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治毁掉了师傅逍遥子所留的信函。
翻身倒在卧榻上,将‘剑无名’压在身下,盖好了丝被的熊治,装作酣睡正美的摸样...
月色昏暗,小院清幽。微风拂动,声若啼莺...
夜入三更,蛙虫合奏。杂音嘶鸣,影迹朦胧...
斑驳月色的阴影下,一个身穿玄青色夜行衣的身影悄然闪现在悦来老店外。
这身影轻轻晃动身形,跃上了墙垣...
数个起落间便跃至熊治所居的那间客房的屋顶...
这玄青色的身影整个贴在屋瓦上,轻灵地爬到屋檐边。
将耳贴在屋瓦上静静地听了听,腰身微微一弹,那玄青色的身影就轻巧地翻落至地面。
双足才刚一落定,紧接着一欺身,那玄青色的身影便扑到了窗前...
从腰间摸出一把首,将紧闭的窗扉挑开,随后轻轻一推...
‘吱呀呀...’深夜里这扇窗被推开的响动十分清晰。
可这么大的响动,房中轻微的鼾声仅仅中断了片刻后,便又起伏不断了...
客房中酣睡之人似乎并未被这声响所惊醒。
玄青色的身影探头盯视着房中卧榻上酣睡正美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片刻,这夜行人索性将那扇窗完全推开,随后一纵身,这身影就窜进了熊治所居的客房中。
这玄青色的身影此番所为是大胆至极!
此人似乎是深怕不能惊醒熟睡在卧榻上的人,方才是故意弄出的响动显得极为张扬!
他这举动那像是夜行人的谨慎所为呢?
这倒像是明目张胆的闯入一般!
不过这窜入了客房中的玄青色身影却站在距离熊治卧榻前一丈远处是一动不动了...
他弄出了这么大响动,怎地卧榻上那人却不被惊动呢?
难道说此人真不会武技吗?
思虑片刻,那玄青色的身影轻轻一抬手,却将桌上放置的茶盅一扫...
“啪啪...”声中,那茶盅翻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啊呀...”
一声轻呼终于从酣睡在卧榻上那人的口中传出。
便见卧榻上酣睡的那人将身形翻转过来,便从卧榻上坐起...
玄青色的身影在听到那声轻呼的同时,身形一晃,早窜出了客房外...
就在卧榻上那人坐起身来的那刻,玄青色的身影已经窜到了院子中一颗高高的大树后面。
熊治其实早就发现了夜行人的踪迹。
不过心中牢记着师傅信函中的叮嘱,熊治却假装不知罢了。
当那夜行人大胆地窜进客房中时,熊治暗中已将‘剑无名’给抓在了掌中。
当听到桌上的茶盅摔落地面发出的脆响后,熊治知道不能在装了。
这么大的动静,你在装下去可就装过头喽。
这时从卧榻上翻身而起的熊治,发现了窗外闪动的玄青色身影...
熊治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双睛,做出一副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却有几分昏昏然的摸样来。
拖沓着脚步,熊治来到了桌前,摸到桌上放置的火折一划,将灯燃起...
举着灯火一看。
熊治是故作吃惊地道“哎哟!那家的大猫这么没规矩,竟窜到客房中打碎了茶具啊...”
举着灯火将客房的房门打开,熊治高声喊道:
“店家...店家在哪里啊!”
“店家你快起来,这里出事喽...”
熊治这一番囔囔,直接将客房四周的房客们给吵醒了。
各种愤愤之言随即在四外里响起。
而那个玄青色的身影却趁此时,四肢贴着那颗大树,只几下就爬上了树木散开的枝叶间,他借着枝叶的遮蔽窜上了屋顶,随后低伏着身影离开了正喧闹着的悦来老店...
被吵醒的悦来老店的店伙计已经出现在熊治所居的客房中。
熊治指着打开的窗户和地上摔碎的茶盅和店伙计议论了几句。
那店伙计将窗户给重新关好,俯身拾起摔成几块的茶盅后,道了句打扰,随后走出了客房。
夜行人离去的身影熊治已经看见。
这时他送走了店伙计,将客房的门一关,是暗自思量,自己眼下这关是否已安然度过...
熊治索性将桌上的灯不灭,随后躺回了卧榻上...
这**随后所过的时光倒是安稳,再未见有其他夜行人涉足的声响传出。
以后几日,熊治几乎是足不出户。
每日熊治就将自己关在客房内,一日三餐都由店伙计送来。
熊治这几日倒也安静,可这份安静仅持续了三日...
第四日晚,正当熊治在卧榻上闭目盘坐修炼呼吸吐纳之法时,几声轻微的‘叮当...’脆响却幽幽传入了熊治耳鼓中...
熊治双目一睁,将‘剑无名’抓在掌中,随即跃到窗前...
凝神屏息下,熊治细细倾听着窗外的动静。
方才那几声轻微的脆响,是兵器磕碰时发出的特有声响。
熊治自是疑惑,江湖中不是无人敢踏入这九溪镇吗?
可这几声轻微的兵器磕碰,只会是江湖中人动手争斗时才会有的啊?
就在熊治凝思倾听时,那‘叮当...’脆响又传入其耳内...
不过是短短片刻的功夫,这传来的声响就已经远离了此地...
应该是动手争斗的人正往九溪镇外而去,不过从几次声响传出的短短间隔中,熊治却能感受到这争斗二人的轻身功法极佳!
熊治紧锁的双眉挑了挑。
只听见了这几声轻微的兵器磕碰声,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