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见鱼儿上了钩,转眸望向那一旁眼冒金光的老鸨子,淡淡开口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麻烦你帮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与石老大签订一份——生死状。”
“什么?生死状?你这小丫头……不会是要跟老子赌命吧?”石老大瞪着眼睛,望着那自从见面开始,便一直淡定从容的红衣女子,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胆怯的退怯之意来。
靠!为什么这丫头看起来这么恐怖啊?她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当真是……让他心里忽然好没底啊!
“不!我不喜欢血腥,我只喜欢挑战人。”柳绮琴依旧是那般淡若的开口,冷眸望着那位有些退怯之意的石老大,轻笑了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道:“石老大若是真怕输,那……就挑选你擅长的,来赌这三局好了!”
“cao!谁说老子怕了?”石老大被对方那轻蔑一笑,气的立刻火大的要命,大关刀狠狠的一戳地,立刻大吼一声应了下来:“赌就赌,谁怕谁!去,拿纸笔来!老子今儿个……还就和你这嚣张丫头,立下这生死状了。”
“嗯!多谢!”柳绮琴淡淡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是刚才很怕对方不答应那般,此时见对方应战了,她才满意的舒了口气。
呃?为什么他有种掉进陷阱里的感觉呢?石老大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来浓烈,有种想要转身赖皮跑掉的冲动。
“半路退出赌局,可是会以弃权来判的。石老大这样的英雄人物,想必是不会做出这般不战而降的……狗熊之事来的吧?”柳绮琴端坐在那凳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冷眸似含笑的望向那光头程亮的石老大,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道。
石老大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再爆cao!老子今晚不让你输得连裤子也没有,老子……就是你儿子!”
“嗯!我等着你……让我输得身无分文。”柳绮琴不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人拉了桌子,摆好了笔墨纸砚。
柳绮琴转回头去,眸光掠过赫连寒云那张冷冰无情的绝艳容颜,望向了那一旁浅笑如风,一袭清雅竹月色长衫玉带的洛弄箫,开口淡淡请求道:“麻烦吟风公子做个见证,来帮我写着一份生死状。”
吟风公子?众人一听她的话,方才齐转头望向那群美男俊无双的一行人。
“好!”在众人惊愕还没回过神来时,洛弄箫便吓死人的风度翩翩,缓步走到桌边,泼茶研墨,提笔挥毫,在那雪白的纸张上,书写下了一行行俊逸潇洒的小字。
柳绮琴望着那生死状的内容,眸中浮现了一丝满意之色:“多谢吟风公子!”
“不客气!”洛弄箫写完了那张生死状,便直起身来,轻抚了下纤尘不染的衣袖,负手浅笑悠然的伫立在了一旁。
闪蝶拿起那张生死状,脆生清音的读了起来:“生死状,赌生死,三局两胜,生死各安天命。石老大赢,可得两厢财宝。仇姑娘赢,可得整条花街。见证人……天下四绝公子?”
“嗯!我早到了!”遗恨天斜倚在二楼栏杆处,一袭碧袍如水,光可鉴人的七尺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后,映得碧袍更是艳丽了。他一手提壶,一手拈杯,轻勾唇角,浅饮独酌,媚眼如丝赏楼下一场生死赌局。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袭白衣飘逸,恍若谪仙临凡的凤无殇,自门口缓步浅笑清雅,姗姗来迟道
被其他三位公子瞧的面上微尴尬的赫连寒云,被迫的负手缓步走了出去。眼角瞥向了那依旧淡若端坐的女子,那股子势在必得的气势,越靠近她,越感到有些让人心惊胆寒。
怎么回事?他为何会怕这个小女子的气势?见鬼了!自从遇上这个莫名其的女子后,他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繁锦城众人见得最多的便是吟风公子洛弄箫,只因为这洛太子喜欢常在街上闲逛,只要是繁锦城的人,就没有不认识这吟风弄月的洛太子的。
而千寻公子遗恨天他们虽然很少见到,可因为繁华楼生意极火的原因,也可以在繁华楼常常看到,这妖颜冷血的千寻公子常出入。
而这位白衣如仙的仙医公子,近半年一直在繁锦城中,虽说见过他的人很少,却还是有寥寥几人认出了他。
而这一位一袭堇色长袍玉带,俊美不似凡人,仿若神祗般清寒的男子。想必便是那天下第一美男,四绝公子之首的如玉公子,天凌国陵王殿下赫连寒云了吧?
果然是美人如玉,风华无双啊!
石老大看到这四位如天神般,忽然降临他小小胭脂楼的四大公子,心底更是生出了一股引狼入室的懊悔之感。这位红衣姑娘哪里是来砸场子的啊?完全就是带人来抢劫的好吗?
“我对抢劫没兴趣,只对打败你这赌神……有兴趣。”柳绮琴瞟了眼那纸张,这洛弄箫可真够会省笔墨的,就这样简洁的写了几个字。她抬头直视着那想退出的石老大,轻笑一声道:“不必担心,赌局前面两局,全是你的强项。”
他的强项?那这样说来,这丫头是真心要和他赌,而不是来耍他玩的了?石老大一听她这话,又见她按了手印,方才犹豫着伸手收手,来回折腾了一会儿,才按下了那枚艳红的手印。唔!为什么他还是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呢?
柳绮琴一抬手,闪蝶便收了那张生死状。
珊瑚随之拿出一个粉色轻纱金线绣牡丹的斗笠,为柳绮琴戴在了头上。
随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