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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大靠山,仍是在书房。
慕容楚垂眉敛目,一脸恭敬地福身,“女儿给父亲请安。”
宽大的紫檀书桌后,靖国公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竟破天荒的准了坐。
慕容楚眼观鼻,鼻观心,不骄不躁地等着她老爹开口。
靖国公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叹道:“楚儿,为父常年在外征战,这些年苦了你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老母猪会爬树了?她这便宜爹竟然想起关心自己的闺女了?
呵,不过,晚了!
真正的慕容楚早就被他的小老婆,还有小老婆生的好闺女折腾死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异世来的一缕幽魂罢了!
慕容楚心中讥讽,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父亲这是说哪儿的话?父亲为国效力,常年辛苦,女儿却在京中锦衣玉食,不能为父分忧,想想便觉惭愧不已。”
人人都爱听漂亮话,靖国公也不例外,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是个懂事的。”
见他神色平缓,慕容楚抬起眼,目光炯炯,清脆利落地说:“父亲,女儿时常恨为女儿身,女儿若生身为男子,必与父亲同上战场奋勇杀敌!”
靖国公与家中子女很是疏离,就连他最疼爱的二儿子都没和他这么说过话,他明显地怔了一下,片刻,竟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好!有志气!有胆量!不愧是我慕容靖的女儿!”
慕容楚暗暗一嗤,老子这不哄你玩儿呢吗?不把你哄高兴了,以后老子哪有好日子过!
这样想着,她脸上便越发的恭敬了。
笑声过后,靖国公却是幽幽叹道:“你长得像她,可这性子,唉,却是随了为父啊!”
她?
是她的生母、那个叫迦萝的女子?
自从那晚金镶玉到了她手里,慕容楚对这个“迦萝”便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可她每每问起来,宋嬷嬷都支支吾吾不肯多说,这回,靖国公主动提及了,她自然想多听几句,“父亲,娘亲她……”
刚提了一句,靖国公脸色就是一沉。
成天被云初白那货欺负来,欺负去,慕容楚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说是突飞猛进。
此番,见靖国公面露不愉,慕容楚赶紧止住了话头,“女儿失言。”
靖国公只是起身立在了窗边,良久才开口:“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慕容楚明白他说的是慕容香的事,“香妹年纪小不懂事,父亲不要放在心上。”
她将慕容香绑上了花轿,靖国公怎会不知?可在靖国公这样的人眼里,家族的利益和颜面高于一切,小小一个庶女的终生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高门大户里,所谓的骨肉亲情也不过如此!
沉吟一阵,她朝靖国公一跪,“女儿恳请父亲,为香妹多添些嫁奁。”
这回,靖国公很是意外,“为父听闻你和香儿一向不睦,此番怎么愿意帮她?”
慕容楚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道:“父亲,方才帮香妹清点嫁奁,女儿觉得实在是薄了些。”
靖国公皱眉,“哦?你是说,你二娘行事苛刻?”
为女儿置办嫁妆这样的小事儿,自然不用靖国公亲自操办,都是秦氏一手打理的。