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司桐的话,”肖井然头也不抬地说,“因为她必须知道。”
“我可以保护好她!”贺文秦蹙眉道。
“那你呢?谁又能保护好你?”肖井然抬起头,黑色的眸子中里是一抹深沉的颜色。
“你。”贺文秦道。
“滚蛋!”肖井然难得怒了,“你还知道我在帮你?你自私自利地把你女人保护得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一个随时会被敌人捏在手里对付你的武器!你是被多巴胺冲昏头脑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你查到新线索了?”贺文秦沉声问。
“哼。”肖井然傲娇地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丢给贺文秦。
贺文秦伸手捞住,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沓照片,照片里是他很熟的一个人,贺载天。
不对,不应该是贺载天,贺载天还在监狱里,贺文秦扬了扬照片:“这是翔芮珠宝的那个鉴定师?”
肖井然没有回答他,他埋头在本子上记录什么,催促道:“继续看下去。”
贺文秦往下看,后面的几张是这个人的各个角度的特写,最后几张里面不仅仅有这个人,还有另一个贺文秦很熟悉的人,翔芮珠宝的老板柳鲜衣。
“有什么问题?”贺文秦看向肖井然,“翔笍珠宝的鉴定师和老板走在一起,这很正常。”
“这当然很正常。”肖井然埋头继续记录,“前提是这个人是翔芮珠宝的鉴定师。”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贺文秦问。
“他们走的太近了。”肖井然放下本子,将钢笔插到笔盖里,“最近一个星期,他们互动的频率太高了,我的人还拍到了他进出柳鲜衣私人住所的照片。”
肖井然走过来,从贺文秦手里抽出来照片,在桌上摊开,从几十张偷拍的照片里抽出一张脸部的特写。
“他发现我们在偷拍他,但是他没有躲开,而是选择直视镜头。”肖井然将这张照片夹在指尖,竖在贺文秦的面前,“别告诉我你连这张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是这样,我真要怀疑你的智商在退化。”
贺文秦盯着照片,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刚才这个人的偷拍照有几十张,他并没有仔细去看,只注意到最后几张的不同。但是现在肖井然把照片抽出来让他看,他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这个人。这个人凌厉的眼神和唇角那抹不屑的冷笑,除了贺载天,还能有谁?
他这不是翔芮珠宝的那个和贺载天长得一样的珠宝鉴定师,这就是贺载天本人!
贺文秦拿起手机,给贺文晋打了一个电话。
贺文晋正在和陪女朋友逛街,接到贺文秦的电话,二话不说打车就去了监狱。
“等文晋确认。”贺文秦放下电话说。
“何必多此一举呢?你明明知道这就是贺载天。”肖井然道。
“等等,再等等……”贺文秦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肖井然说着,咳嗽两声,他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热水,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瓶子,倒了两片药,塞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