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驻狱负责人张江从胡禄柏办公室出来,驾车直奔市检察院,他策略性的询问好几个部门负责人,全都回答三个字,“不知道。”折腾半天别说三个犯罪嫌疑人的影子没见到,就连是哪个部门办的案子都没查出来。他想直接问检察长,又怕引起怀疑,转悠好长时间无果,最后,决定还是从源头查起。他再次回到胡禄柏办公室,胡禄柏见他这么快回来,急忙问:“查到了?怎么样?”
张江沮丧地摇摇头,“真是奇了怪了,问了好几个部门,都说不知道,你能肯定这几个人确实是我们检察院的人带走的吗?”
“着的是你们检察院的装,出具的是你们检察院的公文,这还能有假?”胡禄柏十分肯定地说。
“真是活见鬼了,如果要是我院的人把人带走的,这些部门的头头们不可能不知道呀!”张江琢磨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禄柏提醒道:“这还不容易,把那天的录像放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事。”
胡禄柏拿起电话,拨通监控室,让他们派人把那天的录像带送来。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干警把录像带送过来,并当场为他俩播放了当天检察院专车从进来,到出去的整个过程。胡禄柏一边看,一边问:“这是你们院的人吗?”
张江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指指点着说:“这位是我院的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另两位是他的得力干将。”等播放完,年轻干警拿着录像带出去,张江脸色显得有些紧张,汗从脸上流淌下来。
胡禄柏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事情好像有点儿复杂。”
“为什么这么说?”
张江用手指像数数一样分析说:“这里面有很多疑点。第一,按常理,这件事应当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事后跟我沟通,然而,到现在院里没有任何人跟我提及此事;第二,这类案件按分工应当交由相关部门来办,从来没遇见副检察长亲自办;第三,这个案子保密程度做的这般好,不但我不知道,连相关部门的头头们都没告诉,说明他们已经对内部产生怀疑。”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即便是怀疑,我们也不能被动式地在这里干等呀!我们总得主动做点儿什么吧?”胡禄柏提醒道。
就在这时,邹彪的老婆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以往见她来,胡禄柏总会用色眯眯的眼神从上到下欣赏一番,今天一反常态,脸色阴的吓人,他瞪着眼珠子大声说:“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要是没有重要事情,改天再说。”
张江等邹彪老婆战战兢兢关上门之后,他对胡禄柏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不知道这个副检察长,很少有人能跟他说上话,这个人不仅业务精,个性也特别强,想给他送点儿礼求他办事,难!”
“小礼不行,就送大礼。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一切费用都由我出,只要能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只要说个数就行。”
张江还是摇头,他说:“这恐怕不是用钱砸就可以了结的事,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要把事办好,又不能把我们牵连进来。”
胡禄柏站起身来,双手恰着腰说:“我就不信,这年头还有用钱摆平不了的事?你只管大胆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担着。”
张江鄙视地笑一笑,拽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待他冷静下来之后,说:“你别忘了,他可是反贪局的局长,在他面前做事既不能轻率,又不能冲动。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去做。”
胡禄柏一听,着了急,他的声音刚要放大,又急忙压低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总得想个能行的办法吧?”说罢,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俩根金条,往桌上一拍,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用这些钱和金条先去活动活动,钱不够你再跟我说,事成之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这人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胡监狱长的为人那是没说的,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跟您走的那么近。”张江虽然把银行卡和金条往胡禄柏跟前推了推,但他那种贪婪的眼神还是被胡禄柏看了出来,胡禄柏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
“既然承认跟我走的近。说实在的,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我跟你说,最近不知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现一些烦心事,搞得我有些应接不暇,我不想让这些烦心事再节外生枝,所以,请你帮我花钱买平安,凡是能用钱搞定的,赶紧用钱摆平,全当是花钱买太平吧!”说完,在张江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既然老兄这么说,那我只好试试看。”说完,张江把银行卡和金条装进随身携带的皮包里。
“不是试试看,而是全力去办。”胡禄柏重申道。
“那自然。”张江笑着退出胡禄柏办公室。
张江从胡禄柏办公室出来,他没有马上去找检察院的办案人员,而是跑回家里跟老婆商量办法。张江是个没主意的人,凡是遇到大事小情都要跟老婆事先商量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张江刚进家门,老婆便从卧室探出身来,关心地问道。
张江神秘地说:“今天有个重要事情,想回来听听你的意见。”他老婆一听这话心里感觉蛮舒服的,快步来到跟前,刚要去接张江手中的皮包,张江没把皮包递给她,而是拎着皮包来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