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絮雨此言一出,吓坏了这群香客,也不能怪这些香客大惊小怪。濠峰山山顶呀,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神秘组织的老巢所在地,不要说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就是一些达官贵人江湖侠客,想上去也是不容易的。香客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不知所云。可是,天君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去山顶,我们要是不实现他的愿望,怕是要受到天君的惩罚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香客沉思了许久,忽然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一起联名跟山上的教主说,我们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实话实说给他听,我想教主也应该是信佛之人,会答应我们的。”
一个老汉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主意是不错,可是我们连教主的面都见不着,怎么把这信息传给他哦!”
一个妇女建议道:“要不我们现在一起过去和护卫说说,让他们转达一下我们的意思,我想如果教主知道是天君的意思,他一定不会阻拦的。”
大家一听觉得有理,那就试试吧,再说了,这可是天君的意思,天君的神灵会感应到教主的。当这些香客把事情跟护卫一说,护卫也没主意了,他们要先去禀报教主,然后再回复他们。这些香客听的就是这句话,然后他们耐心地在此等待。公孙秀当然也混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殷絮雨的脸,这丑妞咋就这么聪明呢,这么棘手的问题,她竟然能够想出办法来,真是不可思议,这人可惜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估计非池中之物啊。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护卫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教主已经答应了天君巡山的要求。这下香客们可高兴了,他们立刻回到庙里,跟庙里管事的说了。管事的当然没意见,天君巡山,这是好事啊。因为逢年过节,天君也都有去各地巡逻,只不过是去山下各处巡游,至于山上还真没去过。这下好了,天君要是可以去山顶,那天君可以巡遍濠峰山的各个角落了。
管事的立刻把平时天君巡山的行头准备好,然后敲锣打鼓的准备进山。殷絮雨可急坏了,哦,你们把天君的塑像扛上山,合着就没我什么事情了,那我不白忙活了吗。不行,我必须再表演一番,殷絮雨立刻冲到轿子前面,手舞足蹈起来,先是一通难懂的爪哇语,然后夹带一句:“本尊也得去。”
香客们立刻醒悟,哎呀,怎么把这位给忘记了,差一点误了大事。这位可是天君依附过的身体,说她是半仙一点都不为过,还是快一点准备准备,让她也上山巡游吧!香客们把情况跟管事的一说,管事的也很爽快,立刻答应了。于是,管事的立刻又安排了一顶轿子,殷絮雨也不客气,想都没想就坐了进去。她的屁股刚一落下,整个轿子就瞬间散架了。殷絮雨也不想想看,就她那块头,没有特制的轿子能行吗。没办法,为了满足“神仙”的要求,香客们只能现场打造一顶超大超结实的轿子。好在这些香客都是当地的劳动人民,什么手艺人没有,就光光木匠两个,做一顶轿子根本不是问题。
终于巡山的队伍出发了,一路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就差红旗招展了。殷絮雨坐在轿子里心里那个舒坦啊,智商高果然妙处无穷啊,你不是不让我上山吗,现在我还不用自己走路爬山,他们抬着我就上去了。偷眼看看跟在轿子旁边的公孙秀,他也是暗挑大拇指,那意思似乎在说,高,我的小雨就是高!
终于,殷絮雨和公孙秀进了濠峰山的次山顶,这里可非同寻常。一群群服装怪异的男女各自忙碌着他们的事情,偶尔也会驻足观赏他们巡山。次山顶已经上来了,但这只是次山顶,至于那个最高峰,他们还是望尘莫及。因为这个山顶是高耸入云,不要说一般人,就是武功平平之人也是很难上去的,跟何况殷絮雨是坐着轿子,那肯定不行了。那些香客当然也不奢望去什么最高峰,能够围绕着最高峰绕一圈,他们也很满足了。
公孙秀可急坏了,因为进不了最高峰,肯定见不到齐王殿下啊,见不到齐王,我们还是白来一趟啊!公孙秀又把希望寄托在殷絮雨身上,希望她再出妙招。殷絮雨其实比他更着急,这次山峰要是去不了,下次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殷絮雨想了想,她忽然一狠心,又开始撒泼,她忽然爬出轿子,开始激励瓦拉。那些香客都习惯了她的这一举动,心说一定是天君有所暗示了。果然,殷絮雨在胡言乱语中夹杂一句:“去上面,去上面!”
这下香客们为难了,去山峰上面啊,山上没有路啊!望着笔直的山峰,香客们是一筹莫展,上吧!没有路;不上吧,天君发话了,我们要是不去,会得罪神灵的。还是那个管事的有办法,他跟随行的教徒们商量:“呵呵,各位好汉,刚才天君发话了,他要去山峰上巡游,你看是不是给个方便啊?”
这几个教徒也晕了,心说这可太难为我们了,山峰之上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几个都还没去过,你们要上去,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行啊,山峰上是教主清修之地,外人是不可以打扰的。”
管事的连连说软话:“各位好汉,我也知道这事很为难,但是这是天君的意思,你们是不是和上面通个气,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们上去一下。”
“这个……”这几个教徒不是一般的为难,就在他们不知所措自己,忽然前面多了两个服装怪异的人,就见这两人颜色分明,一个黑一个红,红黑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