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进房后,极口夸赞说:“幽香袭人,人间仙境!”贾敬梅指了指可随便看,也可选一本带走。 ”常胜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向书架上看去,贾敬梅站在他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妹原先读‘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时,总笑话李清照太夸张。如今小妹感到愁积如山,岂是小船所能承载?”常胜望着她一双饱含泪水的眼,桃花似的面颜,娇小的身躯,多愁善感的情态,是那样楚楚动人。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一把将她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面在她身上狂摸,一面温柔地说:“小妹勿虑,千岭的忧,万山的愁,哥哥也能扛得动!”贾敬梅毫不拒绝他的猥亵,反而把头擂在他的怀里,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惹人爱怜的样儿。两人薄薄的衣衫无法成为两人的阻碍了。常胜把贾敬梅轻轻放到床上,闭上房门……
贾敬梅仰面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心想,三叔、父母、立人啊,敬梅为了报仇,要违训弃德,不顾廉耻了。然后任凭常胜如何动作,她只是悄悄流着泪。
自此,常胜常常与贾敬梅共进晚餐。夜里,华和英睡了,常如锦带汪子华睡下,常胜和贾敬梅就从客厅喝茶移到贾敬梅卧房**。
一次深夜里,常胜作乐后搂着贾敬梅睡着。贾敬梅嘤嘤啜泣着把甄、贾两家历代的冤仇详详细细告诉了他,要求他杀掉甄思李岳父的全家,一方面削弱甄思李的势力,一方面借此调动甄思李一家来广州,以便彻底剪除。常胜答应了她,说他是贾家未上门的新女婿,为贾府报仇,义不容辞。至此,轻轻责备她不该不早说。贾敬梅随口念道:“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接着柔柔地说,“我俩择日成婚,营建新常家吧!”常胜激昂地答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贾敬梅紧紧抱住他,低声哭了起来。
常胜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接受贾敬梅的委托后,就积极从多种渠道打探赖无忌、甄思李的情况。反馈的信息基本上是:甄思李一家不在华章武馆;赖无忌武功极好,武德高尚;赖家的人讲义气、重感情。常胜思考再三,一时不忍下手。可一见贾敬梅,他对赖无忌又顿起杀心。
他正处于犹豫、两难之中,一个人闯入他的视线中,此人是查学礼。
查学礼自李得理、袁望仁离开他回广州后,时常想去广州看看他俩,再同华章武馆一决高下。倘能击败华章武馆或打个平手,他都想在广州开个武馆,显露武学,不负此生。一天早饭后,他将衣物银子收拾成一个包裹背在肩上,抓了把雨伞就直奔广州。
他好不容易找到李得理、袁望仁家,两家人起初不敢说,后来听来人说是李得理、袁望仁的师傅,两家人才哭着诉说了他俩被打死的经过,并一再嘱咐他不得向外人说,以免惹祸。他一听大怒,说要给两个徒弟报仇。
离开李得理、袁望仁家,他先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认真思考去不去华章武馆。他知道凭他个人武功虽不会被擒,但胜算不大。可两个爱徒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他无论如何要为两个爱徒报仇。在苦恼中,他突然想到在广州警备司令部当兵的表弟梁武强,于是他决定去寻找他,想由此慢慢联络上几个抓枪的兵,用子弹去教训华章武馆的赖无忌他们。
这天中午,查学礼来到警备司令部大门口,向一个荷枪站岗的兵打听梁武强。那个兵说,他是他们的连长,说后就给里面打电话。一盏茶时间,梁武强出来了,一见是表哥查学礼,他大喜过望,硬要拉查学礼进去到他们食堂吃饭。查学礼不肯,要他同去馆里喝几杯。梁武强在岗篷里给里面打了个电话,就陪查学礼走了。
在一个酒馆的小包间里,两人要了四个炒菜、一壶酒,喝了起来。半斤酒喝完了,查学礼也把来广州的目的、经过说完了。梁武强听了很气愤,说:“如果比武中失手致死,还情有可原,怎么能在比武后故意杀人呢?现在是民国政府了,杀人是犯法的。”查学礼说:“死者是愚兄的两个爱徒呀,愚兄实是痛苦不堪。凭武功怕难以取胜,华章武馆武师太多,高手如林。考虑再三,想请表弟带十来个兵同我去踏平武馆,为我两个徒弟报仇。”梁武强挠着头说:“表兄有所不知,士兵、枪支是不能随意动用的。”查学礼有些不满地说:“选几个心腹小兵,夜晚袭击武馆,一盏茶工夫不就得了?”梁武强不说话了,他知道同表哥这样固执的人是说不通的。
两人又喝了几杯,梁武强突然拍了下头,满脸喜悦地说:“咳,你看我这个记性,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忘了什么嘛?”查学礼不以为意地说。梁武强兴奋地说:“我们营长常胜不知因何关起华章武馆来。他派了不少人暗访华章武馆,说只要抓住赖无忌的把柄,就动手搞掉他。可向他汇报的人都说赖无忌如何如何好,武师们如何如何好,常营长被气得拍案叫停。我们何不把你两个徒弟被武馆所杀的事报告常营长呢?”
“对呀!”查学礼来劲了,急急地说:“我俩马上就去!”梁武强笑笑说:“常营长的脾气小弟知道,要调他味口,让他急着找我们方好行事。”查学礼迟疑了,心想该怎样调他味口呢?梁武强看出了他的心事,不慌不忙地说:“小弟先将表兄介绍给常营长,接触几次以后,小弟做东请表兄和常营长喝酒。酒喝得差不多了,表兄故意借酒发疯,大骂赖无忌无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