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晚上睡觉还做噩梦,对某人是又踢又打啊。
颜清沅差点让她给踹下床,此时是已经毁得肠子都青了。
没事去作弄她干什么?
让她打两下就打两下吧……
小夫妻闺房之乐,哪有这么多讲究……
第二天起来看到哭过又没睡好的棒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顿时颜清沅想死的心都有了。
“带你去玩?”
“不去了,谁知道你都去什么鬼地方。”
颜清沅:“……我可以带你上去,不呆在黑市了。”
这个提议有些诱人。
但是棒槌还是很仔细地想了想,才道:“不去。我就要呆在这儿,你要实在觉得对不起我你让宋先生给我找点书看。”
“……为什么要让宋先生找?我也是有很多书的。”
棒槌冷笑,道:“得了吧颜大黑,你的书架我都翻了一遍了,除了什么农书,商书,工书,还有鬼都看不懂的上古留籍……”
颜清沅:“……”
“剩下的全都是不要脸的书!整个黑市的闺房密书都让你掏来了吧!!”
颜清沅讪笑了一声,摸摸鼻子,道:“那些书其实我也还没来得及看……”
棒槌冷笑道:“是啊,你还没来得及看。颜大黑,你可千万别闲下来,要是闲下来你就专门去鼓捣那些玩意儿了!”
颜清沅有心想解释,他真的就只看过一本。其他的是张迈他们看他感兴趣,但凡见了珍本孤本都要先献上来给他,拍卖的都是拓本……
可他就是收了啊。还收了一柜子……
不得不说其实他还真有那么点心思。
最后他小声道:“我真没看。”
宁昭昭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道:“反正我不跟你出去,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颜清沅心道这就不是好东西了,又还没开始折腾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小爷明明还未行那qín_shòu之事,如今到了你眼里竟已成了个qín_shòu……
然后他越想越生气,就气走了。
宁昭昭还在他背后大喊:“让宋先生给我找书看!”
颜清沅走得愈发快了。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他却又滚回来了。
宁昭昭:“……”
颜清沅一脸严肃地道:“不去看看齐缀?”
宁昭昭惊了惊,道:“真的?”
“骗你作甚,我不是说了要带你出去吗?”
宁昭昭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自己跑到镜子前面就开始认认真真地描眉。
颜醋缸心想你见老子都蓬头垢面的,现在去见个女人就开始打理自己了真的好吗!
宁昭昭才懒得理他,把自己梳理得漂漂亮亮的,还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喜滋滋地跟着臭着一张脸的颜清沅出了门。
……
这几日,齐缀因为脸伤,蔫蔫地在屋里呆着哪里都不去。
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那张原本毫无瑕疵的嫩脸上此时却是非常显眼的一道疤。
昨日看,今日看,****看,只觉得一点儿也没见消,越看越难看!
她照了一会儿镜子,终于受不了了,道:“把这镜子给我砸了!砸了!”
“是,是……”
此时束拓进了门,制止了侍女,道:“你何必跟镜子生气?你这脸也不是说就好不了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
齐缀很是烦躁地道:“我就是不嫌看见这面镜子,关你什么事?还是说束拓,我砸个镜子你也觉得不应当了?”
束拓好脾气地道:“我就是不想你老这么生气。”
齐缀很是烦躁地道:“换你试试!”
可是她一抬头就看到束拓脸上被她抓花的那些痕迹。
束拓无奈地道:“缀儿,这磕磕碰碰难免的,你何必脸上有伤就跟天塌下来似的?”
“可不就是天塌下来了……”齐缀喃喃道。
束拓皱了皱眉。她对美貌的依赖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便是夜里睡下也是有将近一个时辰的极其复杂的保养过程。
脸受伤了以后,她脸上什么都不能用,平时都不能梳妆。
对着镜子照一照就喃喃着说自己憔悴。
其实束拓还真没看出来有哪里憔悴的。
束拓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像他比她大七岁似的。
他指着她脸上那道伤的地方看着镜子,认真地道:“皮肉伤都是会好的,我陪你等。”
齐缀的眸中燃起一小簇火焰,然后苦笑。
“束拓,你不懂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二王子的侧夫人就是在你娘受伤的时候进门得宠的是不是?”
齐缀愣了愣。
“你从前太嚣张了,是怕你成了这样,从前被你踩踏过的人都要来痛打落水狗?”
齐缀恼了,道:“我看她们谁敢!”
束拓低笑,道:“对,她们不敢。你还有我。”
齐缀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自大。”
“不自大……怎么配得上你?”
齐缀哼了一声。
束拓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道:“你表妹要来看你了。”
齐缀惊了惊,道:“她躲在黑市不见天日的,还能出来看我?”
束拓有些无奈。
他那个表情说明了很多问题。
齐缀是看惯了的,一下就明白了,必定是那人又做了什么,把小棒槌给惹着了,然后就带她来看望自己。
思及此处齐缀不禁冷哼了一声,道:“犯贱的小子,成日就招惹她。”
束拓道:“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他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