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个问题来的突然,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总要回去面对腥风血雨。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依旧很乱。就像何以希说的,逃,我能逃到哪里?又能逃多久?
“如果你不想回去,我随你。”他的声音很轻,又有些无奈。
我的手猛的抓住他的衣袖,甚至要哭出来,很久,才说:“哥,我们回去吧。”
不管我们有没有做好准备,我都要去面对。何以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让我心安的答案。
那一夜,叶尘轩连夜定了机票,早上八点的飞机。我什么也没有收拾,只是把叶尘轩带来的吉他放到了我的床边。
“雨寂,虽然不知道你和芙卿到底什么关系,但总归他是你在上海唯一认识的人,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把他的手机扔给我,就上了楼,我拿着手机久久的,不能按下拨号键。这个电话一打出去,我就真的要跟上海说再见了。
终究,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打通了他的电话。
芙卿:喂,叶尘轩,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喝酒啊?要来的话就带上你妹妹。
我的心猛的梗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说:“芙卿,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他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就有些痞痞的语气,说:“雨寂妹妹?你该不会是想我了,用你哥的电话找我吧?还是他欺负你了,你找我诉苦啊。”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一刻我真的哭了出来,又有些笑意,酸涩的说:“芙卿,谢谢你。我明天要走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沉默,很久,像是牙痒痒的说:“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里有故人,旧人,爱人。
“对不起,芙卿。无论怎样,我都谢谢你。”
“谢谢?噢,你是应该谢谢我来着。是,雨寂。”他顿住,没有说话。这是认识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喊我雨寂。
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会哀伤?这不像吧。
“是雨寂,我喜欢上你了。”他像是掷定了筹码,又像是全盘托出,一字一顿的说。
我无言,良久,为了缓和尴尬,我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离开的太悲壮,是,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他面容僵硬,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说出来的:“是啊,玩笑而已。不过,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吧。”我喜欢他,他如今还喜欢我吗?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悲凉。
“那,再见。以后多来上海。”难得,他再也没有轻佻,而是那么认真。
挂了电话,叶尘轩就从楼上下来,拿过手机,像是听到了我聊的电话,说:“也许,有人比何以希更适合你。”意味深长,我却像受了天大的冤罪,大声而又毫不犹豫:“我只爱他。”我也,只要他。
我也不知道,何时,我对他执念如此。而他,又是否会对我执念。
“希望,你们能看清楚。”他搂着我,上了楼,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无眠,于是,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熊猫眼赶飞机,坐上飞机以后便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