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云初白又轻描淡写地道:“百官命妇随圣驾返京,禁军有护卫之责,如果让父皇得知,楚华和诺敏二位郡主遭遇意外,呵,二哥,你说你这副统领的官帽子,还能否戴下去?”
他这话就是威胁了,云凌天神色一晃,“本王这便去彻查,必给二位郡主一个交代。”
说罢,他翻身上马,带着一队禁军便往来时的官道驰去。
云初白轻声一嗤,微微朝金公公摆了摆手,“还愣着作甚?直接去本王宫里!”
七王爷的车队趾高气扬地进了丽正门,而马车里,慕容楚差点儿跳了起来,“喂,先送我回去啊,拉着我去你那儿干嘛啊?”
收起批了一半的折子,云初白幽深地目光往她身上一撩,“哼,自然是把你这身衣裳扒了。”
忽地想起方才那浑身都虚的话,慕容楚怕他要以身证明,赶忙拢了拢衣襟,“你……你又要干什么?”
“呵,”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云初白嫌恶地挑眉,“你浑身脏污,披头散发,这副鬼样子能见人吗?爷那里有些衣裳,你正好试试!”
“哦。”原来是嫌弃她又丑又脏。
可不过片刻,慕容楚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对啊,爷啊,你那里怎么会有女人衣服?”
云初白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又懒懒地往红黄的锦缎大迎枕上一靠,似是懒得理她。
可慕容楚向来有自娱娱人的精神,她眨了眨眼,贼兮兮地拐了拐他,“爷啊,夜深时,无人处,难道……难道你喜欢扮女人啊?”
端着白玉茶盏的手狠狠抖了一抖,云初白恨恨斜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慕容楚嘻嘻一笑,“爷,那我就更不懂了,我这既然是狗嘴,你说你亲狗嘴,没病吧?”
云初白着实怔了会儿,半晌,他恨恨地偏过头去,“哼!爷愿意!”
……
……
云凌天回到碧桐斋时,太阳已经偏了西,而慕容琼已等在了厅中。
见他回来,慕容琼温顺地垂着眸子,盈盈地福身,“二殿下。”
以为她又是来送甜汤或是送寒衣,云凌天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二小姐何事?”
为了防止再有掉队的贵女或是公子出意外,他亲自带人在官道上巡视了一个下午,方才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抵达行宫,他才松了口气,这会子,他身心疲倦,只想躺一躺,实在没有心情品尝慕容琼送来的什么汤什么水,也没有兴致试穿什么料子做的什么衣。
看着他颇不耐烦的模样,慕容琼抿了抿唇,“表哥,琼儿已知晓大姐姐和诺敏遇袭的事儿了。”
两位郡主在官道上遇袭,总归是禁军护卫不周,说到底就是云凌天的责任,这样丢脸面的事儿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会子,慕容琼这样说出来,简直就是打云凌天的脸面,云凌天自然不大高兴,“嗯,稍后本王会亲自登门,向靖国公解释令姐遇袭一事。”
他满心烦躁,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