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主子爷!”
旺财和来福他们皆震惊了。
本以为他们家主子爷总算逮着了消受美人身的大好时机,可谁知道,事情竟然忽然演变成了这样。
尤其他们家主子爷品味高雅又爱美,性子高傲又矫情,现在他狼狈的模样落在了这么些人的眼,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啊!
白羽卫们简直想集体撞豆腐自杀啊!
旺财还算镇定,他赶忙吩咐人准备浴桶,准备温水,准备干净衣裳。
而那位爷虽然脸色铁青,却站在原处一动也没动。
那还等什么?
二话不说,慕容楚拽着他的手指头,又往嘴里一抠,“哇啦”,又一层新的呕吐物喷上了云初白的身。
谁说吃了媚、药,就得失、身的?
她吃了春媚娇半个时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固体的药物根本不可能彻底吸收,她这一吐,就当是洗胃了。
又吐了两回,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了,慕容楚才翻倒在了榻上,她虽然胃里抽疼,可是精神却好了不少。
半晌,她吧唧了两下嘴,很是感慨:“唉,七王爷果然与众不同,连手都比别人的恶心。”
云初白就那么浑身脏污,冒着臭味的站在榻边,“呵,死丫头,爷又救了你一回!”
他恨得咬牙切齿。
“咱俩利益关系罢了,我死了,你也得死!再说,你还指着我帮忙呢!所以,爷啊,你救我命,我也没必要感激你。”
扯了他还算干净的衣袖抹了抹嘴,慕容楚使唤来福:“去,给老子开点牛黄解毒片!”
来福虽然经常板着脸,像块木头疙瘩,但他是个脑子好使的,当即他就明白了慕容楚的意思,“是,郡主体内许还有春媚娇残存的药力,属下这便去开些解毒排毒的药来。”
来福去开药方子,旺财战战兢兢地上前,打算帮云初白收拾收拾,“主子爷……”
“滚!”袖风忽起,云初白一甩衣袖,将旺财甩出了老远,接着他气哼哼地揪住慕容楚的衣襟,将她拎得半坐起来,“起来!”
他脸色铁青,幽静的黑眸里掀着一股一股的怒潮,那模样骇人得很,可慕容楚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干什么?”
云初白吼:“服侍爷沐浴更衣!”
摸着鼻子嘻嘻一笑,慕容楚拂开他的手,像只死狗似的往榻上一摊,“爷啊,我现在是病人诶!我病了,你懂不懂?我需要休息!你让我干活,那就是苛待劳工,信不信我告你啊!”
老虎的屁股能摸吗?
不能吧!
更何况现在这只大老虎又气又恼,再招惹他不是找死嘛!
登时,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不管是隐在暗处,还是站在明处的白羽卫们皆认了命地等着他家主子爷毁天灭地。
忽然,一抹青色拂动,破开了凝滞的气息,莫忧走到云初白身边,温和地笑道:“我来。”
说罢,他手势轻缓又熟练地解开云初白衣襟的盘扣,帮他脱下了脏污的外袍。
“好了,走吧!”莫忧又笑,笑着拉起云初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