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还这本领。”赵信夸奖道,带着赞扬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好感。
李若惜浅笑,笑得实在有点滑稽,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大着舌头问道:“有没有饭吃啊,我已经大半个月没吃了。”
赵信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重要讯息一般,问道:“你说你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没吃没喝了?”
“应该是,既使有也应该是流食。”李若惜真的饿了,见他又想开口问,忙打断,“能不能吃饱后再问,还有我说话这两边真的很疼。”说着,指了指腮帮子,而且她也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他,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赵信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蓦地掩嘴笑起来,这一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也随之一扫而去。
赵信带着她去亭部食堂吃过早饭,才把她带到关押房,这时关押房门外已经收拾干净。
当然,并没有让她住那间刚死过人的,而是另外一间,站在门口,李若惜望着赵信,大着舌头道:“刚才我们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赵信已经不敢在小瞧眼前黝黑且矮小的人,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半眯着眼睛,勾起一抹深意的笑,点了点头。
李若惜想了想,虽然说话嘴巴不方便,但为了能尽早解决这件事,也只有忍痛了,“关押房里面死的那个人是周三的属下吧?”
“嗯。”赵信嗯了一声,李若惜又道:“他为什么会被你抓住?”
“我见他深夜在官道上行走,觉得形迹可疑,就想叫住他问个究竟,没想到我越叫他,他反倒是走的越快没一会便奔跑了起来,通过我这些年对坏人的了解,确定他应该是做什么坏事,便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抓了起来。”赵信叙述当时的情况。
很不错,李若惜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随即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逃跑?”
“他说他打伤了你娘,周三告诉他你娘可能不行了让他出来躲一阵子,还没走出高山亭就被我逮回来了。”赵信还在为此事感到遗憾,他原本是怕打草惊蛇,所以当时并未动周三,没想到这伙人竟然如此大敢,胆敢在亭部行凶。
李若惜皱了皱眉,说道:“周三是怎么知道我快娘不行了?”这是问题的关键,刚才走的急也没来得急细问,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我没问。”他当时只顾查看现场了还有疑犯的安全,哪有时间问这些。
“那我们先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李若惜想了想,说道:“我怀疑这件事应该是周三指使人干的,假如你是周三你的属下在那种情况打死了人,那你是让他真出来躲,还是另有目的呢?”
“这很明显周三想开脱,如果人真的死,作为里长的周三就是失职罪,按燕国律法是要被发配的,如果刘癞子逃了,调查起来他可以否认认识刘癞子,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人会被我抓。”赵信笑了,蓦地神情凝重了起来,“只是我们如今没有证据。”
“嗯,我觉得周三肯定有派人跟踪刘癞子的行踪的,不然他不会那么快知道刘癞子被抓,你想刘癞子被抓就意味着周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曝光,而且刘癞子将成为证人,对于周三而言刘癞子非死不可。”
赵信点头,与她的看法一样,李若惜接着道:“我们都看过两个死者都是一刀致命,而且都是正面被杀死的,现场又没有任何打斗,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所以你应该去调查一下凶手是通过什么途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