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操起手中还剩一半的长竹刺进了雷老五的胸膛。
雷老五眼神开始迷离,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许辰迅速抽出刀,鲜血溅了一身。掰下雷老五手中的钢刀,递给石磊,向两个战圈走去。
此时,雷老五的两个跟班,见老大已死,顿生去意。
一不留神便被王铁牛、周康用老方法来了一下。
许辰和石磊手持钢刀加入战圈,顿时少年们士气大振。尤其是许辰,一身鲜血,好似魔神般,击溃了他们残存的斗志。
很快,两个跟班便被长竹挂住衣服,几根竹矛便刺了上去……
战斗打得很激烈,可是结束的也很快。
许辰让剩下还没见过血的少年们,一人一下给还没短期的跟班再来了几下。
几个少年,仿佛意犹未尽,又或者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手持竹矛不停地刺着,鲜血溅了一脸。许辰见后,也未阻止,随他们去了。
众人瘫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一时间小竹林外便什么声响也没了,只剩下了呼呼地喘气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待众人休息够后,许辰叫起众人,用沙土将地上的血迹掩埋,再用前两天准备好的小车,麻袋装了几人的尸首,用小车推着往东湖方向走去。
皮猴儿竟然还在几人身上搜到几块碎银,算是额外的收获了。
众人去到东湖边,往麻袋里装了几块大石,便用力抛了出去,惊起几只宿夜的水鸟。
回到皇城寺后院,吃过点食物,将几个不小心受伤的少年包扎好后,众人便沉沉的睡去,许辰一人坐在篝火边,守着夜,想着明天的事,渐渐地也疲惫的睡去了……
天还没亮,雄鸡叫了三声。
许辰立刻爬起来,叫醒众人。胡乱吃过早饭后,许辰一个一个的注视着少年们,随着他的视线移来,众少年挺起了胸膛。
一场战斗结束后,这几位原本还显稚嫩的少年,脸上竟浮现出坚毅的神情。
“出发!”许辰没有多言。
……
趁着还未完全褪去的夜色,许辰带着众人摸到了妓院旁的小巷内,前两天他自己已经来探过地形。
静静地等着,斜对角便是妓院的大门,几个宿夜不归的嫖客顶着乌黑的眼,哈欠连连的走出来。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腰里挂着个布包,后面跟这个随从从大门内走出。
“就是他!”王铁牛小声道。
众人将步子往后挪了挪,尽量将身体藏在角落的阴影里。
冯老二,带着随从缓缓地走了过来。“昨晚那两娘们劲真大!好险都干不过来,看来真是老了……”冯老二还在回想着昨天床上那两风骚的妓女……
两人渐渐地走进了巷子深处,突然,五六个少年出现在面前,手里抓着几根毛竹。冯老二停下了脚步,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别的坊的人?不像啊!”冯老二回头一看,也是五六个少年缓缓靠近。
“你们是……”
“杀!”一声短促有力的声音响起。
前后两队少年,迅速冲了上来。又是两把沙土开道,宿醉的冯老二显然还没完全醒过来,反应慢了半拍。长竹刮了过来,手中的钢刀刚解开一半,几根竹矛便刺进了他的胸腹……
一刻钟后,几位少年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两个装了物事的麻袋,上面胡乱盖着几根毛竹,毛竹上沾满了泥土,缓缓地驶出了坊门。
辰时一刻,崇仁坊的私塾,讲课的先生手里抓着教鞭和书本走进了私塾的大门。
一群少年,身着整齐的白衫摆着端正的步子,一个个的进入私塾。
街边远处,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壮汉,身着白衫,雪白雪白,比那群少年的人都要白,留着满嘴的络腮胡子,脸带兴奋的向私塾走来,后面还跟着个书童打扮的跟班。
钱老四今天的心情不错,身为江湖汉的他一直没忘记爹妈的教导,就希望成为一个读书人。平生最佩服的便是那些读书人了,不管他到什么地方总喜欢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文章。
昨天,私塾里的先生居然在上课的时候点了他的名字,问了他一个问题,虽然他没有答上来,但是这种被读书人认同的感觉依然让他浑身热血沸腾,那种感觉比在青楼里操了几个红牌还要爽。
昨晚,他苦思冥想,又跑去问了路边摆摊的几个老书生,终于知道了先生昨天问题的答案,今天正准备在课堂上好好表现一下。
“这位兄台有礼了,在下许辰,敢问兄台大名?”一位少年人拦住了钱老四。
钱老四见对面的少年端正的行了一礼,虽然身着布衫,却依然掩饰不了身上那股书卷气。
“在下钱…钱...老四”钱老四慌慌张张地对着许辰行了一个似模似样的礼。
对于钱老四来讲,这可是头一次有读书人对着他见礼,激动之余,话也说得不流利了。其实,钱老四的爹妈早在他幼年的时候便去世了,小时候没读过书的二老也没给他取过大名,这些年来大家都是叫他“钱老四”,他也渐渐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名字。
平时不觉得,可是现在眼前一个他最敬重的读书人正儿八经的问他的姓名,他便有些难以启齿了。
“原来是钱兄,”这位少年当然便是许辰了,许辰在巷子里看见慢慢走近钱老四,那身白的耀眼的白衫,让他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