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说罢,将手一挥。水秀应声而出,使出壁虎爬墙的绝技,在石壁上爬行宛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不消一两分钟,那只燕窝已经到手。花崎葵这边有人待要喊时,只见一根细绳突然坠下,燕窝轻轻落地,其中三只乳燕张开大嘴叽叽求哺。见众人已经看得清楚,水秀叫声散开,细绳悠悠升起,燕窝在原地安好。好个水秀,只见她松开攀岩的手脚,突然降落,众人还以为她是摔下来时,尚未惊呼出口,水秀已经悄然着地。背后一根细绳轻轻一摇,崖顶机关松开,一束细如竹筷般的绳索垂下,水秀熟练地收好,藏于囊中。四位客人,个个表情表现不同,三个称奇,暗暗叫好。一个脸色铁青,目无表情地朝水秀脸上瞅瞅,冷言问道:
“姐姐有此神功真令小妹五体投地,不知姐姐枪法如何?”
水秀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态,大咧咧言道:
“马马虎虎吧,反正是打个麻雀、蝴蝶啥的还从没闪失过。”
“你是说飞行中的麻雀、蝴蝶还是静止中的麻雀、蝴蝶?”花崎葵惊问。她听说过有人弯弓射雁的,还没听说有飞石打飞鸟飞虫的。
“打站那儿不动的有啥意思啊?”
花崎葵心头一紧,心说:“这可真是神女呀!既会飞檐走壁,又有一手好枪法。支那女子也有这等极品的,真是始料未及!”未等花女子发话,水秀那里又放大话了:
“其实我这点本事算个屁呀,我姐人家双手打枪,打鼻子不关眼睛的事,打嘴挨不着牙齿,那才是一等一的神枪女阎王哩!”
“你姐,哪个是你姐?”花崎葵惊问。
水秀朝上努了努嘴,说:“那不是!”
“你是说?”
“你不信?”
“小妹长见识了。”
“不知道的多着呢,以后学着点吧!”水秀俨然一副大国巾帼女的气势。
花姑娘心里想得却是:这不可能!一个人本事占全了?支那人向来就有吹牛的毛病,不管是男人女人。
正在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壁顶一只老鼠正在小心翼翼地向燕窝爬去。众人惊呼之下,花崎葵并非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想显露一手,刚把手枪拔出来,只见那只老鼠“吱”叫半声,便从壁顶掉落下来。整个脑袋几乎不在,肯定不是跌下来摔没的。
“怎么回事?”花崎奎这次不是吃惊,她以为有人开了无声手枪。
“一粒石子而已。”水秀不经意的说。
“你打的?”花崎葵根本不信。她看过水浒,水浒上有个没羽箭张清,专会飞石子打人,但是把张清和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寻常女子而且还是支那女子相提并论,她简直不可想像。
水秀对问她的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是相当的不感冒,她本身就是个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正直女子,对这一类人更是恨之入骨。但是头前姐已再三叮嘱过她,即便是敌人,两军交战不难为来使。不要授人以柄,说我们是不懂文明礼节、一味地胡打蛮干的粗人队伍。水秀强忍住一腔怒火,说:
“要不这样,给你一块石头,不管东西南北你随便扔,看能不能让它改变方向?”
花崎葵不禁暗自嗤笑:碰上傻子了,我扔石头随意出手,她如何猜得出来?想罢,也不说答应不答应,伸手从水秀的手里接了块石头放在手中,用了指东打西之招,说了声“姐姐你看好了”,眼睛看着前面,石子却向脑后抛去。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花崎葵的石子尚在半空之际,水秀手里的石子已经箭一般飞来,不偏不倚,两石相撞,溅出火花,“呛啷”一声响亮,两石分别落在不同地方。
其实其中道理也很简单,花崎葵的石子是扔出去的,水秀的石子是弹出去的,虽是同样用力,因是发力要领不同所以速度有快有慢。再说,水秀当年在藏天洞里,整日闲暇无事,只能玩弹石头子儿。天长日久,未料却成了一门绝活。战场打人,虽不至于一石毙命,要紧三关打在致命处或是要紧部位,也不是当耍的。
在座的所有人均不由齐声喝采,其中包括惠子和那两位女兵。两位女兵仍旧是上次和惠子一起来的,一个叫一个叫。花崎葵不是眼见,她决不会相信支那人的女人竟有这样的绝顶高手?说是见了,她也以为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将来上了战场,还得靠一枪一炮真本事说话,这种左道旁门的雕虫小伎,又不是冷兵器时代,可以是忽略不计、不足挂齿。
花崎葵告辞下山,阎玉说:
“随时欢迎再来!”
花女子冷冷一笑,说:“下回?还有下回?下回可能是另一种场景了。”
阎玉回一笑,言道:“不管是什么场景,反正是在中国的地面上外来的演员再好,也演不出好戏!”
花崎葵悄不然地又碰了一鼻子灰,这个女人太狂妄,张口闭口中国地面,现在是做主就是谁的地面。举目看去,凡是白天行走的、公开活动的、管理城市的,哪里不是日本人说了算?何处不是日本人在唱戏、演戏、写戏,亡国未亡国,中国人自己去咂嗼其中的滋味去吧!如此想罢,花崎葵用一种十分罕见的笑容说:
“姐,请容许我再这样称呼你一次,可能没有下次了,如果我有兴致的话,可能会为你献上一束花,送点什么纪念礼品。”
阎玉岂能听不出话中话以及恶毒的用意,反唇相讥道:
“不,就是在百忙之中,我也会送你一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