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问天一步踏出,仿佛天神般的傲视,林宁在他脚底,是显得如此渺小,“好了,小子,在场没人保得了你,你还是尽早上路吧。”
杀意涌现,公孙虎苦涩一叹,“林宁,当真是生的少年如虎性,老夫,怕是要对不住你了。”这一刻,悲怆之意,徐徐传开,感染在场每一个人。
他的话刚说完,公孙明等人微微色变,虚空之上的龙问天,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林宁将他徒儿泽月击败,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展雄风,这让身为武王的他,很没面子,尤其是将泽月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更是对他的直接侮辱。
这样一个弃子,也敢在他头上动土,算什么东西!
所以,无论如何,林宁都得死,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死在众人眼前,死在大晋武道高手面前,他要让全天下人知道,让大晋所有强者知道,得罪我武王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我武王龙问天不能得罪。在绝对强横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
他大可将众人全部灭杀在此,一个活口不留,凭他如今半仙之威,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更何况还有青面道君在此。
但他没有,他要借林宁之名,威慑天下,杀鸡儆猴。他不是典礼大比的冠军吗?他不是很轻易的打破了泽月在大晋多年的神话吗?
而且还是下一任九王爷。这样的身份,应该算是很高了吧。
然而,在我面前,还是得死。
如今,公孙虎的话意,很明显,林宁今日是活不成了。不管有人愿不愿意,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公孙将军,林天将军以及在场的诸位,我林宁天生贱骨头一个,从不怕死,唯一怕的便是,万一我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乃是比死还难受。”林宁凝视长空,眼神化为一线,不屈不挠的道:“在此,我有一言,告诫诸位,同时也告诉你,泽月!”
“你给我好好听着。”他脸上看不到愤怒,就这么淡然一指,却让一直自持高上的泽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好似那指中,藏有万千利刃,取她首级,信指拈来。
林宁脱掉破旧的上衣,淡然道:“至此一言,希望诸位听清。”
“凡不能将我毁灭的,必将使我强大。”
“强大”二字化为余音,林宁摇头苦叹,不屑的目光,突然落在龙问天身上。
那目光让杀意爆涌的龙问天,感到很不舒服,自己实力强悍天下,很少有人敢用这种眼神傲视于自己,就连公孙虎于林天等人都不敢,想不到,区区一介弃子,竟敢如此自信。
“龙问天,老子不管你是武王还是什么鬼东西,我林宁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多年来,没人看得起我林宁,老子也不屑于谁来可怜我。林风,你说得对,同情这种东西,强者不需要,弱者没资格。今日,我才算是明白了。”
疯狂的话语,霸道无匹的语气,毫无畏惧的眼神加上凌人的气势,林宁丝毫没有装腔作势,完全是出自于内心,这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原本对他的死仅仅是存有愧对之心的众人,却因此话,惜才之意大起,尤其是公孙虎,林天等老一辈人物,但事与愿违,在龙问天和修仙者的威压之下,众人有心于此,无力回天。
“可惜啊,可惜了如此英才。”皇帝捶胸顿足,此刻,众人如他一样,恨不能天来一道雷霆,将龙问天就此劈死在这儿。
“哈哈哈……”龙问天被他忽然暴涨的胆识,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笑声之中,极为讽刺,“弃子,好一个弃子,林风真不知你是下的什么种,竟全部是些怪胎。”
笑声入耳,尖锐难听,几欲让人昏厥过去。
武王就是武王,实力果真非同凡响,一笑之下,竟是恐怖如斯。
他一甩袖袍,身旁风声大作,余威甚烈,“笑话,市井小儿,井底之蛙般的佝偻存在,竟然口放狂言,要与本座作对,小子,听说你与泽月徒儿,还有婚约一事,乃是皇帝老儿亲自定下的,是与不是。”
余威之下,林宁笑中有怒,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是又怎样?”
“哈哈哈,真不知皇帝你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泽月徒儿天资无匹,美貌倾城,岂是你一个井底之蛙,胆敢瞻仰的存在?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识好歹。”
“究竟是谁不识好歹,”林宁昂扬阔步,怒吼道:“你且问问在场诸位,你自以为傲的爱徒,是何等顽劣,甚至是卑微,不惜玩弄他人于股掌,来寻求自己心里的安慰。可怜,可悲,可叹……”
“你……”龙问天怒了,这次是真正的怒了,百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辱骂,而还是一个蝼蚁都不如的存在,辱骂了自己。
张狂,嚣张,霸道无边,简直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老子就是骂了,就是张狂了,咋滴!有种把我弄死,弄不死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林宁怒目双对,与龙问天几句话间,就将火气彻底点爆了。
让在场众人,直流冷汗,都说这小子胆大包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面对着大晋最强武者,也敢毫无惧意的怒骂对视。
试问,在场之人,饶是武力高强,地位尊极,又有几人能如林宁这般,毫无畏惧。又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