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韩豪垂一眼眸，一抹受伤收敛，顿了顿，他忽而问道：“清浅，你六年的时间你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当时你走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呢？他现在在哪里？”
提起孩子，韩豪的目光愧疚的几乎残忍。
只是，顾清浅没有抬头，听着他毫无起伏的话，她甚至以为他只是冷漠的询问一个结果。
这么多年的委屈，最终还是没能让她压下意气用事的回答。
“韩总，就看在我们曾经认识的份上，既然你问了，我就好好答应你！第一，六年前我离开x市去了到新加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我的家里人。所以我生活不错，这份工作不是是我想要锻炼自己罢了！”
“家里人？”
韩豪怔了下，不禁追问下去。
顾清浅抿着唇，似是不耐的看他一眼，冷漠的解释：“嗯，十几年前我确实还有亲人在世，而这么巧合，我的真名叫微笑。或许，韩总你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个微笑，就是我！”
“清浅……我就知道是你，你就是微笑！”
那么他没有爱错人，自始至终，不被时间淹没，他爱的人始终是她。
韩豪僵硬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落在她的视线之中，竟然带着一种动容的错觉。
顾清浅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看清楚，便已经错开了视线。
低下头，她紧咬着牙关，声音甚至冷漠，“韩总，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清浅……”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到底要扰乱我的心到什么时候？
慌乱，不安，被深深压抑下来竟然就变成了急忙想逃的冷漠。
顾清浅绝对是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紧抿着唇，目光瞪着他泛着无法抑制的慌乱不堪。
韩豪心在滴血，此刻，他却依然微笑，“清浅，你还没有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到了新加坡之后，你一个人带大他吗？这次你回国，他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那个……他甚至一眼都没有见过的孩子，可好？
低沉的口吻，渐渐的泛起哀求的痛苦，这一刻，他的心撕扯着淋漓不堪。
沉默，半晌。
顾清浅紧咬着唇，低下头，目光渐渐的挣扎。
“孩子不在！”
“他没有陪你一起回国？”
“韩总，你理解错了，我说孩子不在是当年我没有生下他！”
一句话，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
顾清浅掩饰不了自己说谎的痕迹，所以没有抬眸，没有给他机会看清楚她的神色。同是，她也错过了韩豪狠狠一滞，近乎崩裂的痕迹在瞳孔中一点点蔓延。
心跳，遏止在了停止的呼吸之中。
“孩子……不在了？”
韩豪浑身僵硬，目光垂着，痛苦的痕迹明显不堪。
顾清浅依然固执的不抬头，轻轻点头，冷漠的说，“是，我没有能力生下他，而且当时我身体不太好，所以……”
所以你亲手打掉了他？
这句话，怎么问出口，怎么说出口……
“清浅……”
“还有事？”
气氛凝滞到了极点，顾清浅背对着他，有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