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治仗剑挺立与霜白月色照映的庭院中。
这让藏于暗处的刘铨和那名伏在墙头把风的悍匪看得是清清楚楚。
那名悍匪明白了眼前要劫掠之人,竟然是数日前在山岭上斩杀两名同伴的黑脸青年时,自然是想到了开溜。
然而他看见了熊治真容,刘铨同样得见了月光下站立的熊治摸样。
刘铨知道了今夜他们要劫掠之人.
居然就是蔡久阁交待要其好生照应的熊治时,他立即便有了主意.
见到熊治手中‘剑无名’上淡淡地鲜红印迹。
不用多猜刘铨就明白了,刚才潜进客房中的那两名悍匪,铁定是完蛋了。
如三名悍匪中今仅剩的这位就在他眼前。
该如何选择,刘铨就无需去考虑了。
翻脸下狠手灭掉这唯一的一名悍匪,就能掩盖其今夜进入客栈的真实目的了。
刘铨顺势大喝了一声“有贼啊.拿贼人喽.”
这声大喝出口的同时.
刘铨抖手将掌中扣住的飞镖投向了那名伏在墙头的悍匪。
那名悍匪是一心拿刘铨当救星,何曾想到自己会被刘铨利用。
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是太晚了些。
刘铨投出的飞镖激射而至,直接穿进了其咽喉.
那名悍匪双手一捂鲜血喷涌的咽喉,便从墙头翻身摔落在庭院中。
刘铨身影一晃紧跟着蹦进了院墙内。
立身在客栈庭院内的熊治自然是听见了刘铨的那声大喝,同时也看见了摔落在高墙里的躯体。
刘铨随后而至的身影,打断了熊治原本想上前去查看的心思。
熊治听得那声’拿贼人.’的喊叫时,已经听出这声音正是白天在酒楼内发声的那位‘八爷’。
等见到了随后蹦进高墙内的‘八爷’那身打扮时.
熊治的眉头是微微一皱。
那‘八爷’刘铨是一身漆黑的夜行衣紧套在身躯上,这分明就是心怀不轨吗。
若是官府捕快拿贼,因何不穿官服呢?
看来这‘八爷’能够紧随着三名悍匪之后而来,绝非巧合。
“呵呵.这位小哥打扰了.”
“在下是陵南关府衙中的捕头刘铨.”
“今日在酒楼内见小哥炫富,就怕有贼人惦记,因此今夜前来巡视.”
“哈哈.巧了!这还真就撞见了有盗贼侵入小哥所居客栈.”
“所以方才大声示警,不知这位小哥可曾受到贼人的骚扰吗?”
刘铨验视过那名被他飞镖击中的悍匪确实毙命后,方才来到立身于庭院的熊治身前。
熊治听刘铨此语,真是巧之又巧地将他及时赶到的巧合做了个完美的解释。
但是刘铨这身夜行人的装扮却无法遮掩其真实意图。
可是熊治看这刘铨一幅颇为恭敬也极具礼仪的做派,心中又有一丝不解?
按理说这刘铨应该是颐指气使惯了之人,因何会对他一介庶民如此谦恭?
熊治虽是不解,但是人家笑脸来问,你总不能恶语相见吧。
“哎哟!原来是捕头大人,在下失礼了.”
“这贼匪有两人潜入了在下客房之中.”
“出于自卫,在下不得已方才将他们击毙.”
刘全一听,忙惊呼了一声
“啊!原来贼匪有三人吗?”
“那小哥不曾受伤吧?”
“敢问小哥名姓,可叫熊治吗?”
‘八爷’刘铨这声惊呼,似乎在证明他并不知晓这悍匪有三人,他这么做无非是告诉熊治,自己只是赶来巡查的,并非尾随而至的。
熊治扫视着身着夜行服的刘铨,心头却微微一惊!
怎么自己名姓这刘铨竟然知晓?
可自己印象中,刘铨这人,他绝对没有见过,真不晓得刘铨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姓的?
莫非是中原群英会上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朝武林吗?
见许多惊醒的人正纷纷打开了门,熊治忙将那人皮面具拿出来重新带好.
随后熊治略有几分狐疑地问道“奇了.在下从未见过捕头大人,不晓得大人怎会得知在下之名讳呢?”
刘铨耳听熊治之语,知道自己找到了大师兄蔡久阁要他照应的人,这心头方才一松。
“嗨!原来真是熊公子驾临敝处啊!幸甚!幸甚啊!”
“公子之名讳可是黔岭城中的总捕头蔡久阁大师兄传来的.”
“大师兄让在下在陵南关恭候熊公子大驾光临.”
“你说我的信息是黔岭城中的总捕头蔡久阁传来的?”熊治追问了一句。
“正是.并且大师兄叮嘱在下若是接到了熊公子,就一路护送熊公子直抵黔岭城.”
就在两人话语间,这庭院内早被惊醒的旅客和店伙计给塞满了。
住店的旅客有外地来得居多,他们自然不认得刘铨,但是这客栈的伙计和老板又怎能不识得‘八爷’刘铨呢。
见刘铨在和这住店的青年交谈,他们不敢插嘴,只能是在一旁静候着。
刘铨抬手将客栈的老板招到了身旁,命他立即给熊治在另开一间上房安歇。
而熊治原先所住客房中由于被杀了两名悍匪在其中,刘铨要招来府衙的差役们进行勘验。
刘铨吩咐那老板,今日熊治在客栈内的一切开销,全算在他刘铨身上。
等到熊治离去时,刘铨让老板去府衙找他支取。
那老板一听,是暗自叫苦不迭。
嘿嘿.
这‘八爷’说的好听,可是老板又如何敢去府衙内找他刘铨要账呢?
这明摆着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