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摆玉箸放在他面前的,手一拿就会拿得到。可是他就是爱上这种感觉,仿佛每天与那女人在这些小事上斗气就是他一天之中最大的乐趣。
习惯了她在。
如今,那女人突然不在了,好像还真的有点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皇甫瀚低下头,执起了就在他手肘边的玉箸,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抓起了叠在盘子的馒头。
这是他很少会食用的粮食,可是那女人一直都在他耳旁念叨着什么,“王爷不要只***细加工的食物,偶尔尝尝这些粗粮云云。要以身作则,很多老百姓可是连一口米粮都吃不上,让他少浪费这类的话……”
说的,好像她就是出身贫困,或是曾到过底层去经历过困苦一样!
皇甫瀚一直对她这些话不屑一顾,当作未听到。看着满满一桌的膳食没什么胃口,原来这馒头吃起来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淡无味,嚼着还有丝丝甜味,还真如那女人说的那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
楞了一下,这已经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女人第好几回了。他自己都不自知,原来那女人早已深深渗透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部分了!
后面的两丫鬟见王爷吃起了那平时连看都不会看多两眼的馒头,眼珠子都快要惊讶得掉出来。互相看了看,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止。
只是奇怪,为何王爷今日总觉得提不起劲儿似的?
王爷时不时就会失一会儿神,尤其是现在,吃着那不起眼的馒头竟然还感觉他挺津津有味的!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嚼了近乎大半个馒头,皇甫瀚才交待了身后的两丫鬟收拾一下出门了。
来到乾坤宫,皇甫瀚恭敬地给皇甫聂朗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甫聂朗合上奏折:“瀚儿来了,坐。”
“谢父皇。”皇甫瀚回了一句,就走到一边的位置坐下:“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确实有件事需要瀚儿去查一下。这个,你过目一下。”皇甫聂朗把手中的一份奏折交给身边的公公,公公又转交到了皇甫瀚的手里。
皇甫瀚快速地扫了一边后才抬起头看向皇甫聂朗:“瀚儿明白了。”
今年的科考将近,可题目泄露了!
难怪他一走进门就发现父皇面容如此严肃,科考可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泄题如此严重的事情,若是不严加查办,助长了其中的风气,对以后的科考绝非好事!
皇甫聂朗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这件事就交给瀚儿全权处置了。”
皇甫瀚像是早就料到父皇会这么说,起身抱拳道:“儿臣定将不负父皇所托!”
“嗯。无事瀚儿就先下去吧。” | ..
“是,父皇。”
皇甫瀚出去之后,乾坤宫仅剩下皇甫聂朗以及公公庄严。
“小庄子,你觉得瀚儿如何?”皇甫聂朗问庄公公。
庄严回答:“回皇上,瀚王爷年纪轻轻身怀大才,有勇有谋且处事果断干脆利落,也不枉皇上您一直对他的信任和栽培。假以时日,担当大任自然不在话下。”
三个最杰出的皇子,一直深受皇上的喜爱,然辰王自上次那件事之后让皇上伤了心,太子近来无出成绩。只有瀚王爷,陛下对他甚感欣慰。
“嗯。”皇上扔下手中的奏折重重地发出一声,不说赞同,也没有说不是。
庄公公默然,伺候了陛下多年,可陛下什么心思他从来他揣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