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时,花有财拎了烟酒茶去拜望李允。李允正和乔氏及其四岁的儿子用餐,一见花有财,立即邀他入座喝酒。花有财说:“卑职是来请大队副去喝酒的,顺便向大队副汇报一件要事,不知大队副肯赏光否?”李允知道花有财是王文斌和松本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立马向乔氏说了几句话,就同花有财去了酒馆。
酒过三巡,花有财诡秘地说:“卑职的手下已探得‘夜行组’的下落,特地向你报告。”李允犯疑了,便说:“花中队怎么不直接向王大队长、松本司令说呢?”花有财极其认真地回道:“卑职就知道大队副有此一问。”
他向李允敬了一杯酒,似乎十二分坦诚地说,“大队副可知道松本想从各治安大队里抽出一些人,再招募一部分人,成立一个侦查大队?”李允答道:“略有耳闻,只不知是否真实。”花有财说:“王大队长昨日同卑职说,松本司令决定调他去任侦查大队长,卑职心想,这样一来,大队长非大队副莫属,于是卑职就想同大队副计划访实‘夜行组’的住址,再向松本司令报告,有了这件奇功,松本司令还不对你刮目相看?卑职也想借此向李大队长讨个大队副当当。”
李允说:“花中队直接向松本司令说,岂不更会取得松本司令的信任?说不定就直接指定你当大队长。”花有财说:“人们都以为卑职是松本的红人,其实松本总以为卑职新入治安队,建功太少,当中队长都难以服众,杭翻译对卑职说,王大队长调出,有可能从别处调个大队长去。卑职怕新来的大队长人不熟,不好服侍,哪有大队副任大队长好呢?所以这个情报卑职硬压着不报,而且也确实需要核实呢!”
李允的疑虑打消了,又怕调新大队长来,更想借此压一压王大队长的风头,好出一口平日积压的恶气,于是极其喜悦地说:“花中队真是个有心计的人哇!花中队打算要愚弟怎么做呢?”花有财就如此这般一说,李允沉思了一会,点头同意,一再嘱咐花有财不可有一点泄漏。花有财连说几声“当然”。
第二天一早,李允就悄悄带了两个心腹到城北十里桥客栈住下来,休息一个下午,准备晚上去北头村侦探。谁知一到村南老槐树下,就被十几个早已埋伏好的人突然围住捉拿了。
一个被人称作甄大哥的人,约莫四十几岁,审问了他们。李允老是说来寻找一个走失的孩子,姓甄的手起刀落砍掉他一个心腹的脑袋。姓甄的第二次再问,李允仍然坚持,姓甄的又砍掉了他另一个心腹。李允大骇,一切如实说了。姓甄的把他捆了起来,关进一间牛屋,派了四个人看守,说要四根金条才能放他,并将笔墨纸拿给他,要他写封信给老婆。他在信上写了他被绑架,要将四根金条于明日午夜放在十里桥北头村老槐树下赎他,过了明日午夜子时不见赎金,就要命在丧黄泉。为了活命,在信上一再恳求他老婆看在夫妻和孩子的份上,拿着他的信求见王文斌大队长,要好言求他设法相救。李允言辞恳切,写到伤心处,泪洒信纸。姓甄的拿走信后,就再也没照面了。
花有财于早晨七点钟就于治安大队门口守候着。他一见到李一杖,就问李允有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李一杖说:“中队长放心,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属下找北头村姑表兄冒称甄思李,逼他写好信,将信交给了属下,属下今天起早送了来。”花有财大喜,夸了他几句,就拿着信去李允家见乔氏。路上,他拼命跑,弄得满头大汗。
乔氏一早就将孩子哄起来,穿好衣服。母子俩不吃不喝,呆坐在客厅里。花有财一敲门,乔氏应声开了门。她满以为是李允,一见是花有财,而且满脸汗水,气喘如牛,她大吃一惊,问他何故一早登门。花有财呼哧呼哧说不出话来,自倒了一杯冷茶咕了下去,将信递给读过三年私塾的乔氏,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气。
乔氏看完信哭了起来,问花有财怎么办,花有财摇头说:“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急得个半死了。你还不赶快去求王大队长!这种事能拖得吗?”乔氏擦干眼泪,抱着孩子就要出门。花有财急说:“乔夫人,带着孩子怎么说话?我替你看孩子,你放心去吧!大队长该在办公室了。”乔氏拢了拢头发,就拿着信疾步出门。
乔氏推开虚掩的门,跨进办公室,见王文斌坐在桌前看报纸,她赶忙跪下去哭起来。王文斌故作吃惊,忙将乔氏扶起来,要她坐下来,连问何事。乔氏将信递给他,他看完信,连呼“糟糕!”接着,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乔氏哀哀哭着。猛然间,王文斌停了步问她:“你家里有金条吗?”乔氏迟疑了一下,说有两根。“那怎么行呢?”王文斌又走动起来,乔氏又啜泣起来。王文斌又突然停下步子,无奈地说:“救人要紧,我家里有几根金条,先在我家拿四根吧。”乔氏赶忙跪下来感谢,王文斌趁势抱她起来说:“该怎么谢我呢?”乔氏羞红了脸,她知道王文斌的心意,但为了丈夫,为了家,她只好说:“听大队长吩咐,要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王文斌窃喜,几步跨到门边关上了门,然后将乔氏抱到办公桌对面新设的单人**上,猴急猴急地了却了几年来的心愿。
两人穿好衣服后,王文斌开了门,对乔氏说:“你回家吧,我马上把花中队找来,要他拿着金条带着人去办。明晚我提两瓶酒上你家给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