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
秦清抬了抬眉,道,“还不明白?本王问你,明明是二十一万士兵,为何那八万士兵会早先到达禹州城?还有,他的文书里面可说了他在禹州城等了多久?这中间是隔了一炷香时间还是一盏茶?还是一个时辰的时间!”
“王爷,您的意思是?”罗生仍旧不明白。
“有你这班蠢得属下,本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秦清气的手抖,又从地上捡了几片碎片,一股脑儿的乱扔。
“……”
“哼,想必他是到禹州城下装逼不成,反被人暗算了,这怨得了谁!若不这般轻敌,即便拿不下禹州,亦不会有任何损失!”秦清骤然冷笑道。
“那王爷,现下该怎么办呢?”罗生亦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便脑门上的血不住的流了流,滴滴答答的落得地上满是,却仿若无睹。
“该死!你立即命人进宫一趟,说是本王的意思,叫皇帝立即下一道密令,着郑斌立即退兵,回防。”秦清面容死黑一片。
“啊?现下便要退兵,那郑大人此次出征,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罗生忙道。
“这回子本就行的是急军,粮草根本坚持不了几天,即便后头粮草辎重能赶上,但是已然错过了最佳时机,打草惊了蛇!恐难攻下,再者,我们此次抽调了北方大部分的军队,云州一代兵力空虚,若不及时退兵回防,北疆若是大举进犯,我等便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如何死的也未可知!”清清冷冷分析道。
罗生骤然浑身生出一股子冷汗,抱拳道,“属下这就着人进宫!”
秦清略略点了点头,罗生正欲离去,只听身后那人道,“先去止血吧。”
罗生愣了愣,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是生了茧,若不然怎的听出了幻觉,不由得身子顿了顿。
恰此时,一侍卫正欲进门,却见门口那人着着一袭黑衣,满脸的鲜血,犹若一个血人一般,还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身子颤了颤,喃喃道了句,“娘呀,鬼……”
那“鬼”顿时瞪了他一眼,那侍卫霎时缓过神来,抱拳道了句,“罗大人!您又是被……”王爷给揍了吧,真可怜啊……
“忙你的去!”罗生瘪了瘪嘴,当即便离去了,也懒得擦拭血渍,免得弄脏了衣袖……
罗生刚走,秦清便冷冷道了句,“蠢材!不堪大用!”
也不知他说的是罗生,还是远在禹州的郑斌……
“王爷!”那侍卫进门,恭敬抱拳道。
秦清瞧了他一眼,面色还黑着,淡淡道,“是你?出了什么事?”
那侍卫回禀道,“您方才离去疏香阁之后,那郑大人的妹妹便带了一群人冲了进去,随即便关上了疏香阁的人,属下不知里间发生了什么。”
秦清的眉头骤然拧了拧,顿了片刻才道,“那现下如何了?”
“还关着门呢,其间不时传出女子凄惨的叫声,您,要不要赶紧去瞧一瞧?”
秦清顿时不说话了。
那侍卫瞧了一眼,低下头,又瞧了他一眼,摸了摸脑袋,又瞧了瞧地上的血滴,欲言又止。
半晌,才听上首那人道,“不了,等郑嫣走了,你再着人去瞧瞧,送些补品,只说是本王的旨意,若是她身子……那便直接听大夫吧。但……若是不甚要紧的话,能不请则不请。”
“是!”那侍卫心下略略诧异,听了吩咐便退下了,这些日子,王爷好似对温侧妃又有些上心了,他还以为……
而书房里的秦清立在满地狼藉里,眸子却隔着屋子里的一副踏春游园水墨画望向了疏香阁的地方……
小半个时辰后,郑嫣瞧着唇角扬着笑意,心满意足的带着人离开了疏香阁。
温云的除了面色惨白一片,满脸颊满背心的冷汗淋漓之外,浑身无一丝伤痕与一样,她跌落在廊檐下,而一旁满脸颊通红,十个手指印分明的瑞儿啜泣着爬到温云的身侧,喃喃哭了起来,“主子……”
温云面无表情,只听瑞儿失声哭着道,“为何您……要受这么些子苦……”
温云瞧了瞧地面,无神的笑了笑,一声轻嗤自鼻息间哼出,淡淡道,“人生来就是要受苦的,傻丫头你哭什么呢?我都没有哭。”
瑞儿似懂非懂的望着她,她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如此善良一个人受了苦却从不怨念,可是她却好心疼她呢……
门口,一个眼生的侍卫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了几个好几个精致的木盒子。
他走至温云面前,躬下身子恭敬抱拳道,“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看夫人!”
“王爷?”瑞儿忙抹了抹眼泪,眸子里一丝神采。
温云却神色淡淡道,“多谢,那王爷人呢?”亚上团圾。
“王爷他……现下在书房还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没法子前来了,这是王爷特特奉属下给您挑选的补身子的良药。”那侍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里头赫然是各种名贵的补药。
有趣的是,瑞儿瞧着眼神直放光,而温云的神色却是完全相反,那些子东西越是名贵,她的脸色便越是难看,眼眸锁得越紧。
那侍卫又浑身上下打量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