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略略有些阴沉,昏暗的越发衬得环秀山庄那粉墙黛瓦发亮。
竹墨飒飒,灰石嶙峋,红板梁桥之间,清水浮影。郑嫣比约定的时刻早了会儿,才着宫人领了路。到了洛神苑里,那宫人前脚走,后脚天空便飘下了雨来。
未曾想春雨迷离,却是下的淅淅沥沥的,树影更绿,水波纵横,郑嫣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鬓发间已然淋湿。
郑嫣摸了摸脸颊,那新上的胭脂有些脱了妆,不由得心头慌了慌,瞧见不远处一顶八角小亭,便忙朝那方向跑去。
她用手遮着额头。路看的不是很清楚,没一会儿骤然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郑嫣只瞧见那沉香黄色的衣袂角边,绣着五爪金龙,不由得晃了神,耳朵边只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大胆。何人竟敢冲撞皇上!”
“臣女郑嫣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地上的青石子路早已经湿透了,郑嫣想也未曾想便跪了下去,雨水浸失了她膝盖处的裙衫,像是两团印子一般。
她惊慌失措,手放在地上,雨水偏又打了她的眼睛,她就用那只湿透了的,还沾着水迹与淤泥的小手不停地抹着自己的脸颊。
皇帝瞧着面前的人儿这般滑稽的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大花猫,不由得竟是难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霎时抬头。面前的人别是温和儒雅,没有一点子怒气与架子,心下不由得安了两分。
皇帝自一旁太监的手中接过了雨伞,亲自撑到她的面前。道,“今儿入宫来是来瞧花儿的。”
“恩。”郑嫣略略点头。
皇帝眸色一亮,当即浑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其浑身上下那股子灵慧单纯的劲儿着实是难得的,不由得眼神微微眯了眯。片刻道,“你瞧你,身上都湿透了,朕带你去换身衣服再来,可好?”
郑嫣瞧了瞧雨,想着下的这般大,秦清必然来迟了,且自己浑身上下弄成这样,着实不想在他面前以这副容貌出现,便点头,道,“那臣女便多谢皇上了。”
皇帝淡淡一笑,竟亲自撑着伞与她一道随行,身后的太监宫人皆低着头,仿若未见。
郑嫣心头却是喜悦的,甚至隐隐感叹自己运气好。未曾想当今圣上这般宽厚,竟还有的那些子乱臣贼子欲图不轨,若陈王,李博慕,信王,冯沐清之流,着实是贪心不足呢。
心里胡乱想着,皇帝便带她到了养心殿的一处偏殿,皇帝着了婢女准备了干净的衣衫在里间,便屏退了众人,她在双面绣牡丹山河织锦屏风的后面,瞧见了好几件清淡素雅的衣衫,花纹样式各不相同,且一旁的香炉里还燃着袅袅熏香,虽已是入春,许是因着她湿了衣衫,屋子里竟还染着银骨炭,别是暖和。
她的心头一热,暗道当今圣上果然是事无巨细,连这些子小事都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在皇上面前当差,或许比她想象的要轻松安逸许多。
她脱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里间一件绣沉紫素梅缎面的肚兜,正欲褪下亵裤,忽听得“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她唬了一跳,忙露出一个头来,赫然便是皇帝秦灏,不由得吓得花容失色。
那人却仿若未见,甚至瞧见她那副神情,便越发的面露喜色,极有兴致。
那脚步声一点点的逼近,郑嫣唬了一跳,忙用一旁干净的衣衫遮了身子,道,“皇上,您来这里做什么?”上厅系号。
皇帝抬眉,片刻步子顿住,停在她的身前,道,“朕来这里做什么你竟不知道?”
郑嫣赶忙摇了摇头。
皇帝倏然笑了,有意思,这小丫头着实是有意思。
她露在外头的臂膀雪白,若夏日的藕段一般,屋子里的暖情香已经沁入心脾了。
皇帝只觉得腹下一热,便一步步朝着面前人走去。
郑嫣往后退,他接着走,她接着退,直至触到身后的那堵墙壁,不由得面色一白,因着面前人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摸了摸她有些湿了鬓发,怜爱般的说道,“别怕,朕会很小心的。”
郑嫣摇着头,只感觉脑后的那根翠玉簪脱离,紧接着满头的青丝落了下来,皇帝眼色一亮,她这副模样,着实更令自己心神一荡了,当即懒腰抱起了郑嫣,郑嫣挣扎着,却没什么效果,皇帝一把将之直接扔到了床上……
郑嫣只觉得自己犹若一个麻袋一般,触到了床下的柔软,紧接着,身上骤然沉重,原先那般温和儒雅的人竟已然压到了她的身上……
皇帝想也没想,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那见肚兜,露出胸前一片雪白,郑嫣当即吓得用手臂挡住胸前,眸子晶亮的眼泪几欲要坠落,道,“皇上,您不能这样!”
羽林军指挥使郑斌的这个妹妹,着实是有意思,为了夺得他的宠爱,竟故意做出这番神情,来惹得他心下愈发的燥热。
皇帝不由得笑了。
当即一把扯掉了她的两只手臂,将之压在了床头,随即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前……
郑嫣眸子睁得大大的,她的手死命的挣扎着,却是一点子力也用不出了。
那吻一重重落着,她的身子却是不停的颤粟着,半晌,骤然一声撕裂,皇帝竟扯下了她身上的亵裤……
而后,郑嫣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她不敢睁开去看,因为她已经猜到了……
皇帝却也不着急,竟是挑逗一般的捉弄着她,正当郑嫣准备嘶声力竭大叫其“昏君”,以此希望他放过自己的时候,那人却骤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