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字脸,长相儒雅的男人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泪珠,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楚楚动人。不过低开的胸口却露出大把凝脂的肌肤,生生将她的雍容拉到庸俗的水准。
宁若水知道高坐的那个男人就是宁远清,她名义上的便宜父亲,这还是她清醒后第一次见到呢。
书桌前的男人在见到宁若水后,眼底划过一丝惊艳,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算计,但目光很快就移到桌上的字画上,缄默不语。
倒是那位妇人,见到宁若水后,从座椅上“腾”的立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不是宁翠娇生母姚碧思又是何人。
宁若水摸了摸鼻子,把她叫过来又不发一言,宁远清是在给她下马威啊。
宁若水浑然不管美妇人嫉恨的眼光,径自在屋中找了把椅子,舒服坐了下去。
“大胆,谁叫你坐了”,姚碧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姚夫人,也没有人说不让我坐啊。看这情形,好像找我也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啊”,宁若水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咳,若水,多日不见,连对长辈该有的礼数都忘了么,你母亲没教过你对长辈要行礼吗?”,宁远清终于抬起头来,声音不怒自威,常年身居高位的他,身上自有一股慑人气势。
宁若水脚下一顿,站在原地,毫不顾忌的回视宁远清。这个剑眉高耸,儒雅翩翩的中年男人,真是她的父亲吗?她为什么没有从他身上感到一丝血缘相近的亲近。
“宁丞相,古人说子不教父之过,母亲过世的早,无人教养若水,如果真要怪罪若水,那父亲是不是难逃其责呢”,宁若水语气甚是无辜。
“哈哈,若水这是在怪父亲没有照顾到你么”,宁远清脸上神色有些松动,“父亲以后会好好补偿水儿的,以后你就搬到湖心亭住,那是你母亲之前的居所”。
“老爷”,姚碧思脸色一变,该死的,宁若水废了她的宝贝二女儿,她正想着要在清心居除去宁若水,老爷却要将她接到湖心亭,这叫她如何甘心。
“夫人,这些年,我自知亏欠水儿母女,现在水儿长大了,我这个父亲要好好补偿水儿。还有,翠娇的事情,我也听下人说了,这事本就是翠娇不对,水儿只是废了翠娇气海,夫人你看开些”,宁远清安抚完姚碧思,看向宁若水的目光充满了慈爱,还隐隐含着一丝泪光,就好像他真心在为以往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万分。
宁若水脸上也堆着笑,仿佛对宁远清的慈父行为感动万分,只是笑容却不达眼底。一个十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便宜父亲,突然转了性子,当起了慈父,没有猫腻谁信啊。
“宁丞相,还有别的事么,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宁若水耐着性子说道。
“去,水儿,以后生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大夫人开口”。宁远清挥了挥手,目光慈祥。
宁若水的身形刚一离开,姚碧思就忍不住抽泣起来,“老爷,翠娇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啊,现在变成了废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老爷你现在还要让宁若水那个小贱人住到湖心亭,是不要我们母女了吗?”
“夫人息怒啊”,宁远清一掌击碎了书桌的花瓶,儒雅的面容满是阴霾,“翠娇出了事我这个做爹的,自然心痛万分,但是听翠羽丫头说,那贱丫头现在实力暴涨,应该是浑武7阶的实力,你在清心居外埋伏的那些护卫哪是她的对手”。
“老爷,那这么说来翠娇的仇还不能报了”,姚碧思手里攥着花手绢,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