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国七王子束拓,今年十七,长兄赤蒙风头大盛的时候他还小,如今赤蒙不行了,他隐隐有了风头盖过长兄的势头。(. )
如今代表帛国出使,年轻骁勇的王子一进入京城就引起了一片狂潮。
束拓也是个狂放不羁的人物,入京之后也不知道收敛。花楼上的女子为他失声尖叫,抛着帕子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他得意洋洋,若有若无勾着唇角让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让人群一再失控。
猛地抬头望去,见到了齐缀的车队,半开半合的车帘,她穿着深紫色长裙的身影若隐若现。
顿时束拓心中就跟猫挠了似的,一身古铜色皮肤,面容刚毅,身材高大的王子就跃马而下,直奔了过去。
“缀儿姐!缀儿姐!”
齐缀抬了抬手,让马车停了下来,微微垂下头,美目半阖,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
她笑了,潋滟的红唇仿佛是致命的毒药。
“哟,是束拓啊,又窜了个儿了。”
束拓微微眯起眼睛,却笑道:“缀儿姐怎么还这么说,倒好像本王子还是个孩子似的。”
齐缀比他大个六七岁,这小子发育得早,十二三岁就跟只恶狼似的。当初在西南,他就没少跟在她后头转悠。
那时候齐缀是西南矜贵的郡主,在西南是横着走的,她见了这等毛头小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束拓放了狠话,甚至是当着她的面说:“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本王子要干得你只能摇尾乞怜。”
齐缀当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问他:“毛长齐了吗?照过镜子吗?就你这么点小玩意儿,本郡主还真没当成一回事。”
少年如狼似虎,女王齐缀真没把他当根葱eads;。
此时少年已经长成了,盯着齐缀看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钻到了她车里。
那高大的身躯让整个车厢立刻显得压抑了。
齐缀皱了皱眉。
束拓露出小虎牙,道:“缀儿姐,你去哪儿啊,带我一起去啊。”
齐缀还没说话。
他又道:“不然你带我回家也是以的。我给你看看我现在毛长齐了没有啊。”
要是别的女子怕是此时已经恼羞成怒得不行了。
齐缀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滚下去。”
“别啊,缀儿姐,你说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为什么旁人以,本王子就不以啊?再说,我比他们都强多了呢。(. ”
说着就想去抓齐缀的手。
齐缀二话不说把手抽了回来,一耳刮子就给他甩到脸上去了。
束拓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没错,旁人都以,就你不行。”齐缀冷冷道。
“为什么?”
“本郡主是什么人,想睡谁,不睡谁,用得着你管”,齐缀冷笑了一声,道,“我睡谁都不睡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束拓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滚下去!”齐缀呵斥道。
束拓英俊的面容上,神情有些纠结,过了一会儿却又笑了出来,道:“缀儿姐不生气啊。本王子刚来京城,什么都没见过,咱们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啊,你就请我吃个饭也是好的。你说呢?”
齐缀还想说什么eads;。
束拓又道:“若是今天我父皇进京了,你祖父在,王爷也是要招呼我们的,是不是啊,缀儿姐?”
齐缀不吭声。
束拓讨好道:“缀儿姐别生气,别生气,反正我是不会滚的。”
“粘人鬼。”齐缀有些烦躁地道。
束拓乐呵呵地道:“缀儿姐你别这么说啊,我小时候你以叫我粘人鬼。是现在,我长大了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发沉。
齐缀也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打了个哆嗦。
以身饲虎,以身饲虎!
齐缀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落到他手里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她玩得娴熟。
但是面对束拓和面对阴连城不同。
这小子就是头狼!多少年了,她明白得很,他是怎么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如果以,齐缀真的想就这么弄死他,不然就叫他滚得远远的!
是最终,她只能掩去了眸中的憎恨,道:“罢了,你要赖着你就赖着罢。我这就回府,吃完一顿饭你马上给我滚。”
“不止呢,我还要缀儿姐陪我喝酒啊。”束拓舒心地笑了。
齐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面对这样的小恶狼或许她应该紧张。
是她现在只是半倚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人群,和尚未重建完成的街道。
西南缀郡主的马车自然引起了人们激烈的反应,她向来如此,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更何况这次,年轻英俊的束拓王子上了她的马车。
束拓愣愣地看着她eads;。
当天她把束拓带回了尚仪公主的新府,钟品莲错愕地看着她带了个西域男人回来。
其实从阴连城的事情以后,她基本上就断了和那些男人的来往。
这次是……
钟品莲心里猜测那应该是帛国七王子束拓,最终只能叹气。
束拓是想找齐缀喝酒,他没想到齐缀喝起来就跟不要命一样。
敬她也喝,不敬她就自己喝。到了最后她就抱着个酒壶跑到窗台边上去自斟自饮,那副非得把自己灌醉的德行让人非常吃惊。
束拓被她给吓着了。
“缀儿姐?”他低声道。
窗外的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起来。
齐缀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束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