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与刘斌、公孙谷、卫铭阳等商议如何招揽熊治之事时,却听上三门驻地的值守差役们飞报而来的消息:
熊治被夏芸强行带出了囚牢,冲出了上三门,如今正往城门奔去...
听得此事,刘斌豁然惊醒过来。
因为方才是被皇帝喝问,因此让他只顾得做辩解而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皇帝是从那里获悉昨夜在囚牢中发生的事情。
如今一听夏芸强行将熊治带出囚牢后他才警醒过来,这一切定然是夏芸为了解救熊治,故意将这件事情告诉皇帝的。
现在好不容易才将熊治控制住,刘斌等人又如何肯轻易让熊治走脱呢。
不过此刻既然是皇帝也知道熊治欲要逃离,那就需要明白皇帝的心意才行了。
刘斌、公孙谷、卫铭阳纷纷看向了大殿中央一脸铁青的皇帝。
皇帝是面色阴沉!
熊治意欲逃离,这不会是夏芸的主意,只可能是熊治的本意。
皇帝扫了一眼站立在大殿中的几人,话语冰寒地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留他不得...”
说罢这皇帝略挥了挥手,提起龙案上的御笔写下了一道诏书。
将大宝玉玺一盖,叫太监拿给卫铭阳,皇帝便起身缓缓地走入了后殿中。
刘斌、公孙谷、卫铭阳等人听了皇帝所言,自然明白其话语含义了。
叩谢之后双手捧过太监手里的诏书一看,那诏书上只写了三个字:不回、杀...
几人明白,皇帝这意思是若不能让熊治回心转意,那就杀了他以除后患。
之所以要颁下这道诏书,三人却也明白,这是防着芸阳公主生事而特意为之的!
这几人退出了大殿后,在大殿外是略作商议,刘斌便匆忙离去...
公孙谷与卫铭阳则返回上三门驻地,卫铭阳询问当值的差役,那崆峒派的首座弟子清虚子如今在做什么?
一旁的差役上前回禀,说清虚子已经向上三门递交了辞行信笺,如今已经离开了帝都,返回凉州府的灵秀峰去了。
卫铭阳与公孙谷都是大感意外。
按理来说,这二人都认为夏芸若要救熊治出去,这清虚子是应该会从旁相助的啊?为何这清虚子却在此时离去呢?
二人不敢大意,卫铭阳急忙令差役们去城门处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清虚子离开帝都城的进一步消息。
随后一商量,留下卫铭阳坐镇上三门驻地负责协调各处事宜。
而由公孙谷拿着皇帝的亲笔诏书,亲帅调集的差役们去追赶熊治。
等公孙谷领着人走后,便有去城门打探消息的差役们回禀卫铭阳,说西城门处的值守军士们亲眼得见那清虚子出了西城门,往西北凉州府方向而去...
听到这个消息,卫铭阳也是无法揣摩出清虚子是否真就返回崆峒派去了...
而那边追击熊治的公孙谷是先去囚牢中打听,囚牢值守的差役们说夏芸将熊治强行带出囚牢时,那熊治神情近乎痴狂,摸样也是极为吓人!
差役们说当时熊治是被制住了**道,是夏芸命令两名差役将其抬出去的。
出了门再一问门前值守差役,那夏芸的去向时,都说夏芸是赶着一辆大车匆匆往南城门而去。
公孙谷率领众差役再追到了南城门一问,值守的军士们回禀,说夏副门主赶着大车已经穿门而过,离去了小半会了...
公孙谷询问可有人陪同在夏芸身旁时,军士们都说只看见夏芸独自一人驾车离去。
公孙谷慌忙带着众人是一路狂追下去。
只撵出了二、三里地,公孙谷率领的差役终于追上了前面疾驰的马车。
拦下了急行的马车,公孙谷一看,那马车外仅见到夏芸一人而已,却没有清虚子的身影。
见清虚子不在,公孙谷方才安心了。
清虚子毕竟是崆峒派的首座弟子,闹将起来这以后再见到崆峒派之人却不好说话了。
清虚子不在,那自然是让公孙谷少了一层顾虑。
公孙谷暗思:看来这次他与卫铭阳还真是判断有误,这救出熊治的人也就只有夏芸一人而已。
而夏芸一见公孙谷拦住了去路,则是一脸紧张地守护在紧闭的车门旁。
原本公孙谷是有意想打开车门去瞧一瞧,可一见夏芸全神戒备的紧张的情形,他知道夏芸是不会让他们打开车门的。
夏芸的身份摆在那里,公孙谷却也不敢逞强!
公孙谷只得是暗运内家敛神之功法查探那车厢内动静。
从车厢内传出的繁重呼吸声判断,其内之人是极为焦躁不安,这与囚牢值守的差役们所说熊治近乎癫狂的气息相吻合。
公孙谷再见夏芸的神情是如此担心车厢内的人,那里面应该是熊治不假了。
短暂的对持后,夏芸戟指一点公孙谷,作势便要发怒。
而公孙谷见夏芸神色一变,圆睁着一双美眸正要发怒时,他却扬了扬手中的诏书。
随后公孙谷指点着紧闭的车门,笑道“我是奉旨而来,只为了将熊治请回六扇门去好生侍奉,小主人不可胡闹呀...”
夏芸看见了公孙谷手中的圣旨却也不敢太过任性。
虽然如此,夏芸却冷言叱道“你是来请治哥哥的呢?还是来杀他的啊?”
公孙谷眼珠一转,讪笑道“嘿嘿嘿!古语有云:先礼后兵,我当然是来先请他回去的喽...”
夏芸一听公孙谷是话里有话,她却将玉手一伸,叱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既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