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注意到世纪广场上的人群都在朝一个方向涌,并且神色都很慌张,凌佑煌注意到了,他感觉很奇怪,便跟着人群向前走去。

人群嘈杂着,凌佑煌不经意听到几句闲谈。

“听说前面出事了!好像有个杀人犯……”

“杀人犯据说窝藏在世纪广场,太可怕了!”

听到这句话,凌佑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却有人群层层阻挡,使他无法前进。

他的心里满是忧心,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薄雪,薄雪,他在心里大声呼唤着这个名字,心像是要跳到嗓子眼了一般,他的心中满是惶恐和不安。

不安的同时,他便听到有人说话了,还说了许多他不愿听到的话,他怕自己忍不住去质疑,去假设一些不好的事。

“刚才好像是来了警察,满广场搜查那个人……”一个妇女跟身旁的人说:“结果那个杀人犯随手抓来一个人质,威胁警察不要靠近!”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身旁的人赶紧问。

妇人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那里人太多,很快我就被挤出来了……”

凌佑煌懒得再听他们的对话,一门心思往前挤,他心里已经升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他说不清那种预感是什么。

杀人犯劫持了一个人质?不知是男是女,难道——是丛薄雪吗?不会吧,凌佑煌在心理安慰着自己,不会那么巧,丛薄雪不能来一定是因为任性,或者生病了,绝对不会出意外的。他相信这一点。

但是,凌佑煌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不好的方面想,万一丛薄雪被杀人犯劫持了,那必定凶多吉少。

他很焦虑,却无法前进,情绪紧张到极点。

凌佑煌随人群继续前进着,人群很拥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但他毫不气馁,怀着一颗砰砰乱跳的惊恐的心,他差不多走进了人群的中心。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瘦小,倒在血泊里,姿态很僵硬,长发披散着。

奇怪,凌佑煌疑惑道,这个身影怎么这样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尝试着走上前,却发现有警察在把守,围成一圈,避免闲杂人员闯入现场。

他里血泊中的那个人很远,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觉得披散的长发很熟悉,特别像——凌佑煌的一颗心悬起来——丛薄雪,不会是她吧?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凌佑煌想走近看,却被警察重重阻拦,他只好试着跟警察解释:“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不知能不能让我上前辨认?”

警察阴沉地扫了他一眼:“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请问,她是不是叫丛薄雪?”凌佑煌担忧地问道,一颗心高高地悬起来。

警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们还不得而知,她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这样吧,你去看看,有什么发现通知警方。”

凌佑煌谢过警察后赶紧朝人群中寻跑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躺在血泊中的那个人的身材样貌一点点放大,每一个特征都与记忆里那个人的特征无限地重合——

凌佑煌急切地越跑越近,这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他终生难忘那天的那一幕。

按照他的话说,从此以后,那幕画面就像镌刻在骨子里一样,让他睡梦中都难以忘却,成了永不消散的梦靥。

那个人是丛薄雪!凌佑煌惊讶地意识到。

仿佛心中顿时涌起无数悲鸣,一道闪电把脑子劈成两半,凌佑煌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仿佛定时炸弹引爆了一样。

他的脚步变得轻飘飘,摇摇晃晃朝丛薄雪奔去,仿佛僵硬得肢体的各部分都不再受大脑支配了。

丛薄雪面容平淡地躺在地上,周围蔓延着一大片鲜红的液体,她的衣服上也溅上了血滴,看上去十分狰狞。

而最可怖的是,她脖子上那极深的伤口,内部发黑,血已经凝固,大部分的血都是从那里迸溅出来的,可以看得出,她被划破了大动脉,死相才会这么惨……

凌佑煌怔怔地望着,似乎在身体里极力劝说自己去接受眼前的事实,良久后,他突然扑过来,喉咙里发出一串他自己也听不见的含糊不清的叫喊。

“薄雪——!”他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上前扶起丛薄雪,她的脸上早已没了生机,面容惨白,嘴唇发紫,长发无力地垂落下来,脖子上的伤口仍显得狰狞可怖。

“怎么会是你呢?我不相信,薄雪,你快醒来好不好?”凌佑煌嘴里发出一串嘶哑而不成调的叫喊,希望挽留住丛薄雪体内正慢慢飘出的灵魂。

“我是凌佑煌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今天要和我约会的,怎么了,为什么不起来呢?”凌佑煌喊到涕泪横流,他抱紧丛薄雪:“不,你肯定不会这么死了的,为什么没有人叫医生?医生在哪里?薄雪你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凌佑煌抬头向四周张望着,没有医生,甚至没有救护车,警察在一旁忙碌,围观群众同情又不不解地望着凌佑煌,用手捂着嘴,说着一些他此时此刻听也不懂的闲言碎语。

“哎呦,这个小伙子真可怜,这女孩是他女朋友吧?”

“可不是嘛,他哭的多伤心。那个女孩也是,居然会被杀人犯当做人质,太倒霉了,真是造孽啊。”

“那个杀人犯心真毒,真能下的去手。”

“也难怪,方才杀人犯


状态提示:第84章 惨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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