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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员担心有诈,铁英何许人也,和土匪打交道多了,不是轻易就被人诈骗得了的;下午和老者亲戚联系时就把枪作为信物给了,枪栓还在自己手上,可他在给的时候也随手打下了两只聒噪的鸟,被老者的亲戚当神人看;银元呢?自然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藏人要想联络了土司之流的头人灭了自己呢?不说老者保证了不会,都是被强行掳去的娃子,没有人会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就即便有,铁英也不怕,因为没有人能跟踪他,跟踪不了就没有人到得了这里;埋伏呢?更不怕,夜深人静就是山鼠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
这条路铁英白天刻意走过,叫藏族老者带队伍跟进,自己一人做前卫,一行十几人快接近寺庙时,他命队伍潜伏隐蔽,单独一人和老者去了联络地点。
老者是猎人出身,会点夜猫子【猫头鹰】的叫声,随后便从丛林里钻出三个人来。铁英前迎,看清这三个是上午和自己联系过的人,又听清丛林里还有五、六个,知道这些人有戒心,但护院的大部队没有来,就不是要准备收拾自己的人,放了心,把银元在地上放了,退后两步听老者和来人嘀咕,藏人点头,拍巴掌唤出丛林里的五个人。
这里隔寺庙尚远,这些人亮起火把后就欢天喜地的抓地上银元,一人拉栓上膛向铁英伸出手来,铁英明白是要枪栓和子弹,向老者打手势:“先看粮食”;跟老者住了几天,两人竟然会手势交流了。
老者翻译了,但藏人蛮横,三人抽藏刀威胁,铁英仍不给。老者和亲戚阻止不及,三人已经前趋开始刺人,铁英不退也不躲,随指一弹,一粒小石子在一把藏刀上打出一溜火光,藏刀随声音飞落草丛;铁英不退,但侧身,两把藏刀刺空,两个藏汉被铁英一带之力前扑,待转过身来时,两把藏刀已经到了铁英手上。铁英以刀做镖,两把打造得十分精美的刀子便被齐刷刷的钉在了一、二十米远的一颗大树干上,直没入柄,向老者:“看粮食”。
三个莽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铁英甩出他们的刀子和抛出子弹后,这些家伙才明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待有人去拔树干上的刀时,却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铁英左手食、中二指奇异,只用两根手指就拔刀在手,又艺高人胆大,抛出枪栓和二十发子弹,故技重施的将两把刀齐刷刷的钉在了放子弹和银元的蓝布帕子上,恰成交叉形状,把两堆东西刚好罩在叉子下,甚是诡异。
“看粮食”,铁英饿死鬼投胎。
藏人实实在在的看铁英玩了回把戏,一个劲的向他单手竖立,嘴里也不停的嘀咕,铁英不懂,向老者看,老者打手势:天神的意思。
于是,贪图枪和银元的喇嘛庙六个护卫就在附近的草丛里提出十袋小麦和青稞,一袋百斤左右,原来早准备好了。藏人诚实,草丛里还有两袋,老者说是不敢称秤,怕不够,是多预备的;现在又崇拜他,干脆就都送了。
两袋粮食,几乎是当地一家人小半年的口粮,老者眼里都放光;铁英只带了十个人,拿不走,只自己多提了一袋,向驻地满载而回。
队伍驻扎在山区,又有天然的雪山做屏障,仅有的三十支枪守住独木桥后,铁英便不惧,命人连夜生火把青稞和小麦炒熟了,每人分得三几斤,天不见亮便拔寨开路。
藏族老者立了大功,教导员把身上仅有的三块银元相谢,老者欢喜,坚持要为红军带路。于是,以老者和铁英为前卫,三个警卫战士带二十支枪为后卫,部队专走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道路虽然难走,却十分的隐蔽安全,又是到班佑的捷径。不到两日便出了大森林,举目望去,是光秃秃的山丘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老者说翻过对面的小山,前面不远就是一处藏汉杂居的小镇,出了小镇沿大路不到一天的路程就是班佑地区了;但小镇平日里有国民党驻军,如要绕过镇子就得沿左面雪山脚下走,要多走大半天的路程。队伍谢过老者,老者也有些依恋的不舍而去。
进入甘肃境内,草原上有了牛和羊的踪迹。敌情不明,铁英命队伍不出丛林,自己一人前出小镇侦察。登上山岗,遥望远处的小镇,小镇说大也不大,大得方圆有好几里都有黄泥筑就的房子,要说紧凑点的地方也不过四、五百米长短的样子,一条大路穿个小镇向右延伸而去,任铁英目力再好,也是望不到右边稀稀落落的房舍尽头,怪不得藏族老者说不能向右边走,只怕绕好大的圈子都被人在一马平川上发现了;向左朦朦胧胧的是一座山脉,上面终年积雪,也不见多少植被,想是居民怕冷,又不适宜放牧,都把房屋建在了远的地方;山脚下有不少的乱石和风化了的小山丘,看样子极方便隐蔽。铁英测算了小镇到这些山丘的距离,不放心,若镇上有敌人驻军,而听藏族老者说还多半是骑兵,那真出了乱子敌人转眼就到,到时候只怕爬到山上啃雪的时间都没有,况且他也不想让没有多少粮食和精神的队伍多走大半天的路程。
他上了山脚下的大道,蓬头垢面的直向镇子而去。路上遇一放羊小孩,他很老练的操几句懋功一带的方言问,小孩怕生人,怯怯的盯了他看。铁英无奈,使出百般伎俩,连苗家话都搬了出来,小孩以为遇见了疯子,骇得不轻,捡石头砸他。铁英以为遇见了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