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浩然此时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但他依旧强装镇定,望着夏宇渊手里的那副画轴,“下,下官不认识!”
好一句不认识?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了?
夏宇渊挑眉冷倪了他一眼,修长如玉地手指轻轻划动着茶杯的边缘淡淡地道,“本王听说她人在你的府上,所以本王特地过来瞧瞧,你刚才说你不认识,难道这是传言有误?”
应浩然又是一惊,额头上的冷汗,终于落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每个人都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应浩然惨白着脸,不敢抬眸去看正位上的那个人。
夏宇渊微眯着紫眸,眸光中隐隐透着一股子冷意,但见应浩然额际冷汗泠泠,故作疑问道,“应大人,你怎么了?”
应浩然连忙摇头,回道,“下,下官无恙。”
“没事就好!本王还指望你替本王找人呢?”
找人?
听了此言,应浩然这才抬眸望去,却见夏宇渊紫眸紧紧地锁住他,眸光里有着他读不懂的神色。
“王爷是想让下官去找画上的女子?”应浩然大着胆子询问。
“怎么,不愿意吗?”他冰冷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中,听的应浩然一怔心惊。
他忙低下头道,“不,不是的。王爷让下官找人,下官怎敢违抗。只是寻人这种事情,恐怕要费些时日才能找到。下官希望王爷能够宽限时日,待下官找到后,一定派人亲自护送到您的府上。”
夏宇渊倪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
“你要时间对吗?好,本王就给你时间!若是十天之内找不到本王要的人,本王就将你这尚书府夷为平地如何?”他虽邪笑着说,但每一个字都无不带着强烈的狠厉。
应浩然只觉得浑身一颤,如若不是他此刻坐在椅子上,双腿发软早已瘫坐在地。
他僵着身子坐在那里,腿软的十分厉害,只能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厉王。
应浩然面如死灰地看着夏宇渊,仿佛在心底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缓缓地道,“王爷,今晚前来莫非不是来寻人,而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夏宇渊闻声转过身来,紫眸艳丽地看着他,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了浅笑。
他走近应浩然,眸光隐隐透着一丝寒意,看的应浩然直心惊。
“应大人何出此言?”他邪魅如斯地一问。
应浩然冷倪了他一眼,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悦到了极点。
他壮着胆子不屑一笑道,“厉王向来做事果断明了,如今,怎么做起事来如此的不爽快。王爷明知画上女子早在王爷府上,何必又要下官去找。下官乃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厉王要处置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王爷今夜来此的目的,恐怕,不单单只是兴师问罪这么简单吧!”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侍卫家丁,无不为他这句话而感到心惊。
应浩然他心里明白,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他必死无疑。
可是,就算要死,他也要死的有骨气点。
厉王是什么人,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有多精,他早有耳闻。
却没想到,他心机如此至深。
没问到他想要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他死去。
他知道他暂时还是有点利用价值,否则,就刚才那一句话,他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还哪有命在。
就在他人认为应浩然必死无疑地时候,夏宇渊微微地扬起嘴角,一抹邪倪至极地笑声在寂静无声地大厅响起。
众人无不看向眼前这个恐怖至极的人。
“应大人,不愧是博学多才。既然猜到本王来此的目的,不再画上,那应大人是否可以告诉本王所想知道的事情。”
“王爷想知道什么?”他凝眉冷问,似乎不再像先前那般懦弱。
人之将死有些骨气也是好的。
“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本王都有兴趣。”他眸色一冷,“说吧。”语罢,衣袍一闪,又重新坐回了正位。
应浩然看了看他,如今走到这一步,要怪,就怪当年自己为了贪图富贵,受恩于公孙欣然。
也不会被他挟持到今日!
这么多年,他欠他的,早已还清,只是他不肯放过他罢了。
即使他不说,公孙欣然也不会放过他,与其被人挟持一辈子,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一些。
“王爷还记得北国吗?”
“北国?此事难道与北国有关?”夏宇渊眉头皱起,神色严峻地道。
“北国虽已灭亡,旧朝官员有的效忠北国,自缢而亡,有的流放的流放,最终也是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可有一部分前朝遗臣他们却四处散落在周国,暗中组成各种组织,目的是想光复北国,可他们忘了,此时的周国已经是个强大的国家,无论国土兵马远远超过黎国与风国。想要推翻周国来光复北国,简直是痴人说梦。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前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拼死一搏。”
“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夏宇渊淡淡地问道。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聆听故事的一个看客,对于他口中那些人,他似乎并不在乎。
就像应浩然所说的一样,那些叛乱分子想凭一己之力推翻一个正在繁荣昌盛的王朝,那就是痴人说梦。
“王爷聪慧,恐怕早已猜到下官是北国人氏。只不过,王爷猜对了一半,下官没有那些人的气魄和胆识。下官原只是一名穷秀才,一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