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我要冷静!听见鬼哭未必会死……”攥紧拳头,可这样却阻止不了苍白的手在颤抖,萧平途强行安慰自己,“再想想!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忽略了……返回家乡,然后上教学楼,然后……唔?高盅?对!高盅!高盅怎么说来着?他听见过来回鬼哭,可他还活着!还活着!”
想起高盅,萧平途悬起的心稍稍放下,脱力一样瘫进木椅中,大口大口的喘息,对死亡的恐惧仿似狂潮一波凶猛扑来,退去却緩慢,犹不甘心地眷恋,不舍得离开。
“丫娃子,瞧把你吓得!”秦老汉又敲了敲他的脑门,不知是否错觉,一股温暖从脑门处朝体内扩散,下一秒他无比确信这不是错觉,因为他捂着脑门嗷、地站了起来,脑门哪里是温暖,分明烫得要死,龇牙咧嘴拼命的揉脑门。
“哈哈哈!”秦老汉露着没牙的嘴,豪迈地大笑。
“老爹!!”萧平途没好气地呼喊,脸上嗔怒着,对死亡的恐惧却是消失得干净,瘪着嘴一边揉着红彤彤脑门,一边问道:“老爹,李富贵是誰?总觉得熟悉,可就想不起来。”
吧嗒吧嗒、裹了两口烟,自在地吐出烟圈,烟雾将表情笼罩住,只听秦老汉淡淡道:“李富贵,泰丰村村长阿!”
“李富贵?村长?哦!”萧平途恍然大悟的拍拍脑门,正好拍中烫红的那处,又一阵龇牙咧嘴,“那怪熟悉,原来是村长!”
又在秦老汉这里聊了会,萧平途才离开,他很享受与秦老汉在一起的感觉,那是种由心的温馨,从奶奶去世后,他很久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了,很舒服,也很怀念。
事情渐渐清晰,那夜半的女哭极有可能是唯心的存在——女鬼,无意间在糟糕的年份糟糕的时间住进教学楼,卷进让人难以置信的旋窝。
“我阿!果然一直在走霉运,哎!这事情也能恰好碰上…”裹紧衣服,萧平途心事重重地朝村长家走去。
萧平途在门外喊了一会,不见村长来开门。可大门开了条逢,并未上锁,好像专为迎接他而开着似地。
“村长不在?正好进去搜搜!”
心虚地左右看看,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大门为他而开,怎么能不进去看看呢?
推开门,他忽然问道了某种奇怪的气味,循着气味走进里间,灶台与盆盆罐罐这些东西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他抿住嘴唇,控制自己防止自己惊呼起来,里间夺目的,是一滩鲜红的血液。
控制住了嘴巴,萧平途却惊惧地忘记控制双腿,当啷、撞倒一旁盖着木盖的陶罐,里面装的东西跌了出来。他眼睛不由瞪圆,双手捂住嘴巴,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嘴巴。
骨头,是骨头,灰扑扑的,弥漫着淡淡腐朽的味道。
不知怎的,看着地上散落的骨头,萧平途脑中下一秒则认定,这些是黄晞的骸骨。又下一秒脑中反应过来,是村长盗的墓!
紧接着疑问泛起,村长为什么盗墓?为什么将骸骨放在家里,难道不会做恶梦吗?还有……村长哪去了?这摊血又是誰的?
扑朔迷离!
萧平途在村长家里寻找起来,线索没找到,却在村页泛黄,明显是老东西,而且有人常常翻动。
这书面上用篆体写着三个大字:
泰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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