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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西安府衙的节堂内外却火蜡通明,一排排的荷枪实弹的近卫军战士或持枪肃立,或往来巡逻,俱都沉默寡言,充满凌厉肃杀之气。 ..
府内二堂堂前,一个五十余岁的白袍阿訇正五体投地的趴伏着,用最谦卑最恭敬的朝奉大礼,叩拜高坐堂上的太平天王贵福哥——这位决定城中二万多穆思林生死的命运主宰。
为乞活命,这个叫默罕默德·萨颉尓的回教领袖连夜缴集了麾下教民所有的金银财物,还有全族最出色动人的二十名未嫁少女,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掌上明珠——两个亲生女儿姿蜜拉和蒙扎露。
然而,以贪婪**著称的少年暴君却未先审阅美女,而是召见他这个干瘪老阿訇,这让默罕默德·萨颉尓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表现出一副更加诚惶诚恐的卑微之态。
果然,高高坐台上传下来的声音厌腻腻的,犹如对待一只苍蝇;
“嗯~~几千黄金,六七万两银子加上十几车破烂古董,就想买尔等罪众狗命?太便宜了吧,如果再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你们就回去吧,朕没心情再看到你们。”
默罕默德·萨颉尓急切答道;“陛下,暴乱伊始,我西安城中回民未有一人出城,也未杀一名汉人哪!求您大发慈悲,饶过城中二万多回族罪民吧!还有啊,这门外尚有本族二十名黑葡萄大眼,皮肤奶白的美丽**请陛下垂怜赏收,如若陛下不怜悯,她们只好自刎于衙外,好过明日被婬辱虐杀啊!”
“哦?这么说~~城中这两万回民是无辜的喽?”
案坐之上的声音年轻而语声冷幽;“那么,陕西全省被你回民屠戮的千万汉族百姓不是无辜的么?甘肃宁夏等地正在你圣战回军屠刀下垂死**的无数百姓不是无辜的么!
渐渐的,贵福哥的语声凄厉狰狞起来;“朕从未见一部十万余字的宗教圣典,通篇惩罚、鞭挞,杀死异教徒的字眼竟然多达五六百处,而只有一处提到宽恕!更没见过以屠杀无辜乡邻为光荣,崇尚种族灭绝为圣战的神圣教派!杀人者,恒灭之!你回族屠我华夏同胞何止千万,若容留姑息尔等邪恶教派,徒为华夏子孙遗祸焉?
如今莫说屠你二万所谓无辜回民,不杀绝陕甘所有回族兽人,焉能消我中华人民滔天之恨!朕就担这暴君屠夫的千古骂名,特么的又有何妨!
实话告诉你,如此血仇岂能隔夜,朕已命大军连夜发动送你们归西···此乃民族复仇之举,不奸婬,不掳掠,只有刀砍斧剁,老少不留,灭绝你们全族,滚回去受死吧!”
“陛下~~您大发慈悲,宽恕为怀吧!呜呜呜呜···”
默罕默德·萨颉尓老阿訇咚咚直响的磕头,额头已是青紫一片。
贵福哥当然没想真屠绝了城中几万回民,那样太浪费不说,他也这个没必要见这老瘪犊子啊,于是只见耍够了婬威,收放自如的呵呵一笑问道;“尔等生死,俱在朕一念之间,要想活命不难,只要你拿出足够诚意即可。”
老阿訇磕头过猛,头有些发懵的揣揣问道;“不知···不知陛下指得诚意是···”
“比如你们回教为暴动聚敛的巨额经费啦,”贵福哥耐心的启发道;“埋藏在城外某处的大量金银,荒山野岭里的珠宝银箱,朕也不贪多,随便几百万就可以买你们的命了。”
面目紫涨的老阿訇蠕喏了半天,方才无奈答道;“···我···我···陛下,罪民很想说有,可是···可是委实没有啊。”
“那你们就没必要浪费粮食了,将这个老瘪犊子拖出去!”贵福哥狰狞一笑下令道;“就在府衙前拢一堆火烧烤这条老回狗,让与他随来的二十名黑眼睛回女一起火中跳舞,就像他们穆思林大肆屠杀,焚烧汉族尸骸后,尚且在火堆旁载歌载舞一样!”
“陛下!陛下!仁慈伟大的圣君陛下!”被卫兵拖起来的默罕默德·萨颉尓绝望挣扎着,大叫道;“陛下,城内罪民虽然没什么钱,对您还是有些用处的啊···罪民可以写信让甘肃那些抗拒天军的回族首领缴械投降,他们屠杀掠夺的汉民数以百万,肯定个个有私藏啊,投降之后还不是任由陛下催逼拷问哪···”
“唔···很有道理嘛,把他拖回来吧,”贵福哥捏着下巴点头道;“劲头轻点使,别捏坏了老家伙的老胳膊老爪,朕还指望他写信劝降呢。”
卫士们将默罕默德·萨颉尓又拖回大堂,丢在地上,贵福哥不禁追问道;“嗯,老家伙,你说的,可当真能做到?”
“岂敢欺瞒陛下,罪民当竭尽全力,劝降那些叛逆阿訇投降天朝,至少赎纳报效千万两纹银之数!”好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默罕默德·萨颉尓哪敢含糊;“陛下明鉴,若是日后罗掘的降人藏银不足此数,就请陛下立斩罪民的头颅!”
“哦?···呵呵?呵呵呵,你当真能做到?”贵福哥笑了。
“岂敢欺瞒陛下,只求陛下大发慈悲!”默罕默德·萨颉尓连连叩头道;“只求陛下饶过城中没有血债的无辜回民,罪民敢不尽心竭力的赎罪!”
“唉,好吧,谁叫朕心慈手软呢。没办法啊,就先笑纳了那二十个可伶的回族姑娘,把她们送到后宅保护起来吧。”
贵福哥接下来点着头,笑得煞是慈祥;“城中回民既然没杀一个汉人,朕自然可以法外施恩,赦免他们的死罪,看在你愿意竭诚效力的份上,这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