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府大富人家刘老太爷,前来给王员外贺寿喽.”
“贺州府知州大人到.”
“威武镖行的大镖头,刘迎风刘大镖头前来恭贺王员外喽.”
“贺州府周记绸缎庄的周大掌柜,前来给王员外祝寿喽.”
“汇通天下票号的钱大掌柜,前来恭贺王员外大寿喽.”
“贺州城西李家村的首富李员外,前来给王员外祝寿喽.”
这天的王府门前是热闹非凡!
那王府的管家王安,这时正站在正门前高声唱诵着前来贺寿的宾客名讳
而王府之主王元庆则是一身大红的衣襟穿着,披着个绣满了苍松古柏和仙鹤嬉戏图案的喜庆袍子,正满面堆笑地在正厅外向进入的宾客们拱手致谢。(.)
正厅外庭院中请来助兴的艺人们,则是八仙过海各显本事
那司号的鼓起了腮帮子拼命吹响了唢呐和喇叭
打鼓的挥舞着手中的鼓槌奋力敲响了身前的大鼓
那些耍把戏的则抖擞精神尽情卖弄着自己的本事.
被各种乐器奏鸣出的大喜之音包围的王府,真是热闹的很!
时不时的在一旁还会响起一声声贺寿的礼炮声则将喜庆的氛围推到了极致!
王府的管家将那些重要的贵客都安排好了后,大厅前临时搭起的戏台上,就开始上演贺寿的曲目了。
王元庆则是一脸的喜庆,陪着那些贵客与来宾们坐在厅内观望着戏子们卖弄的身姿.
王府倒是热闹,苦的可是那些做苦力的奴隶们。
熊治昨夜亥时方才休息,不到四更天就被王六给叫起来做事了。
辛苦了数个时辰,别说是午饭未吃,就连早餐都没让他去喝一口稀粥!
眼看着申时将至,前边唱戏的说王元庆点的那出贺寿的曲目中,一定要用真实的寿桃。
而他们也为此特意用个极大的花盆,移栽了一株真的桃树在里面。
现在需要将这盆奇大的花盆抬上去,因此过来一个戏子打扮的人,他来找人去后台搭把手,将那物件搬上前台。
王六一眼就瞅见了熊治,命令熊治赶紧去前面帮忙。
熊治也不做声,低着头就随着那戏子去往了搭设戏台的大厅。
来到了大厅的戏台后面,熊治偷眼往前面一瞧,见那厅堂内坐满了贺州府地界内的名流大户。
那戏子招呼了熊治一声,指了指后台放着的一个花盆。
熊治于是随同着那戏子一起,将那个移栽有桃树的大花盆,费力的搬上了戏台。
将那花盆放好后,那戏子对熊治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熊治一听没事了,当即反身就走,只是他这一走,并未走的原路。
他听得前方挂着的帘子后面传来唱戏的声音,一时好奇心起,抬手便将那挂着的帘子一掀,顺势就钻了出去。
等钻出去一看,他心中暗叫声“要坏事喽.”
原来帘子外正有几名装扮好的戏子,合着鼓点弦乐,在卖弄着身姿唱着祝寿的喜庆曲目呢!
而迎面便是那满厅堂的宾客们正坐于台下,有滋有味地观瞧着台上戏子们卖力的身姿
这时众人忽见那后面的戏帘一掀,原本以为会是戏文中应景的人或物出现
却不料钻出了一个黑脸的青年,穿的是又脏又破且不说,那脚上还锁着付老大的脚镣,拖在那里‘叮当’乱响.
这一下,那些唱曲的戏子们被吓坏了颜面,惊恐中发出了惊声的尖叫声
而下面就坐的满堂宾客,自然是惊得面目失色、目瞪口呆了
一边正陪在王元庆身旁的王府管家王安一见,那怒气立马就冲上了脑门子。
他一挥手,跟随在其身后的家丁便扑上了戏台,抢上台去揪住了熊治,就将他拖到了大厅外等候着发落。
王元庆心中自是恼怒万分
原本是大好的心情,却被熊治的举动弄得兴致全无!
非但如此,那贺寿的曲目正唱到一半,却半路窜出个带着脚镣、污秽不堪的奴隶,这兆头可太不吉利了!
他吩咐身旁的王安,这奴隶不可饶恕,要恨恨地打!
只要别打死了就成.
列位,这可不是王元庆心慈。
那全是因为今日可是他的寿诞之日啊
诸位想啊.如果大喜之日里,若是死了人,自然是不好的兆头了。
所以他才会吩咐王安,不要把熊治打死就成了。
王安快步来到大厅外,向那三名抓着熊治的家丁吩咐了一句“老爷交待了,留口气就成了.”
“小的知道咧.”
那三名家丁一听,便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了,三人回应了王安一声,便狞笑着将熊治给拽走了。
他们三个将熊治拽出了王府,来到了王府后门外,不由分说就将熊治给绑在了后门外的一颗大树上。
“你个狗奴才.这可怨不得我们哥几个。”
“嘿嘿.要怪就怪你自个不识趣!”
“老爷大喜的日子,你偏要去触老爷的霉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得了.废那么多话干嘛。”
“老子这几日刚会了一套拳脚,就让这个狗奴才先尝尝吧.”
这三人说着话,便对绑在大树上的熊治是一轮暴打。
这顿打,只打的熊治口鼻中是鲜血直流,脑袋上也被打破了数个口子。
熊治暗中依着母亲教会的呼吸之法,缓缓做着调理,去抗击三人的拳脚。
无奈他劳累了一天且滴米未进,此刻的他哪里又能抗住这三人的暴打呢!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