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贺文秦语气不善。
曾泽宇还想继续骂,但是被贺文秦一问,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
贺文秦和他简直就是天生相克,从认识他的时候,曾泽宇看见贺文秦就容易犯怵。
曾泽宇拉开椅子坐下来,语气中带着讥讽道:“贺先生是想让韩煜玩死秦天吗?”
面对曾泽宇的阴阳怪气,贺文秦非但没有恼怒,他端起撒了至少半杯的咖啡,喝了一口,放回桌子。
这才挑眉看向曾泽宇:“想知道我为什么让韩煜进秦天吗?”
“你他——什么的不是废话吗?”曾泽宇半道把脏话吞进肚子。
“调查韩煜这么久,你查到了什么?”贺文秦问。
“查到了很多,但是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查到。”曾泽宇不爽道。
着手调查韩煜这么久,用了那么多的人脉和手段,能查到的资料有他做律师时候的全部经历,但也只有这些。
韩煜就像是一个迷,就在不久前,曾泽宇才意识到,他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是韩煜给出的线索。
第一张名片,他查出韩煜的公司。
第二张名片,他查到韩煜的律师经历。
“没有一个人能将过去完美抹去,哪怕是换个身份。”贺文秦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既然调查不到他,不如就把他放在身边,当人松懈了的时候,总会不小心露出尾巴。”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曾泽宇恍然。
原来贺文秦根本不是真心想让韩煜进法律顾问团,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将计就计,从蛛丝马迹来调查韩煜,最终挖出韩煜的真正阴谋来。
听贺文秦这么说,曾泽宇的一颗操碎了的心总算开始慢慢复原。
“我说兄弟,你要吓死我了!”曾泽宇拍着胸口道,“我的小心脏哟,被你吓得都快挂了。”
贺文秦没搭理他,他拿过手机划了划,唇角弯起,起身扣了西装的扣子,拿起手机走了。
“兄弟!你去哪儿?!”曾泽宇忙叫道。
然而贺文秦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秦天集团的大楼门口,贺文秦拉开车门上车。
“等了很久了吗?”贺文秦问道。
“刚到几分钟。”司桐满脸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张伯,开车吧。”
母婴超市里,司桐和贺文秦手牵手逛着,不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家里只有司桐逛街的时候买的一些用品,现在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要着手准备很多东西了。
“老公,我们买这张婴儿床吧?”司桐拍了拍一张漂亮的粉色小床道。
“这张?那我要代表儿子抗议了,这个颜色儿子睡起来太娘。”贺文秦笑道。
“太娘……”司桐顿时黑线,反正婴儿也不记事嘛……
“可是我喜欢。”司桐舍不得走,粉色小床的床头还有漂亮的皇冠装饰,看起来精致可爱。
“好,那就买了。”贺文秦指着小床对售货员道,“这张床包起来。”
“真的给儿子买张粉色床啊?”司桐有些犹豫。
贺文秦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不给儿子,以后给女儿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