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不老实?”
“我是不老实,可你又何曾老实过呢!”
望着翻倒在地面的汉子,熊治不无揶揄地嘲弄了一句。
只是那汉子已经听不见熊治这句嘲弄的话语了。
来到这死去的汉子身旁,熊治伸手在这汉子的身上一阵搜寻。
不一会儿,熊治便从那汉子的贴身衣襟中搜出了一块青玉制成的腰牌。
那腰牌两寸宽、四寸长、约莫一指厚。
那青玉制成的玉牌一头雕刻一只栩栩如生的龙头。
在腰牌的一面上刻着:
‘噬血之七.’
熊治看着这块青玉制成的腰牌,抚摸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乌梅岭的梅苑草堂中看见的那块紫红色的玉石制成的腰牌来。
那块腰牌是师傅逍遥子所有的。
这两块玉牌颜色各异。
玉牌上所刻文字也有差异。
但是其上雕刻的这枚龙头,却做得一模一样绝无二至!
可见这汉子身上搜出的腰牌不假,这应该是‘暗河’中特制的腰牌。
现在见到了这块腰牌,熊治方才弄明白这腰牌上所刻的数字,并不是简单的牌号。
因为这腰牌上只刻有分类名称和数字,并未刻着持有者的姓名。
熊治思索这腰牌不是固定给某一人专用的,应该是持有者依自己的能力在参加了‘暗河’中的某种比试后获得的。
而一旦有人能够战胜持有腰牌之人,应该就能取得这块腰牌。
所以这腰牌上没有刻上持有者的姓氏。
这数字应该是持有者在此类刺客中的排名吧!
想师傅逍遥子那块是刻得:‘无影之一’.
这应该说的是师傅逍遥子在‘无影’这类刺客中的排名应该是第一位的。
而这汉子的腰牌上是刻着:‘噬血之七’.
这说明这汉子在‘暗河’的‘噬血’这一类刺客中,是排在第七位上的一名刺客了。
将那块青玉制成的腰牌重新放回这汉子的怀中。
熊治顺手一探,揭开了这汉子面容上戴着的人皮面具。
熊治粗看了一眼.
这原本是一张既年轻又英俊,而且还是一脸阳刚气的硬朗男儿应有的面容.
只可惜此时已是面色惨白,全无一丝生气流露了.
熊治发出了一声感叹,用那汉子身上的衣襟裹住其下腹的创口,弯腰背起了丧失了生机的躯体,走向山路旁浓密的翠竹林海之中。
熊治深入翠竹林海的深处.
熊治在一片被翠竹环绕的山地中停下了脚步.
他用‘剑无名’砍下一根酒杯口粗细的翠竹,用这根翠竹费力地在山地中挖出了一处洞穴.
熊治将那具生机全无的躯体轻轻放进了洞穴中掩埋起来。
站在掩埋好的洞穴前.
熊治的心情是极难平静。
这是他在行走江湖中再一次在争斗中主动杀人了.
面对你不杀人,人却要杀你的残酷现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熊治到了今天,方才有了深深地体会!
埋葬了那汉子的躯体,熊治返回了山路,继续往夜郎郡行去.
这座山脉有三座山峰。
熊治这时才翻过了一座山峰而已。
当熊治奋力翻到第二座山峰的山顶时,这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看来今夜要露宿荒山野岭了.”
望着渐黑的夜色,熊治无奈地摇了摇头。
往四外里一番搜寻,选了处野草杂藤不多的地方作为露宿之处。
熊治放下身上的行囊,就要去搜寻些枯枝回来生火。
却此时,忽有一阵哀求声远远地被吹拂的山风送来.
熊治猛地一个激灵!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楚州府的衡山山脉中所遇之事来.
熊治条件反射般的将扔在地上的行囊重新抓在了手中。
将行囊飞快地背在背上。
熊治站在顺风口上侧耳倾听.
“大哥.饶了.吧.我等.只是押送.”
听着若有若无的告饶声飘来,熊治方才将一颗悬着的心重新放回了胸腔内。
听这声音,好像几分耳熟,只是很难记得是什么人发出的了。
想来这些人应该是运送物资的,却在路途中遭遇了悍匪劫掠。
熊治将背后背好的行囊重新扔在了地上。
到一旁的山林中寻得些枯木断枝回来,熊治就在方才选定的露宿之处升起了一簇篝火。
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水袋和干粮。
就着燃烧的篝火,熊治吃起了自己的晚餐。
如今的熊治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八岁时一心向善,只惦记着如何帮助别人的大男孩了。
熊治知道现今的社会中,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了。
凭自己一己之力根本就管不过来。
如今自己本就是麻烦事不断,熊治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嗨.如今的熊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闲事还是少管些较好啊!”
“方才那阵告饶声,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吧.”
安慰了自己的心,吃了些干粮略填了填饥肠辘辘的肚皮,熊治将一块兽皮取出铺在了草地上,自己就着篝火旁是和衣而卧。
躺下不过多久,熊治猛地从兽皮上翻身而起。
将‘剑无名’抱在了怀中,熊治举目望向了山峦下漆黑的道路.
随着山风轻拂,原本是时有时无的话语声,这时已经是完全消失了.
但是熊治的耳鼓内,却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