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不干了,他的裤子都快被扯脱下来,把裤子往上提了提。“你们以大欺人,不行,要一对一单挑。”
“还单挑呢?”沈浩然伸手搂过他。“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单挑?”
皮皮双手拍打着沈浩然的脸。“爸,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早就好了,每天我们都可以玩得这么开心!”
“好,爸爸答应你,一下班就回来。”沈浩用额头与儿子的额头擂了下,然后搂过马诗怡,一家三口的额头抵在一块。
抵得皮皮笑个不停,跟头小牛一样拼命擂着爸妈的额头,还用手扳着两个大人的头,生怕他们不玩下去。
“皮皮,别玩了,去洗澡,早点睡觉。”马诗怡把头移出来。“一会,你在床上又要疯好久才会睡。”
“妈妈,你让我再玩会吧!”皮皮哀求道。“就一会好不好?”
“反正时间还早,让他再玩半个小时。”沈浩然替儿子说情。
马诗怪睁大着眼睛,“睡晚了,明早他又赖床。”
皮皮举起小手保证。“妈妈,我明天一定不赖床,赖床就变小狗狗。”
“你说的,明早不许赖床,赖床我就打你小屁屁。”马诗怡秀眉半挑。
“好。”皮皮高兴坏了。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地跑进跑去,跟个小疯子一样,跑了又来两大人身上滚一阵。
“你是吃了兴奋剂吗?”沈浩然语带调笑地说。“我们儿子真是越来越小了,他四岁左右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八岁了,怎么又变回四岁的样子?”
“他喜欢疯呗。”马诗怡脸上全是喜悦。
沈浩然的手机响起来,他伸手从桌上拿起来看了下,然后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马诗怡习惯性地调低电视的音量,每次沈浩然在家,只要他的手机一响,她就会把电视音量调小,以免影响他通话。
在马诗怡眼中,沈浩然是好老公,也是好爸爸,在她看来,他自然也是个好官,在工作上,从来都是支持他。
可今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沈浩然进到阳台把落地玻璃门给拉上,她的心就没来由的痛了下。
以前他也有这样的举动,可她从没去怀疑过他。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的婚姻出现了第三者。
电话是姚雨婷打来的,主要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老人交待的任务,两人下午也约好了,晚上一起去进行这项刺激而又秘密的任务,在姚雨婷看来,做这事一定非常好玩。
下午,两人在农业局附近,就是想去弄些柴油,结果没买到。
姚雨婷告诉他,她在别的地方买到了一壶,晚上她会提过去,因为下雨,这柴油是用来助燃的,只要能把房里的东西烧起来也行。她还说,猪骨头也找到了。
其实,沈浩然不想去放这把火,他觉得没这个必要,救人是应该的,去放火就有些过了,可姚雨婷对这事非常积极,看来不配合也没办法,加上自已也答应过老人,只好等晚点去了再说。
怕姚雨婷一个人不好拿,沈浩然说过去接她。
接完电话回来,马诗怡静静地看着他。“有事吗?”
“嗯。晚点要出去一趟。你和皮皮早点睡吧!”
“什么事下着雨还要出去?”马诗怡微微眯细一双眼睛,一种就要暴发的怒气在起来。
“是单位的一些事。”沈浩然眼睛看着电视,他始终觉得这事有些欠妥,今天就不该答应老人家这样的要求。
现在真是犯难了,不是他胆怯,是有些思虑不周全,万一让人知道这件事,说出去多不好。
马诗怡竭力压抑下心中所起的怒气,镇定下来后,她轻轻地吐息着,她觉得自已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火。
她要等沈浩然走后,然后再出去跟踪他,如果不是亲眼见他们做那种事,她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走时带上钥匙,我带皮皮洗澡睡觉了。”马诗怡揪锁着眉毛,两眼低垂着。她没有勇气抬眼看向沈浩然,怕自已忍不住就要把今天的事说出来。说完低着头就往阳台走去,头却直直地撞在玻璃墙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沈浩然急忙跑过去扶着她。“你没事吧?”
皮皮在房间听到响声跑出来,见妈妈眼里全是泪花,还捂着头在那不断呻吟,他踮起脚尖。“妈妈,你怎么啦?”
“妈妈被玻璃门撞了头。”沈浩然见马诗怡十分痛苦,他替妻子回答儿子。
皮皮看了看妈妈,又过去看了看玻璃门,伸手摸了摸。“还好,门没被撞坏!”
皮皮的一句话逗得沈浩然和马诗怡笑起来,马诗怡哭笑不得地骂他。“你这个没良心的,妈妈撞得痛死了,你不问问妈妈痛不痛,反而关心起门来,是妈妈重要还是门重要?”
“当然妈妈重要。”皮皮不好意思地抱着马诗怡撒娇。g睡觉,一切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平时她也这样子。
沈浩然见母子俩睡下,他关掉电视回到自已房间,开了电脑,在上浏览新闻。
十点多钟的时候,马诗怡听到他出门了,她一直没睡着,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她轻手轻脚起来,穿上衣服,拿了些钱放在衣服袋里面。
这么晚了,她不想挂着包包出去,遇到熟人问起来不好说。本来还记起要去包里拿手机的,慌张中就忘了这事。下班回来,手机一直在包里,还没取出来。
沈浩然撑着伞站在路边,这县城到了晚上出租车就比较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鬼天气,火能燃起来吗?
马诗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