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经意的对白,总让我想起似曾相似的过去
昏暗的烛光跳动着不平静的旋律,悲伤在冰凉的空气中肆无忌惮地蔓延,等翊冰跟随来到房间门口时,小优蜷腿坐在*(上),望着同样孤寂的火光黯然出神,温热的暖色却怎么也无法暖起那张接近惨白的面孔。
她知道是他,所以轻声解释起来“没事,我只是不饿”
翊冰不是笨蛋,能听出她口吻中带着的哽咽,即便她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听我说,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小优,一定会的”这句话,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没底气,可现在他是这里唯一的男生,他必须撑起这份信念。
会想出办法,会有办法,这句话已经骗的自己都快无法相信不是吗,也许一直以来,都是互相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真有办法,还会走到现在的地步吗。小优无力地摇摇头,现实已经把她逼迫到精神的绝境,琥珀色的瞳孔,近乎空洞“没有办法”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这点“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她悲哀地说着“我已经努力过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兜兜转转那么多圈,到现在竟然想不出一丁点办法…”她的眉宇紧紧拧在一起,失神的瞳孔浮出一抹晶莹,无力的火光烘托着灰暗的气氛,她抱着腿,抱的更紧“翊冰,在进退两难之下我们还要怎么坚持?”
他沉默着,那些他不愿去想的事实终究是要面对,明明答应夏洛会照顾好小优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瑜歆她们也不知消失去了什么地方,他的急切不亚于任何人。但就像小优说的,没有头绪地忙了那么多天,依然只是在原地徘徊,身边那么多来来回回的人却不知该相信谁,看似有线索的亡灵祭典却把他们扣死在了选择的天平上,进退两难。
“累了的话,就多休息会吧”此刻,安慰的话语已经显得十分多余,所以他不再给自己又或是给他人施加无谓的希望,转身离开,并安静地带上门。
小优心灰意冷地看向窗户上碰撞的雨滴,无尽的黑夜只是反射出屋内的光景,啪啦啪啦滑落下的水珠倒映着漆黑的世界,那样的落寞似乎也在哀怨着命运的曲折。半晌,她将手伸进口袋摸索,迟疑地拿出藏进口袋的羊皮纸,然后双手展开在眼前,愣愣地对着它发呆。
米修尔先生的话语瞬时重回脑海,可以打破亡灵祭典的禁忌之术,这张纸背负着太过沉重的力量,也许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虽然现在的大家毫无头绪,但结局还未定格,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鲁莽行事。迟疑了片刻后,小优将它重新叠好,然后默默塞进了口袋。
紧接着,她爬到*头抱起棉睡衣,准备下*去洗澡,蓦然觉得房间凉了很多,所以对着壁炉轻念起咒语。这是优后来在日常魔法书里学到的几种操控魔法,虽然第一次失误在房间里使用了烟火魔法闹了大笑话,后来她也会认真看过资料后谨慎学习,成绩还算可以。
“诶?…”但就在她转身走开时,转过脑袋的她发现壁炉并没生起火,误以为又是自己操作不当或是念错了什么词,所以二次尝试。
手中的戒指燃起元素的光辉,她重新施咒,谁知壁炉内的柴火只是倏地亮起一抹火光,然后又恢复到死寂。
怎么可能?感到诡异的小优放下手中的衣物,凑近了壁炉,如果说咒语没有成功那那点光又是怎么回事?
小优心有余虑地四下张望,目光锁定在桌上燃烧的蜡烛,接着尝试性地对它施放另一种咒语,不可思议的是无名指上的戒指再度做出反应,而桌上的烛火却只是像被清风扫过那样倾斜了一瞬,而后又熠熠生辉地燃烧着。
不对啊,她心神不宁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蜡烛与壁炉,质疑着“没念错啊?!”优在原地徘徊,摊开自己的手心,然后握拳,又摊开手心,在吟唱咒语时戒指是有反应的,但是…无法安心的她毅然决定使用最微弱的攻击性魔法进行尝试“pihe-fie”这是她最初学习且掌握的最熟练的技能,原本应该会在手心燃起的元素火花眼下却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冰凉,她手中什么都没出现。
这下,小优完全慌了神,也不顾此刻的自己身在何处,将她所学的所有咒语几乎完全说遍,四周安静的可怕,甚至连风都没起一下,唯一尚有气息的,只有那枚交杂着红蓝火光的戒指,它闪耀着,却发不出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