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站起身走过去,张开蒲团一般的大手扣在了坛口,另一只手托着坛子的底部,轻轻松松地提起来,然后也不要酒壶,就托着坛子往小小小的酒杯里面斟酒,一圈酒倒下来,不仅脸不红心不跳,竟然没有一点倒到外面。

“不愧是当兵的,好大的力气啊……”黄秋萍赞赏道。

韵真笑道:“他就是有几近蛮力……好了,还是把酒倒在酒壶里面吧,要不然抱着个坛子转来转去,我们这酒桌子岂不成了绿林好汉的结盟大会了……

来吧,今天我们这里没有外人,说的不好听就是自家人的一次聚会,大家也没必要客气,越随便越好,我先敬各位一杯……”

“咦,韵真,这酒不错啊,口感真好……比茅台五粮液可要好喝多了……”黄秋萍一口干掉了杯中酒,忍不住赞叹道。

韵真笑道:“也没这么玄乎,不过是农家自酿的土货,不过上次首长喝过之后也说不错,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弄几坛,就是担心运输的时候打破了……”

黄秋萍笑道:“这倒没有必要,今后我可是临海的常客,还怕喝不够吗?”

古小林听黄秋萍说就不错,就浅浅地尝了一口,砸吧着嘴说道:“这酒的味道倒是有点像我们台湾那边特制的高粱烧……味道挺纯……”

古小林话音刚落,韵冰忍不住嗔道:“怎么有点好东西就像你们台湾那边的,你们台湾什么东西不是大陆传过去的,不知道拐了多少味了,亏你还好意思说……”

没想到古小林对韵冰的调侃并不在意,还傻笑着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正宗的还是在大陆……”

韵真笑道:“小林,你可别这么惯着她,到时候小心变成妻管严啊……”

古小林笑道:“家有严妻对一个男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再说,韵冰说的也有道理啊……”

韵冰一听,捶了古小林一下,嗔道:“姐,你瞧瞧,他可是自愿的啊,我可没有虐他。”

一时,大家说说笑笑,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功夫,几个女人就喝的面泛桃花,热情高涨,就连古小林都忍不住说起了大陆的黄段子,只有明玉脸上似笑非笑的没说几句话,不过,几杯酒下肚一张脸也烧起来了。

韵真注意到了明玉的神情,端起酒杯说道:“哎呀,明玉,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也要开心一点吧,来,我们喝一杯,我这些年酒量可有所增长,你现在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

明玉淡淡一笑道:“我倒是不怎么喝酒了,以前主要是中原喜欢喝,所以陪他喝一点……不过,这个青纱滚我倒是喝过,记得还是那次跟中原来柳家洼的时候喝的,结果大醉了一场……”

明玉一提起柳中原,韵真和秦笑愚心中都闪过一片阴影,不明白明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他,表面上看好像是不意,实际上肯定是故意的。

韵冰看看韵真的脸色,说道:“嫂子,你这个时候提这事干什么,今天可是高兴的日子,来,我敬你一杯……”

明玉见韵真把一杯酒干掉了,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最近这几天,我总是想起过去,那时候我和韵真没事的时候整天躲在别墅里喝葡萄酒……

后来中原来了,我们才分开,虽然他现在死了,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

秦笑愚一听,心中一阵恼火,他知道明玉这些话是冲着韵真来的,也许是酒后吐真言,心里面对柳中原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看看她那个只有五六岁的儿子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在他面前说过什么,要不然,这么屁大点的孩子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时候流露出恐惧和仇恨的目光。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端起酒杯,说道:“我倒是挺理解明玉的感慨,今天这次聚会确实很难得,明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黄总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我看和韵真倒是挺投缘,而小林前不久还刚刚从台湾来,现在却和韵冰结了婚……

今天说白了就是一次有缘的人的聚会……当然了,和我们有缘的人并没有都坐在这里,也许今后还有机会。

不过,有些人注定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再相逢了,比如我们的朋友柳中原,我的老朋友古叔,还有刚刚去世的、慈祥而受人尊重的卢老太太……

当我们和他们的缘分已结束的时候,我倒是希望在缅怀他们的时候,能够更珍惜我们现在的这种缘分,既然明玉这么怀旧,那我提议,这杯酒干脆就敬这些改变过我们生活的人……”

“说的好,秦总,我倒是看走眼了啊……”黄秋萍第一个响应,端起酒杯就干了。

韵真疑惑地瞥了秦笑愚一眼,心想,这货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调调,一会儿说话像个土匪,一会儿突然冒出几句又像是大教授,现在简直有点诗人的情怀了,难道自己怪他没化,他已可是发奋了?

见大家好像对自己都有刮目相看的意思,心里面倒也有几分得意,他偷偷瞥了韵真一眼,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笑道:“刘书记,喝酒啊,愣什么呢?”

韵真在桌子低下掐了秦笑愚一把,嗔道:“就你扫兴……”说完,端起酒杯干掉了。

秦笑愚好像还没有完,拿起酒壶给每个人都斟上酒,又端起酒杯对韵冰和古小林说道:“我刚才说了,古叔可以说是我的老朋友了,他要是知道小林已结婚有媳


状态提示:472. 仇恨的目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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