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全部感化或感化不了全部消灭虎头岭这股土匪,老铁当然要把这些人全部圈住了;特别是两个当家的,否则走了小股也是个隐患,所以才安排八大骠骑后发先至,直捣土匪老巢;马队自然是不敢在前队现身,隔近了怕被笔架山的土匪眼线发现同样要受惊,远了又怕走了土匪,老铁当然不想有土匪漏网了,说:“从上次被孙一刀一伙劫道的状况来看,土匪并没有整天守着车道,而又能在出现红货时准确出现,想来是得了眼线消息后才从聚集地赶来,那么土匪眼线从发现车队到汇报、土匪大部再赶到大路就必定需要一段时间;笔架山外土匪眼线的视野虽然辽阔,但必定是一发现、看清红货虚实后就转身报信,时间等不及就不会有人关心后面是否还有什么东西,所以后队离前队无需多远,风雪弥漫中只需一、两里路土匪就看不见也等不及看见,响枪后骑队到前队用不了多少时间,走不了人”。
“那笔架山上不止一个眼线呢?”,九子问。
“就是还有也不怕,等发现了我们后队再汇报恐怕前队已经开打了;就是不迟,谁知道我们两路是一起的?只要马队兄弟都下马跟了大车或走或坐,几匹马隐蔽在二、三十挂大车中大不了是马匹脚力不够的替换,不会引人注意,商已经逆来顺受了好几个月,谁会想到有人会收拾他们呢?不会”。
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不喜说话,但一说就是逻辑思维加推算【推理】,让人想反驳了也找不到其中漏洞,再说也没有谁诚心想反驳,把诸葛孔明都有街亭失算的“如果,万一”等这些狗屁不通的胡搅蛮缠撇开后,这几个家伙就只有瓜瓜的把老铁盯了看:“就是,明日定当以哥哥的号令依计而行”。。。。。。
谁也不是神仙,都有可能出错,可怕出错就不要做事,就不要去打土匪的主意,而土匪又偏偏没让老铁出错。老铁是货主的跟班,当然在第一辆上,进入虎头岭不久就果然被土匪截住,却又不是三天前被劫道的地方。
道路上出现的还是孙一刀,也“呔”一声说了一通山是谁的,路是谁的,过路要如何如何的屁话;老何还想屁颠屁颠的迎前了说话,被老铁轻轻拽一把,磨蹭后只下了车,见了姓孙的过来,哈腰后讨好的笑:“二掌柜的,是、是我,我前两天出去可是交了折子钱的”。
孙一刀还是带着猴子,不过身边多了两个扛梭镖和大刀的人,两边山头上还是先前的五、六个人和三支火铳,火铳都被小土匪们端在了手上,一叠声的吆喝车把式们下车。大头领呢?居然不见。孙一刀一把拉开老何的帽子:“咦,果然是你,就那点山货能换回这许多粮食,怕是走了眼吧?”
“回二掌柜的,这都是找朋友借的,可不敢动了,屯子里还等着救命呢?”大头领不出来,老何当然要和孙一刀瞎扯。
“一个寻常人能借回十六车粮食,显然是我们走了眼,三、七折”,回头向猴子吼:“折”。
孙一刀好眼力,也好很心肠,一句“三、七折”就被猴子四舍五舍的算去十二挂大车,有小土匪从山包上下来开始拉车,老何一阵“使不得呀”的嚎啕后车把式们就果然舍不得,和几个小土匪起了推搡;土匪人少,自然拉不到车,姓孙的大怒,喊一声身后土匪:“绑了”,竟是要绑票老何。不想第二辆车一个高大车夫“哼”一声:“谁敢”,从粮车下拔出一把厚背砍山刀来,身后十几辆车的把式们也开始撸袖子亮刀的亮刀,拔匕首的拔匕首,想是有些准备。土匪人少不敌,前面三、二十米突然响起一声火铳声,随即一声大吼:“反了,谁敢动,老子枪子不认人”;山头上也突然多了二十来人,狗仗人势的喊:“放下亮片子【刀】,老子要开枪了”。
掌柜的终于现身了,这人四十几岁,中等身材,上穿黑色棉衣套虎皮短卦,下着青色棉裤蹬一双齐膝翻毛牛皮或马匹靴,手提一支还在冒着青烟的崭新火铳,见怪不怪的背上还交叉插了两把柳叶刀;身边四个壮汉穿着五花八门,但两人提枪,一人扛一把长柄扑刀,一人扛一支梭镖,看梭镖木杆和镖头比一般梭镖长大了一倍以上,老铁知道正主来了,看也不看孙一刀一眼,向那个精干壮实的大头领说:“你就是大掌柜的吧?”
孙一刀也早拔了大刀出来,要挡那个大个子车把式,不想这个哑巴却开了口,还语气不善,又怒,骂:“你他妈装的呀,大哥是你能随便叫的吗?”竟然舍了大刀子向还在车辕上坐着的老铁出刀,身边两个喽啰也扑拢要绑老何,却被从周一木身后抢出的王风子接着,一脚踢翻一个,又上左脚弓箭步、左手一招黑虎掏心;后一人稍慢半步,又有点鸡鸣狗盗之功,向后急退,不想风子的左脚上步是以左脚为轴要出右腿,土匪刚退一步,风子旋身后右脚跟就接着扫到了,受力处扭身腾空左脚背又到,竟然是少见的连环鸳鸯腿法,功底不错。
风子头一脚扫中土匪穿得厚实的肩臂伤不了人,但后一脚就是照着这人的脖子去了,一脚把人横扫了个狗啃屎,意气风发的上前一脚踏住,土匪动不了身;另一人挨了一脚爬起身来拔出把牛耳尖刀要从背后杀入,被严奎从后面一木棍劈中脑壳,血花飞溅。。。。。。
却说周一木护了老何向九子处走避,孙一刀被装疯卖傻的哑巴出口不逊差点气癫,不管不顾的向哑巴劈出一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