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和那人合作,再谋什么大事,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您为何要……”熟料,未等他话说完,岑嵩老脸骤然沉冷如冰,冷冷道:“为父做事,何时需要向你说明缘由?”

一听他之言,岑逍只觉脸面烧汤得厉害,心道:这是他的父亲么?这是么?为何他从小至今,未曾感受到他给予的温暖?哪怕一点点,也未曾有过。此刻,他孺慕多年的生身父亲,一双锐利的眼眸,正冷冷地盯视他,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在这样的目光逼视下,他只觉整个人宛若坠入冰川,冷得彻骨生寒!

稍微平复好心中的不适感,他缓缓从椅上站起,面朝主位上那堪比陌生人的父亲揖手一礼,道:“夜深了,父亲早些歇息吧,孩儿便不在这多留了!”岑嵩仿若没听到他的话,就那么冷冷地凝注着他,这令岑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只能怔怔地站在那。

室内一片静寂,就连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良久,岑逍终于忍不住,再度出言:“父亲早些歇息吧,孩儿便不在这多留了!”说着,他转身走向书房门口。

“记住,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无需过问太多!”凝向岑逍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岑嵩沉声冷冷道。

岑逍身子一震,应了声是,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翌日,梅道安遵照岑嵩之言,带着厚礼,亲自到宁远侯府向连城道歉。对于他的突然到来,连城先是一怔,跟着听其来意后,心里禁不住冷笑连连,但嘴上却说着客气话,说事情已然过去,而她也惩治了梅世祖,便不再追究其冒犯之举。

得了她的准话,梅道安心里作何想的,除过他自个,恐怕无人知道,可是他面上呈现出的表情,及嘴里说出的话,却令不知情的人,都为之心生动容——好父亲,真真是天底下头号好父亲,为个不争气的儿子,只差赤身背着荆条,到宁远侯府请罪了!

午后,连城有被皇帝召进宫。

皇帝就昨日之事,先对其安慰两句,接着说梅世祖变成废人,是他罪有应得,让连城不必放在心上。闻他之言,连城没甚想法,昨个夜里,她就有想过,皇帝势必会在第二日召她进宫,至于进宫要对她说什么,她心里也敞亮得很。

无非是雷声大雨点小,放过忠勇伯府一马。

她理解,嗯,极其理解,毕竟昨日她并没在梅世祖手上吃亏,往深点说,她当时不理梅世祖,与唤芙绕过挡着她们道的某只肥猪,后面的事便也不会发生。

现如今,人被她废了,躺在床上还不知能活多少时日,其父又带着厚礼登门赔礼道歉,她再无容人之量,也没必要将人一门全灭了,再者,她也不可能为那么个事,做出不计后果之举。因此,在皇帝道出忠勇伯府就梅世祖一根独苗,而这根独苗被她给废了,于忠勇伯府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加之其父有亲自上门向她赔礼道歉,这折辱皇室公主一事,就此了了吧,闻言后,连城自是没多语,点头应了句谨遵父皇之命。

出宫坐上马车,连城心里暗忖,事情真就就此了了吗?怕是不能,她废了人家的独苗,就梅贵妃的品性,忠勇伯府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延福宫。

“顾连城!本宫有朝一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昨个傍晚,知晓自己唯一的侄儿成了废人,梅贵妃气得在寝宫大方好一通脾气,随之就一脸凄然,哭着到皇帝面前,要其为她那侄儿做主,皇帝隐去眼底的厌恶,说了两句宽慰之语,便着其先回寝宫,待明日查明事情经过后,会给她个说法,却不成想,连城今个被皇帝召进宫,怎么来的,又怎么出的宫门,什么事都没有,她当时下气得只差咬碎一口银牙。

翠喜侍立在旁,低声劝道:“娘娘不必气恼,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话虽如此,可本宫真得没法再容忍那顾连城活在世上!”重重地在几上拍了一掌,梅贵妃眸光森然,咬牙切齿道:“不行,本宫得尽快想出个法子,将其除去,否则本宫心里这怒火无法熄灭!”

“娘娘,眼下万万不可啊!”倒了杯茶水,翠喜捧给梅贵妃,压低声音道:“早朝后,大皇子过来不是与娘娘说过了么,千万不可因表少爷的事惹怒皇上!”梅世祖当街调戏连城,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有此一说,源于梅世祖当时处于醉酒状态,脑袋混沌,并不知晓他调戏的女子是皇帝亲封的连城公主,可是身为世家公子,他在街上调戏女子本就不该,还好巧不巧地调戏到公主头上,这就无形中让件小事变成了大事,从而对皇甫烨修竞争储君之位,或多或少带来些负面影响。基于这点,皇甫烨修自然极为恼怒忠勇伯府,恼怒梅道安没能管教好梅世祖,导致他在朝臣中的声望也跟着受影响。怒极之下,他今个早朝后,没有即刻出宫,而是前往延福宫,叮嘱梅贵妃不能忍,也得忍下心气,不可因梅世祖的事惹怒龙颜,让他失了圣心,与储君之位无缘。

梅贵妃摆摆手,没接翠喜手中的茶水,咬牙一字字道:“我忍,好,我忍!为了大皇子,我再忍那顾连城一回!”侄儿成为废人,她是怒极,恨极,恨不得立时立刻要了那顾连城的命,可与皇儿夺储相比,前者却是不及的。

“娘娘这样想就好了,奴婢相信,待大皇子来日继承大统后,首先就是拿那顾连城,还有宁远侯府府问罪,好为娘娘解心头之怒!


状态提示:第169章:为何--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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