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是不是比你小十岁？你们小时候就认识？”
司桐脸上写着“我早就知道了”，剪水般的双瞳映着他有些错愕的眼神。
“那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时候，还说要嫁给你，现在，应该是我现在的年纪。”见他表情不太对劲，司桐干脆全部都说了出来。
贺文秦突然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贺文秦冷声问道。
“对！我都知道了！”司桐傲娇地抬起下巴。
“你……记起来了？”贺文秦紧蹙着眉，潭水般深邃的眼眸中如同泛起了点点波纹，有了一抹激动之色。
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止不住的有些微微地颤动。
而这一切，在司桐看来，却好像贺文秦因为秘密被别人知道了之后的不安。
“记起来了？记起来什么？”司桐不解地问道。
“小时候的事情，你忘记的那些事情……你记起来了吗？”贺文秦的声音有些低哑。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恢复了十岁之前的记忆，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会不会认为他是欺骗？她知不知道他的离开是司倩茹造成的结果，如果知道的话，她会不会认为他和她结婚，是为了报复？
这些问题在午夜困扰过他很多次，现在突然涌出让他一时间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
“忘记的事情？”司桐皱皱眉，“怎么可能记得起来！”说罢，撇撇嘴，“你别让我去想啊，我每次一想，就头疼！”
司桐的脾气一向很好，可是每次提到她忘却的那些事的时候，她就很容易发火。
贺文秦记得，她刚搬到他的公寓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既然会头疼，就别想了。”贺文秦伸出手去，手掌轻轻地揉了揉司桐的太阳穴，然后换成两个大拇指，轻轻帮她按摩。
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不会体贴到因为她会头疼，就帮她按摩的地步吧？
他的指尖温热，抵在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按揉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为什么会想知道我的初恋是什么时候？谁告诉你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贺文秦温柔的嗓音像是有某种魔力。
让司桐自然而然地就回答了他的话：“墨哥说的啊，他说你提到的唯一的女性就是那个小女孩了，她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她？”贺文秦凝视着司桐的眼睛，“当然。她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司桐问。
“我会珍视她，超过我的生命。”贺文秦深情地说。
他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的心疼得厉害。
他怎么可以对着她说，他珍视另外一个女孩，超过珍视他自己的生命？
司桐的眼圈倏地红了，正要开口质问，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司桐原本不想接，但是一看来电显示是玲姐，这才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玲姐焦急的声音。
“太太，不好了，小安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