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沛文见洛天香愣在原地,便过去推着她出了门:“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去,你不饿了啊?”
洛天香好像真的被他唬到了,傻愣愣的跟在凤无殇身后,去了后院的厨房。
赫连沛文见他们都走了,他便转身进了屋子,直接走到了床边,望着床上沉睡的女子。嚅动了下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赫连夜白负手走了过去,他只望了那沉睡的女子一眼,便转而眯起那狭长的双眼,睨着那低头凝视着那昏睡女子的赫连寒云。他勾唇一笑,略带讽刺道:“你真的以为,他可以寻得到……那消失已千余年的雪魄珠吗?”
一个男人,活成赫连寒云这样,也算是窝囊透顶了。
自己的女人,却要靠别的男人来保护?
甚至连自己,也要为了苟且偷生,而将自己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呵呵!这世间,还有比赫连寒云他……活得更窝囊卑微的男人吗?
赫连寒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望着那沉睡女子的容颜。柳儿,你会醒来的,对吗?你曾说过,你要护寒儿一世安好!而今有人欺辱你的寒儿了,你为什么不醒来为你的寒儿出气呢?
赫连沛文微皱起眉头,转头望向了他那位越看越讨人厌的大哥,口气极其不好道:“大哥,柳姐姐现在昏迷不醒……三哥已经心里够难受的了。你,你就别再刺激他了好吗?”
赫连夜白望了他那好弟弟一眼,勾唇一笑,转身离开了这里:“小文,我越来越怀疑,你不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了。”
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待赫连寒云比待他亲。
虽然小时候的赫连寒云,xing情有些孤僻。可是当小文亲近他久了,他也就慢慢地接受小文的靠近了。
直到这些年来,赫连寒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是他们的父皇,而是这个心xing单纯的十弟。
小文对于赫连寒云很重要,可而今的柳绮琴,对于赫连寒云却比小文更重要。
他是可以利用柳绮琴来打击赫连寒云,可是……站在仙羽居大门口的赫连夜白,回身望了眼仙羽居的匾额。他勾唇自嘲一笑,转身离去。他舍不得了!真的开始舍不得去伤害那个脆弱的女子了。
她太脆弱了,脆弱的像那风雨中的花朵,被雨一打,便凋零飘摇在风雨里。
然后呢?是变成枯黄的花瓣化入泥土中?
还是被一把火,就给那样付之一炬了呢?
在赫连夜白走后,洛弄箫便被洛月仪拉着来到了仙羽居。
洛月仪见大门没关,她便拉着洛弄箫直接走了进去:“喂,有人吗?”
“仪儿!你这样不经主人同意,便私闯他人住宅,是很失礼的行为,明白吗?”洛弄箫虽然语气依旧是那般淡淡然,可是对于他这个妹妹的无礼举止,显然是很不高兴的微皱起了眉。
“嗯!知道了!啰嗦!”洛月仪回头看了她那位读书读傻了的四皇兄,撅了下嘴,松开对方的手,转身跑向了那个屋子。
赫连沛文听到有人在外面喧嚷,他便走了出去。刚出了房门,便感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撞进了他怀里:“唔!谁啊?”
洛月仪抬手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皱着小脸嘀咕道:“是我啦!唔!你干嘛长得这么硬啊?你属石头的啊?”
赫连沛文听到熟悉的声音,将那怀中的人给推开了一些。他双手按在那个小不点少女的双肩上,低头望着她那张小小的脸蛋儿,在看了好久后,他才带着些试探地叫了她声:“你是……狐狸兔?”
洛月仪一听到这个称呼,立马炸毛,抬头怒瞪着他吼道:“该死的赫连沛文,你再干叫我狐狸兔试试看?”
赫连沛文一听到这声怒吼,便吓得打了个哆嗦,立马收回了双手:“呃?你这个狐狸兔……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了啊?”
洛月仪微偏头,那清亮的眸子,在落到自己肩上时,显得有些暗淡。她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了。在对方抓着她肩膀时,她感觉很温暖。可当对方松开她时,她却感到心里空落落。
凤无殇端着一个小圆盘,托盘上放着一只白瓷碗,碗里有一个白色汤匙。他正唇含笑意边走着,便抬手为旁边的紫裙少女,拢着散落在耳边的发丝。
洛弄箫在看到那名紫裙少女后,便怔在了那里。天香?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乾元国吗?
凤无殇抬头望向那院中的洛弄箫,便走过去,微颔首,淡淡一笑道:“洛太子光临寒舍,凤某未能事先远迎,真是多有失礼了!”
洛天香望向那一身月白束腰长衫的洛弄箫,眸光怯怯的低下了头,弱弱的唤了声:“四皇兄……”
洛月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转过头去。当清亮的眸子,望见那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后,便欢呼一声,提裙跑了过去:“姐姐?嗯!原来你真的来天凌国了啊?唔!四哥哥还说你这几天就会到呢!原来你早就到了啊?可是你为什么没去八方馆找我们呢?而且啊!你怎么会在……”
“好了仪儿,你这样左一句有一句的问着,要让天香她怎么开口回答你呢?”洛弄箫走过去说道。责怪的话语中,显然有着那兄长的温和宠溺:“天香,既然你已到了京华城,那怎么也不知道,让人去告诉四哥一声呢?”
洛天香和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洛月仪抱在一起,眸光有些躲闪的偏开,可刚好这一偏,就望进了凤无殇那双温润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