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怡澜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咂嘴道:“啧啧啧!寒云啊!我到底是该说你难伺候呢?还是该说薰衣草把你照顾得太好了呢?”
“自然是后者!柳儿,她很好!”赫连寒云站起身来,很自然的大手搂上了柳绮琴纤纤楚腰。这小细腰怎么没长多少呢?算算也两个多月了,怎么小腹还是这么平坦呢?
“寒!别闹!”柳绮琴双颊一红,嗔了那在人前就向她小腹处乱摸的男子一眼。可她刚拿开对方的手,结果那只魔力的大手,便又覆了上去。
“哪有胡闹?不过是想看看,为什么孩子长得如此之慢而已!”赫连寒云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静静的感受着她腹中的小生命:“嗯?为什么他都不动呢?”
柳绮琴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眉头紧皱的男子,小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上,笑意温柔慈爱道:“才两个多月,到五个月的时候,他才会动呢!”
“是还没长大吗?”赫连寒云扶她坐在了床上,拂衣单膝跪地,侧耳贴在了她的小腹上:“他会动的时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打拳?”
柳绮琴小手掩嘴,双颊绯红的羞涩道:“什么打拳?他要打拳,那我岂不是要被折磨死了?”
“不许说死字!我不喜欢这不吉利的字眼,从你嘴里说出来。”赫连寒云抬起头,修长如玉的食指,轻放在她粉嫩柔软的唇瓣上。那认真的模样,是温柔与不舍,是疼惜与爱怜。
柳绮琴一双柔弱的小手,紧握住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笑得温软柔情道:“好!我以后都不说了!那寒儿,你对我笑一个吧!不要皱眉了,好不好?”
赫连寒云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心里都因担心着自己,而夜不能眠,心事重重。
他大掌抚上她日渐消瘦的脸颊,这苍白柔弱的她,让他心疼到了骨子里。他舒展眉心,扬唇温柔一笑,满是心疼爱怜道:“好!我以后都不皱眉了!”
柳绮琴俯身纤弱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眸含着盈盈水光,紧抱着他,含泪笑点了下头:“嗯!以后寒儿都要好好的,要开开心的。因为我说过……我会护寒儿你安好无忧的!”
赫连怡澜望着那相拥的二人,唇边勾起了一抹略带苦涩的淡笑。他们是那么得好,就算是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可他们却还是对彼此不离不弃。
这份爱,是超越生死,是超越爱恨情仇,超越一切的矢志不渝。
这样一份生死不弃的情爱,就算是有人想插足,恐怕最后,也只会落得个惨淡的下场吧?
不是他没有勇气去表明心迹,而是他不想为了一段不可能的情,而失去一个可以斗嘴谈笑的朋友,和一个风雨同舟的兄弟。
寒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曾经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他尊敬他这个兄长,而他这个兄长,自然也不可以做不出令他伤心之事。
而薰衣草……她是除了皇祖母与寒云外,第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也许她关心人时,会有些冷冰冰的,可那些冰冷,却让他感觉异常的暖心。
每回与她见面,这小丫头似乎总是让他吃瘪,让他哭笑不得。可是她的尖酸刻薄之语,却像一泓温泉,暖了他的心。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牙尖嘴利,却淡定到不苟言笑的女子。每回她说那些尖酸之言时,都是那般的浅笑淡然,让人无从去怪罪她言语间的刻薄。
而他却觉得这样言辞犀利的她,也许方才是真正的她。理智淡定,聪慧睿智,虽看似软弱,实则锐利如剑。
所有事她皆看在眼里,可是,却从不会轻易开口说出来。
杨晴望着那相拥的二人,只觉得刺眼得很!柳绮琴怀了身孕,她本就要嫉妒的发疯了。可是看到赫连寒云如此宠着柳绮琴,她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心中的妒火,似乎都快要烧尽她最后的理智了。
不过她不是笨蛋,她不会愚蠢到在赫连寒云面前暴露她的本xing。因为她还爱着这个男人,还想着有一天可以挽回他的心。
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像个妒妇一样,无理取闹,野蛮霸道。
男人也许会一时喜欢一个女子的小任xing,可是日子久了,也许就会开始厌恶对方的霸道蛮横了。
而她要的是长久恩爱,而绝非是是贪图新鲜的宠爱。所以,她一定不可以在人前撕破自己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面具。
端着东西出去的小草,忽然又走了进来,福身行了一礼道:“王爷,岳管家带着一位公公来了芙蓉苑,现正在外候见呢!”
“公公?莫不是……”赫连怡澜欲言又止,眉头微微的皱起。虽然听寒云提及了边关情况,可在他二人的估计之下,这战争应该是在年后才爆发啊?
可而今他那位好父皇竟然忽而派人来,是不是说……情况有变,战争要提早开始了呢?
“让他们进来吧!”赫连寒云站起身来,拂袖单手背后,另一只手牵起柳绮琴的小手,向着卧室外走去:“顺便吩咐小厨房,将补身的药膳送过来。”
“是!”小草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赫连怡澜看了杨晴一眼,勾唇一笑道:“杨侧妃,您先请!”
杨晴瞪了那笑得很是欠揍的男子一眼,便狠狠的甩了下帕子,婀娜多姿的走了出去。这个该死的莲王,竟然敢把她当贼一样的防着,当真是可恶!
岳清与一个手拿拂尘的年轻公公走了进来,拱手对那桌边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