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孟邵谦只能微微一笑,什么也说不了,江雨桐失忆,但她并不傻,所以孟邵谦知道江雨桐是在逗他玩。
“哈哈,没看见是吧,我还能变出许多东西呢,以后你要是敢背着我做什么坏事,我也能知道。”
说着,孟邵谦嘴角扬起了一抹惊人的弧度,他想笑,却又不敢笑,因为他怕江雨桐会因此而生气。
“啊,那样是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是就悲催了,随便做个什么都被你知道,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悲催,你打哪学来的怪词汇?”
听她说完,孟邵谦似笑的眼中带着一丝隐忧,她何时与外界接触他竟毫不知情,他以为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江雨桐没瞧见男人一眯眸又散去的锐利,勾起他小指头轻摇,神情介于爱玩的小女生和撒娇的人妻。
“网上呀,上一回复诊时秦医生送了我智慧型手机,他说以上网找些有趣的东西看看,顺便做手指的复健,促进脑部的活络,多看多学习,说不定我的记忆就会来了。”
“他太多事了。”
闻言,孟邵谦喃喃低语,秦沛这家伙居然背着他搞了这把戏,真当他改信佛,慈悲为怀不会大开杀戒?
不论是谁想影响他的妻子,他决不轻饶,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是唯一的救赎,孟邵谦黑如墨石的深瞳中一闪而过令人心生畏惧的冷厉。
“你说什么?”
好像听到他在喃喃自语,江雨桐猛的一头,神情好奇的看着男人,她刚才在喝椰子水,没听清楚。
面对妻子,孟邵谦眼底的厉色抹去,眸光柔得宛如三月的樱花,脉脉温情。
“我是说你也玩够了,该回会馆小歇一会,你的身体还不能过于劳累,要静养”
“太阳光虽然不强烈,但对长期待在室内的你来说还是容易晕眩,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经他一说,江雨桐恍然大悟地睁大眼。
“真的会喘,我以为是体力不济的因素,原来是我照太多太阳了。”
……
孟邵谦半扶半搀的揽着妻子细腰,手指间的纤细令他不太满意,还是太瘦了,两人缓步往回走。
“手机有电磁波,对人体大脑不好,交给我保管吧。等你想用时我再给你,一天不准超过一个小时。”
他必须预做防范,决不能让江雨桐透过网络和以前的朋友联络上,尤其是冷天烨和林歌,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情,会破坏他们目前的和谐的生活。
在商场上狠绝明快的男人从不让自己有半丝失误,没有一时不慎犯下的错误,只有不够用心。
他洞察先机的杜绝能发生的概率,也因此他能将公司的盈利带向前所未有的高峰。
孟邵谦己经地察觉到事情的变化,自从这次失忆后的江雨桐不像以前只听他一人的话,凡事以他为中心。
过去的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从未产生质疑,即使他有时刻意的冷落也未成心生怨言,安静地坐在角落等他心情平静。
是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江雨桐由小鹿般不安心的惶恐变得渐渐开朗,笑声也多了。
不再是躲躲藏藏的怯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她已经不害怕没有依靠,就算离了他她也能一个人过下去。
让她独自?以。
她想找寻自我?他也睁一眼闭一眼由她去。
但是离开他,这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费心将所有人从江雨桐身边排开,用尽一切手段不让熟知人靠近她,若是最后还是失去她,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孟家二老并非出国环游世界,他们还待在国内,孟占年早就去世了,他这样说为了不让江雨桐胡思乱想而已。
至于李云玲,根本就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前来要看江雨桐,这些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江雨桐感觉她与整个孟家非常和睦,非常合得来。
刚好江雨桐失忆,忘记了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既然她记不起那就不用记起了。
江雨桐现在睡觉的卧室,孟邵谦谎称已住了一年多,其实她根本没有住多久,那个卧室他们就住过两年多。
房间里新多出来的花花草草都是他亲手布置的,他以有香气的植物掩盖,让处处花香四溢,用心良苦的营造出小夫妻独立生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