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回以斯文一笑,孟邵谦眸底闪着促狭光芒。
“你你你……你打给你家那个老太婆做什么?”吼!该不会是要通知死对头来医院笑话他吧?
“那医生说了什么?”微笑反问,摆明条件交换。
可恶!姓孟的一家,就是这种狐狸个性惹人嫌啦!
受人威胁,霍东溟气结,可更加不想见死对头跑来医院取笑挖苦他,当下只好含恨屈服。
“林歌只是多度劳累,血压一时窜脯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工作不要太劳累、睡眠要充足、饮食要控制、回家多休养”之类的废话。
“林歌的血压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又不是不是知道,不是有固定服药控制,怎么会突然窜高呢?”
微微眯起俊眸,孟邵谦怀疑质问。
“呃……这个……那个……”
闻言,霍东溟心虚词穷,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那个,到底是哪个?”事关身体健康问题,孟邵谦咄咄逼问,不让他蒙混过去。
“要、要你管!她是我老婆!”闹羞成怒,变脸吼人了。
这根本就是“见笑转生气”,打算耍赖来着了!
好气又好笑,孟邵谦正要说些什么,蓦地,江雨桐的身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病房,一路飞扑到病床边——
“小鸽子……你……你没事吧?”气还没喘过来,她就忍不住急切询问,满眼的担忧。
一旁的霍东溟连忙把她拉起来,“没事!没事!林歌很好,她现在睡着了,要是醒来看见……”
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孟邵谦,意思不言而喻。
一见到江雨桐,霍东溟先是说完林歌的状况后,就忙不迭表示自己好得很,就怕让她担心了。
凝目细审,确定林歌脸色除了潮红的有些异常外,脸色确实显得不错,呼吸也比较顺畅。
江雨桐一颗悬着心的终于放下了。
“呃……”
这个时候,一直躺着的林歌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她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过来,睁眼一看,见是自己的闺中好友,当下高兴的说道:“雨妞,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说着,一把紧紧的抱住手足无措的江雨桐。
见她说话嗓音声如洪钟,江钰婷那个这才总算安下心来,可还是不免蹙眉疑问:“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晕眩呢?医生怎么说?”
“呃……这个……这个……”表情明显一僵,林歌冒冷汗了,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还是没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要说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好友,江雨桐见她一脸心虚样,当下起了疑心,马上转头询问孟邵谦。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说,不然饶不了你!
背着江雨桐,林歌瞪大一双虎目恶狠狠瞪着,无声的恫吓。
“雨妞,你在威胁谁?”后脑勺像似多长了一双眼睛,江雨桐冷冷质问,惊得林歌脖子一缩,马上夸张喊冤——
“我没有!”见鬼了!江雨桐又是怎么知道她在偷偷威胁人?
“没有最好!”连回头也没有,江雨桐要孟邵谦不要屈服于恶势力。
“放心,有我在,林歌不敢对你怎样,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在佩服她们闺蜜两人相生相克的关系,孟邵谦失笑,不过还是据宣告知。“还不就是血压窜高这么回事!”
“血压窜缚”嗓音轻柔到令人发毛,江雨桐回头瞪着缩起脖子、心虚得不敢看她的闺中好友。
“小鸽子,你是不是没按时服药?”她这坏习惯不是第一次犯了。
“一时……忘了嘛!”回答声好微弱,依然不敢看人。
“忘了?”猛然爆出大喝,江雨桐气急败坏骂人。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忘了?难道你要搞到脑充血和中年人一样患中风,或是一命呜呼哀哉才会记得吗?”
“喂喂喂,你怎么诅咒你闺蜜啊?不喜欢你了!”
越听越觉不对,林歌也吼了。
“如果你老是不按时服药,不用我诅咒,这一天是迟早的!”
被她老是不爱惜身体的行为给搞得太过火大,继承江家优良遗传,江雨桐嗓门不比他小。
“死雨妞,竟然咒我短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蜜啊……”痛心疾首,悲愤至极。
“我有你这种不爱惜身体、妄想抛弃闺蜜、提早见阎王的好友才可怜……”捶胸顿足,怨怒控诉。
霎时,就听这对很宝的闺蜜俩相互指责,对骂咆哮声不绝于耳,看得一旁的孟邵谦连连微笑,实在有些无力,只好急忙跳出来——
“好了!好了!雨桐,你就少说两句,小心林小姐血压又窜高。”
急忙劝阻,搞不懂她是来关心的,还是来为提升林个的血压贡献心力的。
江雨桐闻言后,这才脸色抑郁难看的住了嘴,气呼呼地与林歌互瞪,比谁的眼晴大。
两人大眼蹬小眼好一会儿后,忽地,林歌像只斗败的公鸡,突然垮下脸哀怨认错——
“行了!行了!你别瞪也别火了,我以后绝对记得按时吃药,行了吧?”唉……想她这个登山协会的龙头翘楚,出去对谁低过头了?偏偏就是拿江雨桐没办法,可悲啊!
闻言,脸色一板,“最好是这样!”
说完,江雨桐冷哼几声,勉强满意。
“那……”搓着手,林歌涎着小脸讨好陪笑,“我可不可以出院了?”才进来躺个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