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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饶州广丰县的一条山道上,狭窄的山道上,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一匹快马自北面驶来,停在队伍中心处的一架马车旁,将背上的信报取下,递给了车上的人。车厢内的许辰拆开了信报,信报上的内容有很多,全是老三王策从长安发来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这下长安可算热闹了!”车厢内只有许辰一人,老四周康此刻正在队伍前头,领着整队的兵马。而老二陆浩则带着郑泰乘船将众多尚未撤离的农庄住户以及新招募士兵的家眷统统转移到琉球西北部的新基地去了。说来,许辰此刻会出现在这饶州的山道间,却是缘于领受了王忠嗣的一道军令。自从上一回许辰完整执行了王忠嗣调令升州水师的军令后,王大总管对于许辰的不岔也就完全消去了。这一回,全线出动的升州水师沿着长江、运河沿线仔细搜寻叛军踪迹未果。福州、泉州沦陷的消息便传到了王忠嗣的大营。王忠嗣的头衔乃是淮南道、江南东、西两道、岭南道行军大总管,几乎统管了整个大唐南方的兵马。只是南方府军羸弱不堪,防守尤显不足,更遑论进攻了。经过扬州一战后,王忠嗣手上只有七万不到的兵马,长安的朝堂如今又是这么个情况,无论皇帝还是兵部,几无为王忠嗣增兵的可能。不到七万人,本就派系林立,又要同时防守偌大个南方,王忠嗣手上能够调动起来主动作战的兵马就更少了。正巧许辰在升州招募了一些兵马,算上之前手上的人手,加在一块儿正好三千人。当初朝廷下发过允许南方各地募兵自保的诏令,各地州县也的确拿出了不少银钱,募集了些所谓的勇士。可在王忠嗣看来,与其去相信那帮成分复杂的乌合之众,还不如选择许辰这个看上去只是个少年的少年人。得知叛军拿下福州、泉州,进逼建州之后,王忠嗣果断下令分兵。留下一部分伤兵、老弱守卫扬州,王忠嗣预测叛军定会重兵把守仙霞岭古道这个由浙入闽的交通要道,为此,在这一路上,王忠嗣也没有派发多少人,只让自己的亲信领了一支精兵,屯兵仙霞岭古道北口,目的只是为了扼住叛军北犯的陆路通道。仙霞岭古道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势对于叛军、官军来说,都是同样的,一支精兵足以。剩下的大批人马却是被王忠嗣亲自领着,由江南西道南下,自赣南山区进入岭南道,绕道广州,从而堵住叛军南下的路。叛军有着精锐的水师,升州水师的力量王忠嗣不是很清楚,也曾询问过许辰,许辰自然是实话实话,毕竟王忠嗣问的乃是升州水师,又不是他手下的兄弟们。如此一来,王忠嗣也就只好放弃了让升州水师搭载大军从海路南下广州的打算,转而绕了一个大圈子,自陆路南下。许辰的这只队伍也接到了王忠嗣的调令,正巧升州已被许辰放弃,许辰也需要南下发展,便顺水推舟的接下了调令。只是许辰借口新军刚成,尚有琐事未决,也恐无法如期抵达,便央求王忠嗣缓些时日。哪知王忠嗣想了想后,竟修改了对许辰下发的军令,转而命令许辰率所部从饶州借道,直接插入武夷山山区,沿途清理掉叛军在武夷山山区中的各个据点。按照王忠嗣的预估,叛军既然能这么快拿下岭南道以北几州,主力部队必定倾巢而出,如今武夷山山区里面必定空虚。为此,王忠嗣这才给许辰下达了清剿山区叛军据点的军令。对于这个军令,王忠嗣也是思考良久的,并不是有意为难许辰,许辰的资料,王忠嗣也查了一些,相必行军大营中那些纯粹的武夫,许辰这个文士出身的将领,对于处理山区那错综复杂的局势,显然更有优势。武夷山山区中,遍布着大量的客家人,这些客家人集群而居,相对封闭,各个聚居点之间,民风民俗又相差甚大。客家人中并不是全部追随了叛军,显然不能一概论之。自古少数民族的叛乱处理起来本就需要高超的政治智慧,原本王忠嗣并不想将这样重大的要事交给许辰的,毕竟许辰再怎么成熟稳重,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是岭南道告急,南方两广之地岌岌可危,亟需王忠嗣这个大总管前去坐镇,而王忠嗣原来的班底又全部留在了河东军镇,此刻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许辰身上了。马车中的许辰,依旧在翻看着信报,内容实在太多,涉及方方面面,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才能理清。自打许辰正式受领王忠嗣的军令之后,便再也没有原来那般的超然地位了。升州制置大使乃是个临时差遣,权力看似不小,地位又十分超然,实则对于长安朝廷来说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正因为可有可无,为此许辰需要担的干系其实并不大。可如今却不同了,自己以一军之将的身份领了王忠嗣这个行军大总管的军令,虽说王忠嗣给自己封的昭武校尉这个正六品上的军职也是临时差遣的,然而按照大唐军制,行军大总管的手上有临时册封低阶将领的权力,一般这种册封到了兵部之后,兵部也只是走个过场,备案一番而已。虽说如今王忠嗣身份尴尬,然而许辰毕竟是徐相爷的学生,兵部的官员也不可能为这么个低阶武官的职位驳了徐相爷的面子。为此,许辰对于落实自己身上的这个官职并不怎样担心。如此一来,此刻的许辰也算正式入了官场了,宦海汹涌,一点也不必战场安全,为了走的更远掌握更大的权力,许辰也只能从现在开始,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对于朝堂局势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