曾泽宇一听到“贺姝”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就变了,他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看向肖井然。
贺姝是贺文秦一个不可触碰的死穴,他一直在试图遗忘他的人生中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此刻,肖井然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扒开他的伤疤,让他去窥探自己丑陋的伤口。
“贺姝。”见贺文秦没有回答,肖井然又说了一遍。
贺文秦垂下眼睑,他的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
“虽然贺家国内的生意是贺载天在做,但是国外的生意还是他的哥哥,贺姝的老公贺载明负责。你你知道的,贺氏企业虽然想要将重点转移国内,但是国外的生意也没有丢下,就目前来看,国外还是大头。”肖井然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想要说明的也就只有一点——“现在就算贺老爷子死了,贺家也不是贺载天的天下。”
“死了?”贺文秦一愣。
“葬礼都办过了。”肖井然事不关己说得那叫一个无关痛痒,边说边看向贺文秦,“你后悔没去看他?”
“没有。”贺文秦脸色阴沉道,“你让我去求贺姝帮忙?可是,现在的情况下,秦天集团并不一定会被贺氏企业击垮。”
“当然,现在不会,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肖井然难得没有从理论上讲述,而是从情感上来说这个问题,“你是聪明人,有一点你应该明白,当你落魄的时候去求别人和你事业正好的时候和别人交好,这个时候你所能谈的条件,是不同的。”
肖井然说得很对,如果现在把贺姝拉到他的阵线的话,就算贺载天有什么动作,贺姝一定会出手帮忙。
“可是,文秦已经对贺姝那样了,你现在让他拎着礼物登门造访,目的也太明显了吧?”曾泽宇道。
“还有一个消息我没有告诉你。”肖井然道,“贺文晋这次会陪贺姝一起回国,他是个极其孝顺的小孩,这次你都不用自己出手,会有一个台阶铺到你的脚下,下不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更何况……”
肖井然向前凑了凑,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贺文秦的胸口。
“这个方法是你没想到,还是你刻意回避去想,你应该更清楚。”肖井然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总之这次如果你还不下来,那你就是偏要把自己作死的蠢蛋了。”
这次,说完之后,肖井然直接起身走了。
“井然,你去哪儿?”曾泽宇道。
“我只擅长寻找事实,或者解决问题。玩弄人性这种事情,你们自己玩!”肖井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曾泽宇凑到贺文秦面前道:“兄弟,他什么意思啊?贺文晋又是谁?他孝不孝顺和给你铺台阶有什么关系啊?”
“咖啡。”贺文秦抬手。
曾泽宇屁颠屁颠地出去倒了一杯咖啡回来。
贺文秦趁着这几分钟的时间梳理了一下肖井然的话,很快,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曾泽宇捧回来咖啡,贺文秦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