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了扁嘴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一家料理馆,泰鲸鱼用日语和老板点单,老板不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才离开。
我疑惑的看着泰鲸鱼“你跟老板说了什么?”
泰鲸鱼贼贼的笑着说“我和老板说你比较能吃。”
我不悦的鼓着腮“你要把我能吃的事情宣扬到五湖四海么?”
他摇摇头,给我讲着日本的风俗“这里的人比较珍惜粮食,他们认为食物是非常宝贵的,所以拒绝浪费,我刚刚点的比较多,老板不肯上,所以我跟她解释,因为你比较能吃。”
我惊讶的说“不是吧,还有拒绝点单的?”
他看着我点点头“如果你浪费了他的食物,下次你就不要来他家的点了。”
看着食柜里精致的寿司我转过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寿司都是那么小一份了。”
他笑着说“不用担心我给你点了很多,够你吃饱的。”
吃完饭后,我们俩静静地走在街道上,感受着东京的繁华,我说我要买日妆,我要看富士山,我要睡榻榻米,我要穿和服,我还要吃生鱼片,我还要去乡下。像泰?里的宝宝一样给自己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预计五天全部实现。
泰鲸鱼看着我的清单跟我研究着先去那里再去哪里的,两个人甜蜜的好像度蜜月的小夫妻一般。
第一天睡的是榻榻米,醒来后腰酸背痛,都是被泰鲸鱼给养刁了,换了房子后的床异常的柔软,导致现在睡榻榻米竟然都受不了了,穷人的身子娇贵个毛线啊。
坐在门前晒着太阳,日式的小屋别具风格,泰鲸鱼给我捏着肩膀忍不住唠叨“我又没怎么折腾你,你怎么还睡落枕了?”
我猛地一回头,脖子针扎一样疼了起来,我连忙捂着脖子僵硬的看着他“还不是你还不是你,选了个什么枕头给我啊,哎呀,我的脖子,真影响我享受异国风情的心情。”
他笑着说“其实没什么关系,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回头的时候注意点就行。”
我恨恨的瞥了他一眼,两条腿不安分的踢来踢去,木屐嗖的一下被我甩了出去,看着远处草丛里的木屐,我伸出手“大鱼,鞋飞了。”
他白了我一眼“小鱼,自己去捡。”
我嘭的一声躺在门前的台子上“不管,我落枕。”
他无语的踢了我一脚“你落枕而已,又不是全身瘫痪。”
坐起身来我梗着脖子僵硬的看着他“一点都不知心,哼。”说完自己跳下去一脚高一脚低的踩在草坪上走过去捡木屐。
泰鲸鱼穿着和服盘腿坐在门前,眯着眼的样子真想让人扑倒他,想来没有工作,没有阴谋诡计,没有邓敏,只有我们俩的日子也是很惬意的。
自从滚床单之后,就在也没有听过邓敏的消息,似乎泰鲸鱼有意的隐藏一样,反正我实在也没见过她,或许他是想要和我好好的了吧,所以才会隐藏的如此好。
不对不对,用隐藏也不对,怎么说呢,还是有点自我麻痹的意思,似乎是发展的越深,我就越不愿去想那些一样,我担心有一天我的占有欲会让自己变得不可理喻,也担心最终有一天我会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们在所有熟悉的美景中留影,在灌篮高手同款的路边合影,和戴着黄色帽子的小学生合影,和走在路边的文艺老人家合影。
而这美好又短暂的旅行随着傅欧慧的入院而结束了。
我万万没想到,傅欧慧出事后第一个联系的竟然是我。而电话中她虚弱的声音急切的唤着我,她说“小鱼……救我……救我……”
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家……家里……”接着就是电话摔在地上的声音,我连连唤着她的名字,却再没有人回应。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泰鲸鱼“帮我定回去的机票。”
他看着我没说什么转身出去打电话订票去了,我紧张的握着手里的电话,我不清楚傅欧慧住在哪里,就算赶回去似乎也来不及了,她一个孕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