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真坏!真坏!”接着发出“唔唔”的低吟声。(.)他愤怒了,他听出女的是他近来昼思夜想的郑小蝶,正想从窗户看看是哪个大胆奴才竟敢偷他心仪的女佣。

忽然里面一个声音传来:“你不要以为你是下人,配不上我,你错了。你也不要以为我是浪荡公子,专会玩弄女人,不,我是真心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娶你为偏房的。娶不到你,我就死!今夜小菊到大太太房间陪伴去了,我一定去陪你!”

王自明吓了一抖,知道是他的侄女婿贾虎,暗暗庆幸自已没有莽撞,否则多一个贾虎同他作对,他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到床上和衣而睡。然而气愤让他难以合眼,他大睁着两眼盯着帐顶,出神地想,应该拿这个作要挟,既把小蝶弄到手,又可敲诈贾虎一笔银元。

正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他可怜的堂侄女儿王彩莲,侧耳一听,已是二更时分。他想提醒王彩莲,要他多绐贾虎温情,每天晚上设法把贾虎控制在房间里,切断贾虎和郑小蝶的联系,好让他趁虚而入。

这样想着,他的双脚也就挪动起来。站在中座楼前楼二楼西二间门口,只听一个女人在叹气,他知道是彩莲,于是就轻轻敲门。彩莲问是谁,王自明轻轻应了声:“我,你二叔!”

彩莲开了门,惊疑地问他何故深夜来此,他说是来找贾虎的。彩莲忿忿地说:“他十夜有九夜不在!”

“他去哪里了?”

“鬼才知道!”

王自明故作姿态:“这就怨你了!”

于是他把女人如何亲近男人,体贴男人,如何让男人离不开她,如何锁住男人的身,还要锁住男人的心等等,母亲才能对女儿说出的话,细细说了一番。

说得彩莲先是脸红,接着慢慢低下了头,最后流着泪说:“我认了,我就是这个命!已经三年了,我也想开了,随他吧。”

王自明急躁了,说她是傻子,要她一定要按他的话做。王彩莲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王自明刚下到一楼,开锁从东耳门出来,忽然看到一个黑衣人一个纵身上了二楼,他赶紧溜到前楼侧面一看,黑衣人站在彩莲房门口。

“得,得,得”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开了,黑衣人闪了进去。他觉得很蹊跷,定要弄个明白不可。

他又回到东耳门,开了锁,轻手轻脚地走到彩莲房间的窗下,里面黑着灯。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里面发出索索的脱衣声,并传出低低的一句话:“你今晚怎么敢来的?”

一个男人声音:“他去陪郑小蝶了。我刚才来过一次了,是你自明叔同你说话。”王自明气炸了肺,知道是霍小山,但此等丑事既不能挑明,更不能闹,只能是火烧乌龟肚里疼,正准备离开,里面又传来声音。

“他不同我睡,我身上有了怎么办?”

“你傻!你发现身上有了,就用酒灌醉他,把他脱得一丝不挂,等他要醒了,你紧紧抱住他,装作睡过了,他能知道?”

接下去,木床发出了吱咯吱咯的响声。王自明实在听不下去了,提着脚跟走了。他一路走,一路恨恨地点着头,一条毒计随之浮于脑际。

第二天早餐后,王自明屁颠屁颠地跑到贾大老爷面前,说往年这时候的租子该收得差不多了,今年到现在大甄村的租子还一粒未收。

为了煞煞那些穷小子的嚣张气焰,必须要杀掉甄大牛,然后才会顺顺当当收租子。贾庆吉连说不可,说现在郝家骐夫妇走了,贾家的高手、家丁无人出其右,杀甄大牛谈何容易!如果兴师动众,又吃败仗,丢人现眼不说,反而更助长了甄家的威风,灭了贾家的志气。

王自明凑近一步说,兴师动众不好,只需派一个高手夜杀甄大牛即可,这样既不招风显眼,又可斩其首要,压灭刁民的气焰;既不损兵折将,又可收上租子,大长贾府的威风。

贾庆吉愣了好一会,似问非问地说:“派谁去好呢?”王自明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派霍小山去!”说霍小山是总教练,武功最高,他对贾府最忠心,会想方设法拼命刺杀甄大牛的。

贾庆吉说正因为他最忠心,失了他太可惜。王自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失一个霍小山,灭一个甄大牛,这非常合算;倘若灭不了甄大牛,而失了霍小山,这将更加激怒他的师傅郝家骐,郝家骐会更加卖力地招罗江湖好汉踏平甄家的,贾府则从此高枕无忧,一劳永逸,何况以贾府之待遇,招进十个八个霍小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何忧虑呢?一番话说得贾庆吉眉开眼笑,他立即打发王自明叫来霍小山,命他在三日内设法刺杀甄大牛。

霍小山心里十分不愿,嘴里却表示服从。王自明立马恭维贾庆吉,说贾大老爷知人善任,刺杀甄大牛之人非霍总教练莫属,心里却暗自想到,你找死,竟敢动我的侄女儿!你去死在甄大牛的刀下吧。

这种虾不动水不跳,人不知鬼不觉,轻轻巧巧借甄大牛之手宰掉霍小山,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的伎俩,在王自明来说也实在是小菜一碟。

霍小山知道凭自已的本事刺杀甄大牛是枉自送死,他想前几日贾大老爷还主张郝大师回府之前要按兵不动,今天怎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天上想到地下,也想不到是王自明施的借刀杀人之计,做鬼也不明白他是为什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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