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本来就是亭部该做的。”赵信很是体谅地道。
在燕国,亭部主管军事这一块征兵通常都是他们负责,里长只负责把村里的男丁名单报上即可,但上级有明确指定的话,那就不能混为一谈了。
“那就有劳赵求盗了。”李若惜已经做好了被炮轰的准备了。
“没事,那我这就去把告示贴起来。”
“嗯,不过村民都不识字,你可得给他们讲解。”李若惜露出一丝担忧地神色,她不去贴是因为刚与村民闹不痛快,如果再去贴征兵告示,一会他们知道内容,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赵信不一样,好歹他有一身武艺,剑一拔还有谁敢动。
据她这段时间的了解,可以说,现在的燕国类似历史上统一六国后的秦国,法治特别的严厉特别是对民,普通的村民所有的农具,菜刀等等都由里长记录在册,还不得私自铸武器,若发现有私铸者,判处连坐之罪,乡官中,只有亭部配有武器,像她这个小里长,主要负责税收,其次才是村里的一些琐事,例如:记录地方人口流动、调解邻里纠纷等。
李若惜在家里等着,赵信则去贴告示了,告示一贴出时,村民起初以为是增税告示,后得知是征兵告示,顿时沸腾起来。
当然,他们不敢对赵信怎么样,谁都清楚他可是学过武艺的,谁敢冲他闹就是一个死字。
此刻,在村民的心里,都认为这是李若惜与亭部早就设计好的,前不久说那些话只不过在为今天这种局面推卸责任,村民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有人吼道:“走,我们找张萌讨个说法!”
话落,一行人朝村口张家走了去。
李若惜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初虽然有说明白以后若征兵与她无关,可事情真正来临时可不是那么回事了,面对这种局面,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的法办就是面对。
村民们很快更找上了门来,第一个冲进来便是钟禾,钟禾上前提着她的衣襟,一双眼睛能喷出火来,质问道:“张萌你让我们回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赵信上前一把挑开钟禾抓衣襟的手,仿佛守护神般立在她身边,李若惜理了理衣衫,望着那双随时都有可能喷火的眼睛,又看向大家,镇定地道:“我先前已经说的很明白,回来与否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你们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谁!”
“这根本就是你与亭部早就商量好的,正等着我们回来自投罗网吧!”
“对!”
“就是!”大家一阵附和。
“大家听我说,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张里长也是刚知道此事,而亭部也是今日一早才得知此事,所以大家别冤枉了好人。”赵信解释:“张里长一心为民,大家心里应该清楚。”
只是,赵信的解释让原本就气愤不已的村民更加恼火,“你们亭部与张萌就是一丘之貉,当然帮着他说话!”
“我赵信做事一向公平从不偏袒任何一方。”赵信也开始着急上火了。
“你赵二公子我曾听人说你好像有……断袖之癖吧!”不知什么时候如氏从人群中钻出来说道,看着李若惜两的人眼神中带着许得意。
这话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是人都能想到指的是什么。
众人听闻,震惊不小,顿时,都带上了有色眼镜,在他们俩身上来回瞟,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就连,李若惜也小有震惊,只当事人立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