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故事;不一样的故事,同一样的‘精’彩,请看关东响马。, 。。。。。。
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忠义,不愿和天王内讧而远走大西南,兵不更甲、旗不易帜,还是打的太平天国旗号,还是一支纪律严明、维护百姓的军队;可惜兵败大渡河、被清军所害,其亲兵队长铁战率众几番扑救无果,只率十余部下突出,可惜新创加旧伤后元气难以恢复,在四川江津取妻后得一子,以后便再无子嗣。孩儿取名铁福,名字少了些戾气,许是老后看得开了,祈求孩儿多福,也许是用了复仇的谐音,不敢张扬才改成了“福”字。铁福,也就是张二的父亲,铁英、铁连和铁虎的爷爷,终究没有如铁战如愿,福气没有,兵荒马‘乱’中又饿死妻子、‘女’儿,家破人亡后只身去闯了关东。
山西封闭,却比才发生了瘟疫的四川好得多。铁福四十刚出头,可生活的艰辛使他皮肤黝黑还在手上和脸上刻画了无尽的沧桑,十足就一个糟粕的逃荒者,但老铁身材高大和看起来还算硬朗的身板,却是被各驿站、码头上的把头看上了好几回。
铁福一路向北就是为了活命,有人给吃的就留下,栽秧打谷行家里手,扛包卸货又有一把力气,很是得了几处老板的欢喜。可惜,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实人就是有再好的力气和种田技术都被地主和小资本家们认为捡了个便宜,不施恩惠,反而变本加厉;又可惜,铁福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和逆来顺受,骨子里却是流淌的铁家鲜血,于是,铁福伸手,做什么?拿工钱来呀?走人。可能小财主们感到了后悔——管理不善,当然,这些土财主们是没有什么管理理念的,有的只是剥削,后悔归后悔,却是舍不得掏钱,何况就是掏了钱也不一定就留得住这个表面穷汉、眼睛里却有一股执着和霸气的人,于是财主就用老办法,威胁后放狗咬,不曾想这人居然不怕,两条壮狗还没有扑拢就被一石块打翻一头,“嗷嗷”声中只有出气不见了进气,‘抽’搐着起不了身;一条扑近,这人也不躲,伸左手‘诱’那狗来咬,狗是畜生,平时也没少仗人势咬了人,自然要咬,被铁福急缩左手、出右手反拿住脖子,但听“咔嚓”一声响,这条恶狗就耷拉了脑袋、舌头吊下来半尺长,两条样子凶狠的狗眼见是不得活了。
这两条一米长、半人高的恶犬平时被财主当成宝贝,不说吃的,就是住的狗窝都被下人和佃户咬着指拇远远的看,狗有自己的篷子和铺着棉絮的屋子,羡煞了人去。而这两条畜生又太凶悍,远远的盯了想伸伸腰的人这人就必定骇得半死,放屁的时间都没有,被佃户们哆哆嗦嗦的背后诅咒:“宁挨十鞭、不见一犬”,可见这两头畜生没少做了恶;恶人、恶狗也。可惜人恶毕竟不会咬人,财主本还在撸袖子准备扁人,爱狗死了可能自己也就没有了底气,扑到死狗身边哭爹喊娘起来,又喊下人和自己家人捉人、扁人,可这些人早就脚肚子转筋,有哪个敢上去捉了人见官?被铁福扬长而去。。。。。。
铁福霸气,却不是蛮横的人,打死别人两条爱狗,自己十几天的工钱远不够抵债,于是工钱也不要就转身跑路,还是一个穷人、身无半文;衣服偻烂不要紧,肚子没有东西就要命。老铁四十出头,不算老,但就是八十出头、行动不了他也断不会在哪个人多处找地方跪了,磕头如捣蒜的“叔叔、娘娘,大爷、大婶,行行好”的乞讨,更不会做那梁上君子、顺手牵羊的事,所以就只管向繁华地段行来,见一码头船大,要卸的货物不少,可也只有十来个工人,一个把头提了根短竹竿火急火燎的催,想是着急。铁福在一凉棚下寻得一戴檐帽、管事的人,这人身后还有一人,敞‘胸’‘露’怀做打手状,不赖烦的问:“做什么?”
“要人吗?”铁福肚子“咕咕响”。
管事的人翘二郎‘腿’向铁福上下看一眼,懒散的回:“一文钱一袋,卸完给钱”。
一文钱?看样子一袋货不下两百斤,还有近百米的石梯,一个馍都要三文钱,这不是坑人吗?可坑人的事他见得多了,灌的一肚皮凉水早经虚汗排除,老铁头昏眼‘花’,点头。
两百斤的麻袋,遇平时,老铁无需要人抬了上肩,而且一趟两、三包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他不但要让人帮忙上肩,还差点立不起腰,幸得他说了句“谢哥子”,被后面一人搀了一把才走得路。这人力气不小,扛了东西在后面还有力气问话:“四川的吧?”,却是一口地道的川话,老铁无力答话,虚弱的点头。
“看哥子是饿的吧?”
老铁连头都点不起了。
好不容易才在老乡的帮助下卸了包,老铁要感‘激’,这人取颈上‘毛’巾率给他,掏出几块铜板,指指不远处一个卖馍的摊:“不要命了呀,卖点东西垫垫吧”。
老铁感‘激’,不推辞,可还没有狼吞虎咽下第二个馍就见码头上就起了争执,老铁看时,给他钱的人想是和老铁说话、又给钱耽搁了时间,正和那个拿竹竿的人理论,凉棚下那个打手样的人很气势的走了过去:“干什么?”
“就擦汗的一会时间就耽搁时间了?凭啥子要扣工钱?”这人是码头上的长工,想是帮助老铁被拿竹竿的人看不惯、要扣工钱。乌鸦就是乌鸦,别指望有变种了的;这个世道,穷人就是穷人,也别想仅凭力气就能富裕起来了的,可穷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