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拉拉心惊胆战的跳上那在她的眼中,被褚妖儿给一脚踩得稀烂的怪兽嘴部,眼睁睁的瞧着那怪兽被踩烂嘴巴后,正在以没了嘴的头部,十分愤怒的攻击着褚妖儿的身体,又是撞又是拱的,可偏生褚妖儿脆生生的站在那里,半点都没感受到似的,一脸茫然无辜的看向自己的时候——
乌拉拉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世界观,都因自己亲眼见到的这诡异一幕,从而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打击。
她的三观全毁了全毁了全毁了!
啊啊啊啊都碎成渣渣了有木有!
乌拉拉好半晌才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但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是不由咧咧嘴,指指被褚妖儿踩着的血肉模糊的怪兽嘴巴:“妖儿,你‘看’这里,你能‘看到’什么?”
褚妖儿灵识感应到她的动作,微微低头,感应了一下,然后答道:“就是很平常的地面啊,什么都没有。怎么,我们都已经进来了,你看到的还是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果然。
乌拉拉点了点头,又耸耸肩,眼角瞥见那怪兽攻击褚妖儿不成,竟转头来想要攻击自己了。
虽然很想像褚妖儿那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潇潇洒洒,无视那怪兽的攻击,但进入生死渡之前,听了星殿人讲解的乌拉拉,却还是明白,她所看到的虽然和褚妖儿看到的不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对褚妖儿没用的东西,对她也就没用了。
说白了,褚妖儿看到的就是褚妖儿看到的,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该需要小心,就还是得要小心,万不能有任何大意,否则就会被生死渡给直接送出去的。
到时候,又得排队,又得等候,重头再来很浪费时间的。
思及于此,看着那没了嘴巴的怪兽,她立时扬手劈过去,明明手中什么都没有的,可在接触到了那怪兽头部的时候,她的手里却是突然暗光一闪,有着什么东西,瞬间出现了,她手指紧握着那暗色的东西,“噗嗤”一声,就一下子斩断了怪兽没了嘴巴的头部。
头颅被斩断,怪兽断头处立即喷出殷红的血雨,好像喷泉一样。
乌拉拉刚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要让褚妖儿躲开,却见血雨喷到了褚妖儿的身上,却好似什么都没碰到一样,兀自从褚妖儿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然后就喷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染得通红通红。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又腥又涩,很不好闻。
乌拉拉:“……”
突然好想哭啊呜呜呜!
要不要这么对她!
对面的褚妖儿一脸茫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乌拉拉低着头,郁闷的看着自己满身鲜血,然后想了想,又问:“妖儿,你‘看’我身上,有血吗?”
褚妖儿闻言感应了一下,点头:“有啊。你刚刚是在战斗啊?我还以为你在干什么呢。”
有血。
血还是真的。
乌拉拉觉得自己仿佛有些明白了这个生死渡的特性。
她和其他人看到的生死渡,是一个样子,褚妖儿凭借灵识感应所“看到”的,则是另一个样子。
按照之前那个星殿人所说,似乎他们看到的只是幻像,而褚妖儿看到的则才是真实的,但实则不然。
其实他们看到的也是真实的,说是幻像,只是因为这个真实的是建立在了褚妖儿所“看到”的基础之上,就好比一个空间之上,还叠加着另一个空间,只是参与者实力不同,这才看到的情景各不相同。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就好比刚刚她看到的那个怪兽,怪兽是的确存在着的,可褚妖儿看不见,因为褚妖儿是处在了另一个空间里,同她和怪兽所处着的空间不是同一个,这才造成她斩杀怪兽,但从怪兽伤口里喷出来的血,却没有喷溅到褚妖儿身上的一幕。
想清楚这一点,乌拉拉立时就产生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怀。
为什么同样是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想过生死渡,就得费尽千辛万苦,爬雪山过草地似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出口。
可妖儿想要过生死渡,就按照妖儿所感应到的那个空间,从刚才到现在,都是半点危险都没有,会不会接下来的路,妖儿也是会什么危险都遇不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妖儿绝对是史上最容易最安全的通过生死渡的人,没有之一。
乌拉拉想着,原地跳了跳。
将身上的鲜血给甩掉一些,听着刚才落地的地方,隐隐有风声传来,知道是后面的人都在一个个的下来了,乌拉拉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免得有人发现空间之上叠加空间的秘密,从而嫉恨妖儿,还在生死渡里就开始对妖儿使诈,这便开口道:“妖儿,我们走吧,你要是‘看到’什么危险了,和我说一声,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要是她能帮妖儿的话,那同理,妖儿应该也能帮她的,不然她们两个结伴组队,就没什么意义可言了。
褚妖儿点点头,两人这就开始朝前走。
眼看着前面一小段路里,好似是没什么危险,乌拉拉边走边道:“妖儿,我跟你说,其实生死渡啊,就是个天然生成的险地,不过后来应该有被星殿殿主给改造过一点,将地域给按照危险程度分成了一层一层的,这就成了咱们现在看到的生死渡,也就是它的别名,被称为十八层地狱。”
生死渡总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