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老八不由打了个寒颤,指着花老九:“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不要乱说话行不?”花老九一脸无辜道:“我哪有那么厉害,还能算到左相大人的一举一动?”
“再说外开心:“我有那么无聊吗?”
“论起权谋机变来,陈.希烈这个老学究还是差了许多!”花家老八对面,中年文士扶须道。
“二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行不?”
“……”
对于花宅的人来说,如今这局势算是难得的轻松,该做的事做完了,坐看云卷云舒便是,颇有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脱感。
而对其余的人来说,剩下的也就只能是止不住的猜测。
昨夜推杯换盏,虽是文会,酒却并未少喝,直到午后,徐番才从头痛中醒来。
喝了徐伯准备的醒酒汤后,徐番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老爷,施先生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又出了什么事吗?”徐番一边更衣一边问道。
“昨夜,圣上派人抓了十几个世家子弟,说是纵奴行凶,今日一早京兆府便开堂审案,口供已经画押了!”对于徐伯来说,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自然没必要多说,只需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徐番明白发生了什么即可。
毫无意外,徐番眉头紧锁,待到更衣完毕,眉间的疑惑依旧不得散去。
出了里屋,施南亭已在外间等候多时。
“相爷!”施南亭躬身行礼。
徐番微微点头,沉思片刻,说道:“该做的事接着做,昨夜那几个还不错的年轻人你找时间去接触一下!”
“陈相那里需要回应吗?”施南亭问道。
徐番想了想,点头道:“去吧!”
“可是……”施南亭犹豫着说道:“如今这局面,圣上显然有后手……依属下看不如就不要……或者至少暗中派人过去……”
“圣上在看着,或许多做便是错,可谁又能保证什么都不做就一定对呢?”
“可……相爷的安危……”
徐番微微摇头:“圣上如今依旧对我寄予厚望,什么都不做自然不行,若是失了圣心,才是真的大问题!”
“好吧!”
施南亭走后,徐番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目,脑海中宿醉造成的疼痛依旧未曾散去。
“那几个臭小子呢?”徐番闭着眼问道。
“都在家呆着呢!”徐伯放下手上端着的茶水,绕到后面为徐番按摩头部。
“难得!难得他们这么安分!”
“哪啊!”徐伯笑道:“都在为情所困呢!”
“哦?”徐番来了些许兴致,问道:“哪家的姑娘啊?”
对几个弟子,徐番也确实视如己出,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终身大事他这个当老师的又怎么可能不操心?
“老大那个您是知道的,老二那个倒是藏了好久,我也直到昨夜才知道是谁!”徐伯笑道。
“昨夜?”
“不错!”徐伯点头回道:“便是昨夜那位谏议大夫的闺女。”
“不会吧?”徐番微愣:“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嘛!”徐伯笑道:“估摸着早在豫章的时候就已经看上人家了吧!”
“梁鉴忠这人……”徐番欲言又止。
徐伯小心瞅了瞅徐番的脸色,斟酌道:“都是年轻人的事,要不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徐番默然不语。
“若是……”徐伯苦笑道:“怕是这帮小子不会听话的!”
“叫他们过来!”徐番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